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目光紧盯地看了杨梵许久，体内激荡的能量渐渐平静下来，他睁大眼睛，死死瞪着杨梵，道：“如果你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就算是那名先秦地师，也不过是为我创了一门有缺陷的法诀，那么，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可以创出一门足以让我进化成祖龙脉的法诀？”
“首先我要纠正一点，我要给你的那门法诀，不是我创的，而是交易来的。”杨梵慢条斯理地纠正道。
说这话的时候，杨梵不禁有些怀念龙极神帝咬牙切齿怒吼连连的模样。
事实上，杨梵当初拍到的龙极神帝被戴绿帽的小视频之后，就通过截取片段的形式，陆续从后者那里敲诈——不对，交易了为数不少的修炼典籍，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种龙体的修炼之法。
龙脉之灵，虽是属于灵修范畴，但既然是沾了一个龙字，便不愁在龙极神帝那里找不到合适的修炼法诀。
而且，能够被龙极神帝收藏的典籍，自然不是凡品，助下级龙脉成为祖龙脉，不过是这类法诀的入门而已。
毫无疑问，身处绿洲的这名老人，就是被“九脉锁龙阵”封印的骊山下的二等龙脉之灵。
杨梵来到骊山，借助九条龙脉之力行逆天之举召唤“天谴之雷”，不仅是兵行险着提升修为，同时也是盯上了这条被封印的骊山龙脉。
啰啰嗦嗦这么多，如今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杨梵接着说道：“你如果不信，我先念几段口诀，你依诀修炼一下，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骗你……”
说着，从杨梵的喉咙里，陡然发出了极为古怪的声音，紧接着陡然张嘴，竟是发出一阵清越长吟。
这不是已知的任何语言，这老人也从未听过这种声音，然而当他听到这声音的刹那，形成神魂共鸣，如同爆炸般的海量信息灌入了他的精神当中，化作了无数的画面和声音，瞬间懂得了这长吟之中包含的所有意思。
更让老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对这种从未听过的声音，产生了源自生命本命的亲切，如同归回到了混沌初始状态，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情绪滋生出来。
“这是什么——”
老人看杨梵的眼神彻底变了。
之前，在他眼中，杨梵几次口出狂言，更说要拿出比那名先秦地师精深十倍百倍的修炼法诀，完全就是个精神病患者，不过是想用一些夸张的话语来诓骗自己。
可是现在，杨梵在他眼中的形象，彻底高深莫测。
“你勉强算是龙族一脉，难道听不出来，这是龙语吗？”杨梵盘膝稳坐在黄沙之上，一脸淡然地看着老人。
龙语！
老人脑中轰鸣，整个人都呆滞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真、真的是龙语？你怎么会懂得龙语！”
如今的他，已经成灵，可以本能地发出某种唯有其他龙脉之灵才能领悟意思的声音，然而，那些声音，只相当于一门语言中的一个个单词，根本没有形成体系，远远不能称之为龙语。
据他所知，就算是昆仑的那条祖龙脉之灵，也未真正掌握龙语。
换句话说，地球上根本不可能存在掌握龙语之人！
而现在，这名外表年轻的人类，竟以龙语的方式传给他修炼法诀，这怎能不让他震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