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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奇幻 > 恐怖堡的女儿 > 魔龙的狂舞(序)凯歌初唱——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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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泛黄的火光下,一人一马调头离开,其背影看起来既悲伤又无奈,好似一头受伤的孤犬。

化名为卢斯的多米尼克正愤然而走,因为我给了他这种人一个无法违抗的理由,不是以妹妹,而是以君主的身份。我想我这老哥内心深处尚未就自己胞妹成为王者这一点,有任何准备,故而面对我居高临下不符心意的命令时,委屈得要命。

至于他对我那点情愫...

接触越多的人我就越明白,感情这点东西毫不靠谱,原则、利益、理想、仇恨,高于其上的理念实在是太多太多,何况我也不是什么魅力无处安放的交际花,本身不是朝着诱人这一特质去发展自己的。

因此,虽然看起来我在这个年轻的岁月里追求者不少,可那大概率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而只是了解一个爱与美的王后、富家女、伯爵的女儿或者女王这一类的意像,更何况对我不感兴趣的人或者不感兴趣时的心境,我没太记住,毕竟与我无关。还有女孩或许比我更受欢迎,受欢迎得多,例如玛格丽·提利尔、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甚至多恩的沙蛇淑女娜梅莉亚,我也没关心她们都是怎么在少年之中腾转挪移的。

毕竟,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的主角,也只是自己的主角,所以,我不会太过关心其他人的人生。

至于多米尼克这里...他当初的那一吻现在想来,多半也是出于他自己的欲求,这不奇怪也不自私,或者说人本身就是自私的,多米尼克有一个完美家庭的梦,在孩提时我的出现圆了他这个梦,他不想要自己的美梦破灭,只可惜他的这个梦,卢斯·波顿给不了,我也不行。

反正,我能说什么呢?时过境迁,七国已经不是夏日的七国,当下,七国最繁忙的道路已经成为活人和死人的决战之地,我所在的这座营城火光滔天,远方更是黑烟与迷雾中的战斗之响,大敌当前难道我还要玩什么家长里短儿女情长的游戏?

“继续前进,斥候三人一队,带上铃铛!”我下令,“遇事先摇铃。”

“这沙场中没人听得到,”身边一位宿卫忧心忡忡,“铃声太小了,王上,到处都是惨叫和火烧,这样分开反而容易被各个击破!”

“没关系,”我回答质疑这道命令的卫士,“我听得到,你们也就能听到了。”

有尸鸟在,我会怕听不到几声叮当响?如果不是生怕百密一疏,连斥候我都不用派,周遭的情势就在我心中。

部属不再质疑,他们本就是离我最近的武装,相信我的决定不会出错,铠甲碰擦,铁靴踏雪,喊着号子的荣誉卫队继续前往风暴地的营地。

我心里却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安之若素,我知道当下这一仗会很关键!

因为我知道,现在从各方面获得的消息来看,其实理当寻求迅速决战的,不是异鬼,而是我们。

显然,饥荒和瘟疫乃是异鬼的头号帮凶,现在我所拥有的庞大军力注定没法持久维持,必须尽快获得胜利。

好消息是,本身绝非人类,无法对人类感同身受的异鬼们不明白我的困境,它们似乎真的以为我们可以凭借工事、火焰和黑曜石来耗死它们,于是想要尽快奠定胜局。

坏消息是,寻求速战速决的异鬼,同样很难缠!我知道,敌人中最可怕的不是异鬼单独出击,因为那只能偷袭或者侧袭,也不是尸鬼的集群攻势,因为要么凭借良好的工事,要么凭借骑兵的机动力或者步兵的车堡与矛墙,简单粗暴的尸海战术绝非无法面对。

它们当中最让人头疼的,是异鬼和尸鬼配合发起的攻击,当初孪河城的第一次失陷和第二次被围攻都是面对这样的战术从而屡屡吃亏。

还有马泰尔家族和风暴地贵族的密会,显然今天这一次不会是头一回两边眉来眼去。

他们又在计划什么?我的尸禽没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看来会晤地点藏得很深,不显于人。

考虑到风暴地现在的封君,风息堡的男女两位拜拉席恩家的主人年龄都不大,还有一个老辣的琼恩·克林顿对他们影响深远,我恐怕此中猫腻不浅。

暗中操弄,利用盟友来达成目的的事儿可不止泰温会干,老狮鹫琼恩·克林顿卧薪尝胆多年,一直期盼他的养子能够重建他和他那位雷加王子的王国,至少也是坦格利安的王国,可如今我一个不够格的私生女跑出来横插枝节,自然会惹得他愤懑不平,而既然心怀不平,他就不会简单地出走放弃,终老自家的故垒。

想到这里,我转过一个弯道,眼前的门扉无人看守,门扉半开,让人心里一沉。

门后则是惊慌错乱的呼喊,和濒死前的惨叫,局势已经糜烂。

只见一个丢了头盔穿着棉甲的农兵跑了出来,“死人破门啦!”他大喊。

“它们翻过了墙!”

