“书面保证?可以。151txt.com虽然具体保证什么还需要细谈,但在原则上,我同意让我的政府,和同为瓦萨家族波兰王国签订互不侵犯协定。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国政府不会对波兰宣战。”
“好。如果我能拿着合约回去...”
“那么你就能带回一个时代的和平~”
“陛下,克里斯蒂娜陛下,原来您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您是如此的亲和,亲善,亲切。您简直就想我的同胞妹妹一样!”
“哪里哪里,只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罢了。是吧?一家人,就应该兄友弟恭嘛。是吧,我的兄长。”
“陛下,如果我们...如果我们能联合在一起,瓦萨家族将无可阻挡地成为整个欧洲新生太阳!北海帝国将再度重现于世。这不仅能让我们统治半个世界,还能荣耀我们在瓦尔哈拉的先祖。由此,陛下!克里斯蒂娜陛下,我向您提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协议,一个可以弥合瓦萨家族大分裂的协定。”
“嗯...什么协定?”克里斯蒂娜问。
“如果您有了一个女儿,就请让他和波兰太子订下婚约吧!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分裂就能弥合,一个完整的瓦萨家也能重建起来。”
“这个...不太好吧,毕竟我们是同姓。震旦方面可能会觉得由礼仪上的问题。”
“您放心,我已经咨询了耶稣会。耶稣会说,就算按照震旦标准来,这也出了‘五服’之列,完全不成问题。”
“这个...你突然预定这么远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他是哈布斯堡家族的?”
“是。他的母亲来自显赫的哈布斯堡家族,是皇帝的女儿。所以,他也是皇孙。”
“我不是关心阿联酋的皇位,我是关心...他的下巴...”
“下巴完全正常,而且和瓦萨家的其他人一样聪慧,您可以放心。”
“啧,那说不定也和瓦萨家的其他人一样短命。”她向朱由检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朱由检没多想,点了点头。毕竟这是没影的事情,现在答应下来完全无所谓。
“行了,我问询了一下。理论上,我国现在已经重归于帝国。在罗马帝国未能重建以前,我们遵从震旦帝国的号令,婚丧嫁娶必须要告知。刚才,凤凰王大人代表震旦表示没有意见,那么...我在原则上可以答应你。”
“陛下,谢谢您。这也是唯一能弥合我们之间分裂的方法——毕竟,您总不能把我们全杀了吧?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克里斯蒂娜摇了摇手,“哦,我的堂兄。您可真会说笑。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能把你们全杀喽?”
会议在融洽而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
——“喂,你不会真打算把他们全杀喽?”
“哪里,哪里,我们可是兄友弟恭呢,你别乱说。”
卡齐米日满意地走了。“那张纸”改天才能签,不过他得到了克里斯蒂娜地保证。
等他拿着保证走了后,朱由检这才发问——因为他从刚才就觉得这里凉飕飕的。
“你真的兄友弟恭?”
“那是当然,我当然不会断了他家的香火。”
“好家伙!除了香火以外全扬了是吧?!”
“知我者,制台也~波兰瓦萨家只要活着一天,横竖都是个威胁。如果有机会,我当然要把他们全扬了。最多给他们留个独苗来奉祀香火,不是波兰太子,就是私生子康斯坦丁。我两个里头挑一个给他留下就行。哦对了,既然我们谈妥了,那我要尽快把康斯坦丁接过来。”
“这倒是。你打算接过来自己来教育?”
“毕竟这是瓦萨家族最后两个男丁之一——波兰那一家病秧子要是没了,也就剩他一个了。不为了他,我也得为我父我祖着想。啊,要是他能成年,落在我身上的责任就少多了。”
“你竟然也会觉得这是‘责任’?”
“这是两回事。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这一路上学了很多东西。要说学到什么最有用,那就是‘礼’。我现在依旧会保留我个人的意见,但我会在礼的边界停下来。我用礼的智慧来约束自己的本性,同时也以此来坚定我的本性。现在,我会用自然人和社会人两个角度来思考,在二者之间均衡。”
“我怎么感觉你学得比我还多...”
“因为你早就潜移默化地用它来思考了,你不需要学。那些乌合之众,也马上就要见识到重新武装思想之后的我了——现在的我,可不会因为什么‘自由意识’而迷茫。我想什么,和我要做什么,是两回事。”
“那么,你也打算这么教导康斯坦丁吗?”
“好东西当然要留给自家人,我打算亲自教育他。对了,他是个什么辈分?”
“嗯...”朱由检想了想,“按照五服那一套算,你和波兰国王共一个从堂兄弟,未出五服。但下一代就出五服了,是很远的亲戚。那小子今年多大?”
“十三岁。我听说他一直被养在乡下,接受家庭教师的教育。学业上倒是没有荒废,只是一直没有接受继承人教育,恐怕将来不好独当一面。如果把他接过来,他应该会是你的...怎么算我已经不知道了。”
“不要紧,给他封个猴好了,这样我们就是君臣关系,什么都清楚了。但是,波兰愿意把他送过来吗?”
“理论上送儿子过来是人质。不过,私生子的人质属性要弱一些。他们不会直接送过来,但我会在协定中劝说他们如此——交出一个私生子就可以获得和平,这可太划得来了。一般都是交出嫡子。至于交出个王位的宣称者,他们根本不怕。我自己就有,没必要借用私生子的来用。”
“那你可是完全为了你家的血脉才如此了。”
“是啊。我是想着,无论如何,都得留下一个姓瓦萨的才行——这也是让我自由的办法。虽然不说尽心尽力,好歹也是临阵放了三枪,算对得起我老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