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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奇幻 > 恐怖堡的女儿 > 第26章 蕾妮拉之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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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术“寇”】

肩膀有些痛,他油亮光滑的肌肉上处处青紫,这是大战带来的创伤。

达术正值三十岁,身强力壮,他和他的卡斯在诺佛斯之战里和哲科卡奥失散了,当时一整队的诺佛斯民兵列出方阵冲锋,即便是马上的箭雨也压不住这些山民的气焰,最终,多斯拉克人人仰马翻,四散奔逃。

此役之后,达术和他的卡斯(意为部族)在群山中迷失了方向,当下他的人里也混着其他卡斯的武士,不管是哪一个的属下,每一个咆哮武士都割掉了自己代表长胜的辫子和铃铛。

又一次地,多斯拉克人在诺佛斯人面前战败,败给了一群山里的猎人、果农和矿工,奇耻大辱。

可是达术无暇顾及这样的荣辱,他一直能感觉到,当行走在雪地里的山间时,周围有盯着自己后背的视线,他们被跟踪了。

一开始,咆哮武士们恢复了意志之后,曾试图捉出跟随他们的尾巴,可是最终徒劳无功,围捕巡山人的壮汉在失散后被割喉,或者脚踝和身上受创,难以行动。

水和食物一天一天在减少,到了后面,冻毙和内讧造成的减员越来越多,没有任何一个马人再去在乎是不是被人给盯着,只是活下去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然后,他们遇到了新的麻烦,一群扬着红人和鹰旗的骑手。

达术和他的卡斯一直在前进,试图甩开那群阴魂不散的敌人,可是他们发现对方不但没有迷失,反而越来越近,死缠不舍,自己派出的斥候一直在死去。

于是,待到这个狭窄的隘口时,达术决定绝地反击,一了百了。

或许他们会离开?他猜测,毕竟强攻眼前的天险实在不明智。

他们大概不会坚强如自己。

这些城里人一贯软弱不堪,只能凭借高墙提供保护,才敢与多斯拉克人对视。

没错,他们会乖乖溜走,被自己的懦弱给击败!

不论如何,达术打定主意绝对不出这道狭道,无论外面发生什么。

他要等在另外一头,如果对方强攻,那正好一点一点磨死,这样虽然不符合多斯拉克武士的荣誉,但是是稳妥的办法。

马人们在天寒地冻中分散到了隘口两端,他们等待着敌人突入,却丝毫不见踪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寒风中寸头的咆哮武士们嚼着肉干,开始怀念暖火和热食,尽管多斯拉克人的勇气和坚强闻名遐迩,可是在败仗和天气的打击下,他们士气异常低迷。

现在,草原上又是怎样的一副情景?达术心想,他并非没有经历过冬天,可是却从未经历过如此残酷的寒冬,天气似乎发了疯,一股劲儿地冻死着武士和骏马,就像是敦促他们向南而居的鞭子一样。

碰!

“啊!”

达术眼前一花,他惊起后退,一块石头砸在了眼前一个血盟卫的肩膀上。

惊叫和怒喊不止响起在他眼前,箭枝、冰块、石头,无数的坠物纷落如雨,“上面,他们在上面!”

怎么回事?!

达术抬头,看到冰冷的岩石里人影在窜动。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上去的?!

追兵不但没有离开,也没有钻过蕾妮拉之吻,而是出现在了峭壁上!

不着甲不带盔的多斯拉克人咒骂邀战,却拿高处的敌人没有办法,他们抱着头,开始寻找隐蔽。

达术心中一凉。

队伍乱了,毫无阵型。

呜——呜——呜——

来自北境的苍凉号角适时响起!

【莱雅拉】

“丢掉盾牌!”米歇尔爵士高喊在我耳边,我们正步入蕾妮拉之吻狭窄的通道,对方没有人前来阻截。

步行骑士和重装扈从走在我身旁,长剑、页锤和长柄的冷光闪耀,在钢铁群英的身后,是自由团的士兵与我的卫兵,大都身着锁甲与胸背甲,手上各式武器都有。

“你们穿的铁衣服和所受的训练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我边走边呼喝,原本就清冷的声音是如此严厉,

“他们没有骑着马,在你们面前就和小鸡没什么区别!如果有哪个蠢货胆敢受伤,我会割掉他的那玩意儿喂猪!冲锋!!!”

“红王万岁!!!”卫兵们大喊,“吼!!!”

前头一片亮堂,冰雪中那些多斯拉克人正躲在石头后面,箭矢不断落下。

我们开始小跑。

“洛恩万岁!”四十个全身披甲的男人整齐虎吼。

最后是自由团的汉子,他们精神奋发。

“那拉·斯丹!!!”

待我抵达出口时,活跃起来的全身,正好让我可以奋力冲刺!