“白色的,救命!白色的邪魔,救命!”

一听就明白,此地的风暴地人已经被恐惧给吞噬,溃不成军,我当即拔出“黑暗姐妹”,高声一呼:

“步兵下马,无垢者接阵,弩手占据附近的箭塔,骑兵呆在步兵身后,洛恩王国万岁!”

“万岁!!!”老练的荣誉护卫齐齐一喝,有条不紊依令行事,无垢者太监组成了五十人左右的小小方阵,澄黄色的青铜头盔闪闪发亮,手中的大圆盾和长枪已经准备就绪,我还在马上,猫在人阵之后大喊着吩咐,“不要顾忌任何逃兵,碾碎看到的一切,进攻!”

这些没有感情的前奴隶直接朝前推进,“哈!!!”他们狠狠撞上半开的木门,直接轧了过去,那粗陋的门扇被压倒在地,一双双皮靴,紧接着是马蹄自上头滚滚而过。

随着通路大敞,我的眼前轰然一亮,慌乱的男人逃来蹿去,身后是张牙舞爪的死人在追逐,四处全在燃烧,焦黑的地面和生死不知的人体遍地都是,其中有些人体还睁开了蓝眼站了起来,那外部的墙边还有尸浪不断翻过,汹涌而入,这风暴地人之前的防区已经成了冰与火的地狱。

一些白色的身影闪烁在帐边墙间,飘忽不定,俨然正是制造了这地狱的兴风作浪之鬼。

“无垢者吸引敌人,弩手肃清道路,骑兵准备!”

手下人依令行动,整齐的枪盾步兵凑成密集队形向前压去,踏地脚步的共振与矛杆击打盾缘的大讽吸引了几乎所有活尸的注意力,五十张钢弩的矢雨一扫而过,正是出击的大好机会!

“杀鬼队!冲锋!”

呜呜——呜——!

北境的牛角号苍凉恢弘得一如既往,我一夹马腹,尖刺戳进了坐下小麦柔软的肌肤,这神骏宛如被火烫了一般,直奔而起,在我身后是枪骑兵那锋利的尖头在火光下寒光闪烁,号角声响起的那一会儿,两翼骑手就已经绕过了步兵阵和涌向步兵的尸鬼,直冲异鬼所在!

“红王万岁!!!”

马蹄轰鸣如雷,夹雪的狂风吹得头盔呜呜作响,“哇啊啊!”激动的艾莉亚在我身后发出惊呼。

我透过面甲的缝隙,看着狂吼而来的活尸被坐骑撞倒,席卷进了马队之下,八成将被踩碎成泥,手中的细长瓦雷利亚钢剑直指向那骑在冰蜘蛛上的异鬼,它们似乎被这动静激起了怒火,从各个角落里闪出身迹,双方迅速接近,冰铸的重矛投掷而出,我身后的多斯拉克骑射手毫不服输,龙晶箭枝顿时和冰器相互横飞。

近了,我几乎可以看清那一张张如同骷髅一般的容貌,还有它们铁灰色的铠甲。

“噢!!!”一个异鬼大叫出声。

对方是活人梦魇,我方是精锐老卒,都深谙射人先射马的道理,那些冰蜘蛛还未发出惨叫声就变成了冰雾,伴着战马唏律律的惨鸣,轰然一声,枪骑兵与异鬼踩着跌落的同伴相互碰撞在一块,一时难分高下,只见白色的怪物成雾,铁包裹的活人死而复生,向自己的同袍挥武相向,只是刚一接触,战斗就陷入了最惨烈的状况。

在第一时间,我就落了马,幸运的是我方军人都知道要绕开我所在的地方,免得踩踏,在投出了黑曜石投矛之后,我紧接着瓦雷利亚钢剑横扫而过,将一把逼来的冰剑之刃连其主人一起打成碎渣。

眼前显然是悍勇或者说鲁莽的异鬼已经被我们困住,此时不狠下杀手,还待何时!?

