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精神失常了一样,只是躲在自己的屋中自语着。
不管迦勒底的众人如何的安慰她,如何的接近她,也没有任何的效果。
在经过商议后,他们也商量不出什么东西,又没有了迦勒底总部的支援,众人只能用最老套的方法来应对现在的局势。
既然这很可能是罗伊搞出来的,那么只要观察罗伊,看他要做什么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几日,塞勒姆陷入了疯狂中,指责、举报、揭发比比皆是,每个人的san值都在降低,每个人离疯狂都在无限接近。
而在这种疯狂里,残忍的虐杀开始了。
比之历史中的塞勒姆女巫审判事件更加恐怖,仅仅只是三天的功夫,塞勒姆中的镇民就是死了一半以上。
从地位崇高的镇长,到地位低下的普通居民。
从士兵到外界来的商人,从波士顿来的长官到老人与小孩,人们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恐惧,来对抗那渐渐丧失的理智。
一具具的尸体像是穿刺公的长枪遍布整个村镇,就连库丘林都在与镇民的争锋中被压进了监狱里。
爱尔兰的光之子在失去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后,面对渐渐疯狂的众多镇民,一番拼斗后也只能束手就擒。
还好的是他前面的人有点多,离他被吊死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否则要是成为第一个被普通人吊死的英灵,估计库丘林可以再自杀一次了。
而一直观察着罗伊的迦勒底众人发现,这位最高主教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他这几日来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镇中焦急的想着办法,想要让村民恢复理智,仿佛也在努力的拯救这个镇子一样。
这让迦勒底的人们相当疑惑,甚至产生了动摇,对这个特异点,对塞勒姆愈发的恐惧与惊悚。
直到第七天,洋楼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阿比,快、快点离开这里,快点离开塞勒姆!”
“……否则你会死的,神明大人就要来了,门扉已经打开,万物归一者即将降临!”
“只有、只有离开这里,只有离开塞勒姆你才能活下来!”
“……”
那是一个身材瘦削,神色阴郁,有着白化病的少女,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对塞勒姆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即将到来的神的恐惧。
拉维妮娅的父亲和爷爷也已经死在了疯狂的镇民屠刀下,她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她本想远离这个镇子,因为‘巫女’的体质,她本能的知道这个围绕着塞勒姆的大结界即将消失,自己唯有逃出这里才能获救。
但是在离开前,她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阿比盖尔,终归还是冒着被镇民发现处死的生命危险,来找到阿比,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逃跑。
“拉维妮娅……我……我……”
阿比盖尔慌乱不已,她觉得自己应该听拉维妮娅的话逃离这里,尤其是看着拉维妮娅眼中的祈求神色,她更加的动摇了。
“快、快跑吧,阿比……有些事情我、我无法说出来,这里是恐惧的源头,是疯狂的尽头,是‘门’的开启之所。”
“……你是钥匙,阿比!你是开启这扇门的钥匙,维特利……维特利家族的‘冠位指定’就是让神降临,但是我……我不想看着你去死。”
拉维妮娅仿佛知道些什么,她瞪大自己那一双满是黑眼圈的、令人惊恐的双瞳,企盼着阿比的回答。
而这时的韦伯脑海中轰然炸响,总算是想到了什么。
“¨`拉维妮娅.维特利……疯狂、诡异、门、万物归一者……”
“……某个疯子一样的人于梦境中书写的文字。”
“为什么我之前想不起来,为什么我直到现在才察觉,难道这里面是有着什么诅咒嘛!”
这时候的韦伯,才总算是恍然塞勒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最开始之所以想不到,是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那只不过是某个疯子般的作家在梦境中写出来的虚假小说而已。
那其中没有任何的神秘,也就自然不在韦伯的研究范围内。
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虚假的神话’没有神秘,而是这份神秘被隐秘起来了!
就在阿比陷入纠结时,镇子里突然乱了起来。
“牧师一定是假的!”
“没错,如果他是真正的牧师,为什么无法祛除恶魔!”
“因为他本身就是恶魔,他在用牧师的身份欺骗我们!”
“他是背信者,他是恶魔的眷属!”
“……”
当听到镇民们的喊话后,阿比神情一变,惊恐道:“……叔叔!”
她迅速的往前跑去,速度之快甚至让迦勒底的众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跟上去!”
韦伯(吗王的)隐隐的有些不安,他对着立香等人喊了一声,连忙跟上了阿比。
拉维妮娅犹豫了一下,也是跟了上去。
夕阳西下,天边染成了血红,另一面的天空却是陷入了黑夜,群星在闪耀。
还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