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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穿刺公
瘫坐在地上的加斯帕，浑身上下散发出黑暗的气场
那是比深夜更加深邃，比暗夜更加黑暗的恐惧
在这一瞬间，众人都想起了弗拉迪家的宗主所说的，加斯帕刚刚生下来时的样子
“一团蠕动的诡异黑色物体”
弗拉迪家的宗主在提到那时候的加斯帕之时，语气中充斥着掩盖不住的恐惧
“握日，加斯帕不会是哪个邪神、古神的转世吧？”阿兹·达哈卡不确定的想着
确实，这种状态下的加斯帕的确有种旧日支配者的感觉——深邃，黑暗，蠕动的混沌，不可名状的恐惧
除了直视加斯帕并不会掉San值以外，其他地方的确跟某个以绿皮肥仔的名字命名的神话体系很像
但在阿兹·达哈卡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之后，也是安心了下来——虽然依旧有着混沌无序的力量，但这种力量不像克苏鲁神话那样不可名状，甚至于连邪恶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侵蚀能力很强而已
（注：《恶魔高校》的作者特意在第3卷的最后说了“我没有加入克苏鲁神话！”，估计也是怕绿皮肥仔神话的那群外神跟【伟大之红】的设定发生冲突，因此干脆就把这个神话体系扔出去了）
（毕竟弱船肥仔神话的设定很强，除非是对整个神话进行魔改【例如奈亚子、魔兽这种基本上只是套个名字或者设定】或者本身背景就很强【例如漫威、多啦A梦这类把宇宙摔着玩的大佬】，否则动漫加入克苏鲁神话无异于让一群还在地球上打着玩的家伙直面宇宙级Boss）
“加、加斯帕（阿加）？！”莉雅丝和兵藤一诚同时靠近加斯帕“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怎么样都好啦！”将【幽世圣杯（Sephiroth Graal）】抽取出来的马流士癫狂的大笑着“【幽世圣杯（Sephiroth Graal）】已经归我所有，现在的我已经超脱于吸血鬼，不再惧怕阳光、大蒜、十字架！甚至于不死不灭！”
“现在的我，已经是不灭的，已经可以被称作完美的生物——我已经High到不行啦！”
哇，一次立三个Flag，大兄弟你可以的！
已经被抽出神灭具的瓦雷莉，伴随着魔法阵的消失，被当做垃圾一样弹开，加斯帕见状，以快到无法想象的速度冲了过去，接住了瓦雷莉的身体
“......加斯帕？”
神灭具被抽出，瓦雷莉却没有立即死亡，她睁开了灰暗的眼睛，但看样子也仅仅只是回光返照了而已
看见哭泣的加斯帕，瓦雷莉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加斯帕真是个爱哭鬼......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很爱哭......你不是已经变强了吗......？”
“对不起......我......没办法拯救你”
哪怕身上缠绕着黑暗，加斯帕依然泣不成声
“没关系，你已经拯救我了......最后......可以再见到加斯帕一面......我唯一的朋友......家人......吶、加斯帕......”
“什么事......？”
瓦雷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你......最后、我得拜托你一件事......”
“我也好想和你聊聊天啊......你......也是加斯帕，所以，必须要和大家好好聊天才行喔......你已经有了愿意接受你的栖身之地了......”
瓦雷莉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希望你能够和大家好好相处”
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
在瓦雷莉的身上，再也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了
眼前的景象是如此让人感到悲伤，在这种情况下却响起了令人不悦的掌声
马流士·采佩什一手拿著圣杯，露出笑容
他嚣张地对莉雅丝说：
“莉雅丝·吉蒙里大人，请对我发挥出您的毁灭之力吧！”
莉雅丝听了，太阳穴浮现出青筋，手上逐渐凝聚起浓烈得危险的毁灭魔力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因为我也克制不了自己了！！”
毁灭魔力凝聚成猩红的光玉，朝著马流士飞射而出！
“灰飞烟灭吧！”
魔力的规模之大，若是毫无防备肯定很危险。
不，要是防御的方式不够格的话大概也不行，那应该可以连防御动作一起消灭掉。
然而，马流士一点也没有要采取任何防御动作的样子，任凭毁灭魔力吞噬了他
最后只剩下飘在半空中的圣杯，以及他的下半身。上半身完全遭到消灭，不留一点痕迹
结束了吗......？兵藤一诚才刚这么想而已，马流士剩下的下半身便从断裂处开始长出肉来，并逐渐成形。不久之后，马流士已经在原地完全复活了
样貌和他被莉雅丝的毁灭魔力消灭之前一模一样
“嗯，各位请看。还得到了能够瞬间恢复的特性呢。这也是因为将圣杯取出体外之后，释出力量时遇到的阻碍比留在持有者体内的时候还要少的缘故吧。上半身被消灭的时候，我原本还以为灵魂也会跟着消失......但看来只要还有残存着下半身的灵魂在，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都还在能够复活的范围之内呢”