“艾泽!”我回首大喊,然后继续挺刃面对三个异鬼的夹击。

“圣火!!!”肥胖的酒僧艾泽黎诺满头大汗,他喊破了音,双手高举。

轰然地一声,自他的剑上绿色的火焰升起,这家伙不通魔法,用的是在剑上涂抹野火的老伎俩,而随着这绿焰信号的出现,似乎是要应和他这青火的燃烧,不远处的门后轰然亮起了一片!

是拉赫洛教派的圣火之手,手持火焰状长矛的铁甲士兵!

只见这些属于光之王的战奴身上和武器上都冒着熊熊烈焰,就像是火本身在大地上行走,为首之人高颂出声:“光之王!”

他的教友立即响应:“荣耀吾民!!”

他们加入了战场,所过之处一切活尸沾而自焚,成了一支支以血肉为柴的蜡烛,这就是我针对异鬼的必杀武器,这些被至高牧师马奇罗带到七国来的圣火之手将以自己为燃料,带着异鬼玉石俱灭!

“坚持住!”我大喊,“缠住这些怪物,死死缠住!”

话音刚落,我已经和身边的卫士一起继续围攻之前要围攻我的三头异鬼,无用的盾牌被抛下,大家凭借更灵巧的长矛与长柄,配合着让身姿轻捷的敌人活动空间一点点缩小。

这时候只听远方的无垢者大阵一声哄叫,太监重步兵们向尸鬼发起了反冲锋,直接逆推而来,塔上和墙上的弩手躲在大盾之后拼命射击,火术士和工人团辎重太多这才刚到,他们中的掷弹手立刻开始向还在从外涌入的尸洪投出火焰,片片亮光骤然大放。

所有人都依照我事先的安排行动,将尸鬼和异鬼两相隔绝,挡住尸群,杀死白色的邪魔!

此次突袭的异鬼为数约在三十,它们初始时还能挣扎反攻,让我的卫队平添伤亡无数,待到圣火之手冲至,这些被困住的魔法生物一个接一个地与火同归于尽,燃成了黑灰拌着冰水。

最终,我喘息粗重,揉着在各种光亮和黑暗中折腾数次的眼珠,无数的旗子在冬风中飘扬,风暴地的幸存者跪倒在地,亲吻着我的马蹄印,高呼红王的名号。

“得救了,我们得救了!”他们话里带上了哭音。

“赞美你,凡间的巨人,无边王国的缔造者,毁灭与幸福的宣告者!”他们态度开始阿谀。

“红王万岁!”他们由衷地为我喝彩,“铁王座上的红王万岁!!!”

然而这只是农兵而已。

半天之后。

我呆在风暴地的一座大垒中歇息,依旧身着戎装,怀中抱着一壶热苹果酒,这是塔斯岛伯爵地盘。

荣誉卫队的队长艾德瑞克爵士正在向我禀报这一仗的结果:“到处都是烂肉和骸骨,荣光,道路上,沟壑里,空地间,数目少寡的医生们连处理伤兵尸体都来不及,那些重伤致死的躯壳被堆成了“尸墙”,好给不断运来的活人腾空间,有的还在墙里颤动。”

“没法统计伤亡?”我质疑,“那些尸体难道不是被圣火之手烧成灰,还能留下?”

“这得等打完以后了,王上,他们大都是被自己人给杀死的,或者踩踏而死,现在的话,只怕没这么多的人手来做算术题,另外,这是我们搜出的信件。”

“找到马泰尔家族的那三位了吗?”我接过信,一边问道。

“没有,尸体太多,这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出来。”

我摊开信件,开始细细阅读:

“那个莱雅拉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一度还好奇过,当初在遇到她那个可笑滑稽的马戏团洛恩王国以后,我曾经派人去北境查访了解此女的底细,我得到的消息是,这个弑父者,蔑视王权的匪类,她的父亲想要把她培养成一个自家的间谍,一头听话的母狗,却不料被这只母狗给反噬了——

————我们的女王辜负了她的血脉,她或许注定要沦为没有土地和朋友的寡妇——

——我们必须自己来争取真正的光荣,对抗那个野种,否则七国的暗无天日之时,将指日可待——”

这封信没有署名,口吻似乎像是我怀疑的琼恩·克林顿,又似乎另有其人,毕竟琼恩·克林顿拿腔拿调,说话不会那么庸俗。

至于信件的内容...

我一向知道,既然身为君主,那么乡村田间的起义和宫廷里的权谋斗争都不会少。

这封信毫不奇怪。

哪怕是大敌当前,竟然还有人在这谋划着自己的小心思,也不出我的预料,这就是人性。

我没想到的是——

“这些贵族,竟然和邪教勾结起来了,”我喃喃自语,“看来,内外都得抓,否则我这红王,还真是会内外交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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