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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喧闹而污秽,尤其是码头上,酒后的呕吐物和可疑的液体随处可见,占领者根本就没想过要让这个宴火城变得干净整洁。
靠在一边的一垛稻草上——估计在铁民袭击前,本地人想要修缮拓宽自己的码头,因此才会有稻草——,我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此刻正是战争时分,西境的船只不可能跑去铁群岛,再加上石龙的袭击,兰尼斯港里就没几艘完好的远洋船舶。
通过西境和外来的船只去铁群岛很难,不止是水手们愿不愿意,詹姆家的聚宝盆港镇里,可能甚至连舢板都没有不坏的。
所以,我的想法和当下的打算只能是通过现成的船只,也就是铁舰队的海船,去一探他们的老家!虽然混进这里很麻烦,可是正是这种麻烦,恐怕会让攸伦想不到,在兰尼斯港让他吃瘪的西境骑士,有这个胆子和能耐跑到他的老巢来行刺。
而此刻,正有一艘船要离港,根据纹章和货物、乘客来判断,目的地多半就是葛雷乔伊家族所在的派克岛,攸伦的秘密小基地就在那里,因此,我需要想办法登上去。
想象一下他看到我从天而降的表情,简直不要太美了。
怎么办呢?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嘿,哈尔洛家的那个。”
“嘿!叫你呢!”哈尔洛?啊,对,白镰刀家族,没错,我穿的号衣就是哈尔洛岛的哈尔洛家族的。
我平静地转头,看到是一个背着圆盾的水手,或者士兵,他脸上皮肤看起来很粗糙,海上人都这样,不过,有好些疤痕,其中右脸的那道深的触目惊心,似乎快露出皮肉下的牙齿,我观察了一眼他的装束,没法分辨出究竟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铁民的穿着不是很注重身份。
他的手悠闲地放在腰间的斧柄子上:“你叫什么名字?”
“席恩,”我下意识地报名,嗯,既然一直都用私生子的姓氏,那到了铁群岛自然也不例外,“席恩·派克,”我预计到他要问的下一个问题,于是,“我忘了自己船在哪了,普通的铁撞角,黑色的船帆,以及名字是——”
故意放慢的语速,显得我这位席恩·派克头脑迟钝,方便他及时打断。
“我不是来给你提供帮助的!”故而他不耐烦地说,这个男人吸了吸鼻子,“你走路的样子就和青绿之地的农夫似的,”原来如此,我确实不是在海里讨生活的,莫波也不是,“而且是个蠢货,才上船的吧,别告诉我你连淹礼都没过?”
“啊,我是个成年人,而且我想要我的第一个盐妾,酒馆里的裱子满脸都是痘痘。”我紧张兮兮地说道,扮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雪诺,啊不对,是派克,对眼前的局势很有帮助,人们往往不会对傻子戒心太重。
“那你该去找个女人干。”
“累了。”
EMMMM…还有别的好答案吗?如果他认为席恩·派克是个初哥,很可能拉一个姑娘过来让我蹂躏,得露馅。
“好吧,既然你无所事事,那就去帮忙,或者找个娘们再生几个派克,别站在这里碍人眼球。”他开始转身,"还有,别戴着面甲,我还以为西境人打过来了。”
“是,大人,可是我畏光。”
“那就随你吧,快滚,懒虫!”
嗯,那么就去那艘可能要回家的,波特利家族的船上帮忙吧!
我可不是什么刺客,是个新上船的傻乎乎的年轻人。
哗啦~哗啦~
波浪击打在船壳外面,摇摆的船舱里码在一起的货物随之动荡,酒水摇曳,麦穗沙沙,如果在光亮之下,犹然可以见到这些箱子和桶子上的血迹,可惜,此处缺乏火焰的照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不过,对尸鬼来说,黑暗正是完美的保护色,何况比起死寂一片的旧凯岩城而言,只是被封闭起来的船舱,简直不要太舒适。
我躺在货物之间,避开可能会有的光照和视线,躲在货舱当中,一片黑暗,只要避开偶尔来巡视是否漏水的检查者,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我的存在,这艘克拉克船的人自然不会想得到,会有一个外来者混进活人不可能呆长久的地方,借着帮忙的名义,没下船。
“心脏树,有没有什么魔法窥测过我?”
“你是女巫,孕育者,有魔法的人很难被他人的预言术干扰到。”
那就好,我的行踪应该不为人所知,攸伦不知道我正为他而来,我才能出其不意。
第三天的下午时分,我听到了船民的吆喝声。
“把所有奴隶都带给铁国王,除了你们要的盐妾,一人一个!”
哭喊声随之响起。
是到了?
悄悄离开底舱,多日未见的阳光洒落在楼梯上,我打开了舱壁上的一个泄水孔,向外观察。
派克岛遥遥在望,其阴影就像是一只巨型海怪本身,潜伏在天际线上,沉默着,静候猎杀时刻的到来。
愁云惨雾让一切都成灰色,贫瘠的山丘上零星散布着田地和矿洞,在这里生活劳作的人民其日子也只能用“苦耕”来形容。
这样的穷山恶水,正是培育出凶悍铁民的地方,除了劫掠四方,他们无路可走。
这是一座背靠山丘的港口,并不是特别理想的避风海湾,照甲板上水手们娴熟而小心的喝令,和繁琐的操作声来看,想必港外暗礁密布,即便是本地的船民也必须小心再三,才能完好无损地通过。
一座小小的灰色方形石堡矗立在丘陵上,它拥有又矮又胖的塔楼和不足三十尺(十米)的城墙。
这大概就是派克岛的重要港口,君王港了。
房屋大都是木石结构,陈旧沧桑的黑灰色石块上布满苔痕,垒在一起的淡灰色石头上则还有凿印,石墙之上是木墙,即便离得如此之远,也可以发现这些木头被砍伐的时间不超过十年,没有太多的裂痕和修补的迹象。
又新又旧,昔日的一切一定已经毁于战火,居民们在残垣断壁上重建了整个港镇。
当年我在海疆城那阵子时的葛雷乔伊叛乱一度闹得很大,我和童年玩伴亨得利·布雷肯,以及被我捅了一刀的罗德里克·葛雷乔伊,我记忆犹新。
那会儿铁王座上的劳勃国王,召集七国大军亲征此地,可以想见,那时的战况会有多么惨烈。
然而,这里的自耕农和渔民都是老练的战士,并不惧怕失败和战事带来的死亡,如今,铁群岛显然已经基本从十年前的战争中恢复,
即便是在大军出征的期间,这里的鹅卵石岸上也有不少水手和镇民来来去去,防波堤里排成一列的停船,数目可能只有平常的一半,远不如宴火城那样,挤满了等待掠夺的凶猛盗匪。
话虽如此,在攸伦集结过兵力之后,还会有那么多的船只搞自己的生意,远洋行商打劫,铁群岛的海上实力可见一斑。
那么现在,我该去把攸伦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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