居然连灵魂损伤都可以修复！这下子，不仅仅是其他人，就连阿兹·达哈卡都感到惊讶了
灵魂上的问题，不管在哪部小说中都是难上加难的大问题，若是灵魂受损的话，那群作者少则能水上三、四十章，多的甚至能水上整整两卷！足以见得灵魂的问题有多么的难办
然而，在面对足以泯灭灵魂的【巴力】的毁灭魔力的时候，仅仅只剩下了下半身的灵魂，【幽世圣杯（Sephiroth Graal）】都可以将马流士再次复活！足以见得这是何等强大的神灭具
若是大部分主角得到了这东西，也就不需要花个几十章去水剧情拯救身边灵魂受损的人了
“真是厉害的神灭具”阿兹·达哈卡歪了歪头“但是，若是依靠着这个神灭具，将自身的灵魂全部再生一遍，你——还是你自己吗？”
【忒修斯之船（忒修斯悖论）】！阿兹·达哈卡提出的这个问题，瞬间让阿萨谢尔想到了这个悖论
【忒修斯之船】所说的是，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那又怎么样？”身为研究者，马流士当然听说过【忒修斯之船】，但他也只是笑了笑“只要我的意识还是我的不就没问题了吗？”
“但【幽世圣杯（Sephiroth Graal）】是将你的全部都进行修复，你怎么知道它修复后的你的意识，到底是最初的【马流士·采佩什】的意识，亦或者是一个自认为是【马流士·采佩什】的其他意识呢？”
阿兹·达哈卡提出的疑问过于刁钻，以至于马流士根本回答不上来，只能转移话题来防止场面的尴尬
现在马流士的心情大概可以概括为：“傻 逼网友说的什么JB？！”
“总之，我已经获得了足以不死不灭的力量，你们——失败了！”
看见这个状况，有人开始拍手。既不是众人，也不是马流士
许多人影从祭仪场的暗处走了出来
“──果然是这样”
“连灵魂再生都做得到！”
“就像是不死鸟一样！”
现身的都是些中年、初老的男子，举手投足之间看起来都相当有威严，大概是纯血的吸血鬼吧。八成是王族，或是和王族关系密切的高官，而且全部都是和马流士同一阵线的人
“各位叔父大人，准备已经就绪了。不知叔父大人们意下如何？要马上开始进一步的强化吗？”见到这些人，马流士的嘴角出现了弧度
马流士这么问。而男子们像是在对众人发言似地说：
“过去，永世为黑夜居民的吸血鬼，是弱点非常多的种族”
“阳光、流水、十字架、圣水......我们明明是比人类还要优秀的种族，却因为有这些弱点，才会让人类繁荣至今”
又是吸血鬼至上论吗？众人对视了一眼，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我们要用圣杯将吸血鬼改造为更加优越的存在！”
“然后，我们必须拉下人类，并取而代之统治这个世界。在我们上位种族的统治之下，人类才能实现原本身为家畜的夙愿啊！”
“还家畜咧。到底想多瞧不起人类才甘心啊？看来他们好像和部分恶魔家族一样，非得把自己捧在高处来贬低其他人才行”兵藤一诚小声的跟自己身边的莉雅丝等人吐槽
阿兹·达哈卡也呵呵一笑——它是【人类最终试炼】，又不是【吸血鬼最终试炼】，吸血鬼上位？恕它直言，你们知不知道【恐怖直立猿】和【世界蝗虫】是指谁？反正不是指吸血鬼
“虽说让那些遭到放逐的家畜，无谓地增加了那么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未免也过得太久了”
“我完全同意。不过，这样一来世界就能够变成真正应有的样貌了”
“接下来只要收拾掉采佩什国王和可恨的卡米拉，一切就能够重新开始。然后到了计划的最终阶段，就要改造这个国家的所有居民了”
“好不容易圣杯才降临到我们国家来，那个国王却提倡维持现状，拒绝了吸血鬼的进化，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马流士频频点头，然后带着微笑对众人说
“──你们也听到了，赞同我的高官们的意见大概就像这样，而我只要可以用圣杯来进行自己的研究也就够了”
这完全就是一群疯子！众人知道吸血鬼排外，但没想到不排外的吸血鬼居然能疯成这样！怪不得敢把【祸之团】引进来
“无聊的论点”阿兹·达哈卡冷冷的说“一群自以为血统很高贵的白痴，真是承包了吾这一天的笑点”
听到阿兹·达哈卡这么说，高官的其中一人摇摇头
“魔王大人的妹妹、堕天使的前总督大人。恶魔的世界不也一样，自古以来就是继承了高贵血统的人在上，除此之外的人跟从，这才是世界的真理”
“你们也是以人类的欲望为食粮而活到现在，我们则是以人类本身为食粮，双方的差别只有这样，想法应该是一致的才对”
“莉雅丝·吉蒙里大人，您和我们同样身为纯血的贵族，应该能够理解是。贵族与除此之外的生物之间的差别──”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无聊......太无聊了......”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打断了吸血鬼们的演说，在祭仪场内回响
加斯帕全身散发出黑色的气焰，慢慢地、慢慢地往整个室内扩张
缓缓地站起来的加斯帕，双眸闪着不像现世之物的危险光芒，使劲瞪着马流士和吸血鬼高官们
“贵族与......除此之外的生物......？”
周围染上了漆黑，整个祭仪场被黑暗所吞噬
“让我见识一下你们口中最优越的存在有多厉害吧──”
产生出这片黑暗的加斯帕本身也起了变化。