双手将红臂引到肩后,快速的脚步将我带向那些目瞪口呆的古铜色脸庞。

横劈!!!

三个咆哮武士依次失去了脑袋、下巴和肩膀,血沫冒着热气纵情喷洒,击打在冰凉的雪地上。

骑士们乒乓咚隆一阵撞,无措的多斯拉克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戮。

要知道,维斯特洛的年轻贵族们,为了博得骑士头衔并受用终生,需要学习两件事:

第一件,是如何面对与骑士同样披挂整齐、训练有素的杀手。

第二件,是如何最有效率的屠杀暴民和逃奴,让土匪肝胆俱裂!

现在,到了第二件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多斯拉克人只穿彩绘背心,在过往的年节他们的马术会在钢铁利刃前救他们一命。

可是在冰天雪地的山间,被打个措手不及,马儿可救不了他们多斯拉克人!

一个巨汉朝我咆哮,扬起手中的亚拉克弯刀。

无视。

我径直朝他对劈而来,弯刀在我的铠甲上留下凹陷的划痕,同时,双手剑已经将他拦腰切为两半。

力道让我朝一侧踉跄了两下,我弓腰自护,周围却没有任何袭击朝我而来。

没错,他们确实正在被屠杀。

“我们没有足够的食物,不留活口!”米歇尔大叫,“杀光他们,所有人!”

多斯拉克人连五人以上的小团体都没法保留,立刻就被骑士和扈从冲散,他们形单影只地面对剥皮卫士和我的士兵,要么被甲士冷漠地杀死,要么亡于群矛或弩箭之下。

血腥与哀嚎直到黄昏时方才告歇。

猛禽翱翔天空,骑兵穿过隘口,与巡山人一起追猎逃窜的那一些敌人,我手上拎着一个“寇”的脑袋返回营地,这还是靠着血水覆盖下的纹身,我才会知道杀了个谁。

“来,亚里安,坐下。”我疲惫地掀开面甲,汗水哗啦啦流出,和外头沾染的血肉混在了一起。

他不明就以地坐在地上,我径直躺上他的膝枕,闭上双眼。

我这位丈夫身上的汗味也很粗重,像是前世打完篮球的男孩。

不过比起血腥气儿要好多了。

“钢铁,鲜血,还有胜利。”他告诉我。

我给了他一个疲惫的微笑,悠长地吐出气息。

“别说话,”我轻声低语,“我靠会儿。”

他安静地抚开我的粘着汗液的发丝,擦去我脸上的水渍,温柔地俯身环抱,不忌我铁甲上的一片狼藉。

“傻姑娘,大冷天的睡外头。”

我们高举着战利品,清点缴获,然后继续上路,没有不长眼的人等再敢烦扰我们,有的只是时而无法通过的山谷和荒凉无人的道路,大雪飘落,从多斯拉克人手上夺取的皮毛正好派上用场。

对我来说,和亚里安呆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一些,哪怕是身为北境人的我,也得在怀抱与相拥中取暖而眠。

我想,即便没有战争,这样的天气,也会让诺佛斯的山川只剩下寂寥。

两周的走走停停过后,娜恩河乍现在我眼前,白雪屋顶和渺渺炊烟让我想起了避冬小镇和临冬城,我们终于看到了牵着牛马和骡子的人影,以及堆满到溢出的谷仓,这就是诺佛斯的娜恩河河谷,养活了这方人民的命脉之地。

“我曾经学过农活,”亚里安和我共乘一马,他不算重,所以小麦还受得住,我环抱着他的手拉稳马缰,远眺雪中田景的同时,听他诉说,“我幻想过当一名农夫,伺候田地里的庄稼,然后惊喜地看着它们一天一天长大。”

“我也想种点什么,你可以圈一块田,我们在年初洒下种子,年末享用自己收获的蔬菜和瓜果。”

他好看的丹凤眼瞥过我的脸,“在这场战争以后?”

“唔,”我努了努嘴,“在王国稳定以后。”

既然河谷已到,诺佛斯自然在望。

三天之后,太阳终于在放晴的天空中展露了自己的模样,云卷云舒,白雪残留在光秃秃的枫树枝上。

木柱的吱呀声响起在我的身后,这是士兵正在将无数个长杆竖直。

我挺腰踱马,立于诺佛斯的城门之前,小麦低首嗅着瓦雷利亚大道的路面,我遍览诸位迎宾之人,可不论总督还是奴隶尽皆俯首,不敢接下我的眼锋。

因为我的身后是林立的十字架,上头缀满了多斯拉克人干瘪的脑袋,他们眼睛无神,嘴巴半张,伴着圣母的微笑和圣父的天平,七神的雕像和彩绘傲然屹立在这群首之中。

如大胡子僧侣所愿,我来了,在士兵、尸骸与圣像的簇拥下。

现在,诺佛斯要给我一个什么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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