黑暗占据了他的全身，抹去人类的外型，轮廓变得越来越像魔兽。
双臂变长变粗，长出锐利的尖爪，背部隆起，长出好几对翅膀，脚也变成了野兽般的逆关节。
头部也变得让人觉得像龙一样，嘴里长满尖锐的獠牙，头上有犄角，猩红的眼睛闪著诡异光芒
巨大的野兽发出了震撼的咆哮声，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吸血鬼们
“那是什么东西！”吸血鬼高官们看见加斯帕的变化，也都惊讶到声音开始颤抖
只有马流士淡然地盯着加斯帕身上的每个角落仔细看，就像是在分析似地
“叔父大人们，请冷静。这应该是欧几里得大人报告过的，加斯帕·弗拉迪的本性吧。不过，我们不需要害怕。进化之后的吸血鬼要是屈服在区区混血儿所拥有的力量之下，连笑话都称不上吧”
“没、没错。你说的对”吸血鬼高官们虽然害怕，但还是附和着马流士的话“我们是透过圣杯得到优越力量的吸血鬼。已经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我们，怎么可能落在区区的混血儿之下──”
突然，一个吸血鬼被下方的黑暗当中冒出来的鳄鱼般的大嘴一口吞了进去──
“下一个阶段......怎么啦？”
加斯帕发出了朝笑似的尖锐声音，房间里每个角落，逐渐诞生出众人未曾见过的黑色生物。有数十颗头的龙、外形像蜥蜴的蝴蝶、像花又像龙的生物、独眼巨人
黑暗领域当中到处产生出一个又一个类似这样的生物，朝着吸血鬼们走去，吸血鬼们看见如此的景象，浑身发抖，只有马流士一个人显得气定神闲
吸血鬼们想要反击，但刚刚试图发动自己的能力，就被无数大型的飞行怪物给抓住，扔进了黑色生物堆里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自黑暗中传来
吸血鬼们惊悚的发现，自己无法发动任何能力，甚至连圣杯给予他们的强化能力都失去了！
“你们知道自己的吸血鬼能力为什么无法顺利发动吗？因为我将你们藉由圣杯强化过的力量停住啦”
停止能力！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阿萨谢尔依然会被这种能力所吓到
加斯帕的神器【停止世界的魔眼（Forbidden Balor View ）】，原本只是能停止时间而已，但在这个形态下的加斯帕，却连敌方的能力都可以停止！
若是以FGO的话来说，就是宝具封印+技能封印，顺便还带了个强化解除
黑色生物们虽然凶残至极，但没有一个攻击兵藤一诚等人，可见此时的加斯帕依然保存着理智
所有的吸血鬼高官都被吃光了，只剩下了气定神闲的马流士一人
“太了不起了。这阵子诞生许多拥有异质力量的混血儿，其中多半是神器持有者......而你在他们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一个。你的潜力看起来足以匹敌圣杯呢。如何？你愿不愿意协助我做研究？”
加斯帕并不想说话，举起黑色的巨爪，想要活剐马流士
就在这时候，众人的身后传来了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是楼梯的方向！
自黑暗中突然闯入了一缕光明，巨大的门扉缓缓的打开，露出了揭开黑暗者的真身
“看起来，这里很热闹？”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有着金色长发的中老年人
虽然已经长出长须，皮肤却依然保持的很好，脸上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身穿着黑色的华贵外衣，露出来的皮肤白皙到病态，再加上如野兽般的金色瞳孔，让人很容易想到吸血鬼
“哦呀，汝已经清理完了吗？”阿兹·达哈卡认出了来人，露出了笑容“外面还有活口吗？王公？”
“怎么可能，在余的国家作乱，况且还是吸血鬼，当然是全部清理掉了”被称作王公的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缓缓来到了众人的身边
“哈喽”跟在他身后的，是之前留在上层的路卡尔和班妮雅，他们此时也跟兵藤一诚汇合了
“哇，这个大叔超厉害的”班妮雅跟兵藤一诚说着“我们在战斗的时候，他突然闯了进来，把那些吸血鬼全部——从下到上的给刺穿了哟”
听到班妮雅说的，众人才发觉，在打开的大门后面，有着阵阵血腥的味道传来
“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吸血鬼，没听说过呢”马流士挑了挑眉“如何啊？只要你跟我合作，就可以成为超脱吸血鬼的完美生物啊！”
“哼，愚蠢的蟊贼”男人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肮脏的水沟老鼠，也可以妄称完美？！”
“在余的国家作乱，擅自将余的姓氏安放在吸血鬼之上，居然未听说过余的名讳？”
“此身虽已是吸血鬼，但余仍厌恶吸血鬼【德古拉伯爵】之名，以吸血鬼之身祸乱余之国土的蠢货啊，作为汝死前最后的慈悲，就仔细的听好吧！”
“余乃是罗马尼亚的国王——【弗拉德三世·采佩什（Vlad al III-lea ?epe?）】！”
【穿刺公】，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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