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心中生寒的是，连凤凰王竟都有些抵挡不住这根松针，被逼退两公里之遥！
就算是真正的化外境大圆满，恐怕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灵族之中，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恐怖的存在？
而这样的存在，竟然站在白蛟族的一边？
下一秒，让凤凌霄三人震骇的一幕出现了。
在他们眼中至高无上的族长，放开凤凌霄之后，竟抱拳向那老人施礼：“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听到这四个字，凤凌霄等人的第一感觉是无法接受，紧接着纷纷意识到，这老人既然能够毫无烟火气息地打出一枚松针，当然也能打出第二枚第三枚……刚才那种情况，只要再多一枚松针，也许连凤沉烟也无法挽救凤凌霄的性命。
这不是手下留情，又是什么？
一时间，凤凌霄等人看向古松的眼神满是惊恐和敬畏。
白蛟族的那几名高层强者此时震骇不已的同时，额头上迅速有了汗水。
到了此时，他们才终于知道，白蛟王之前为何会对这名老人如此恭敬，想到自己居然呵斥过对方，他们就有种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的后怕感觉。
古松脸上风轻云淡，道：“如果不是我与你等祖上有旧，你们现在都已经是尸体了，这是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你们得罪我不要紧，如果冒犯到公子，惊扰到公子做事，无论是你们凤凰族，还是其他王族……杀无赦。”
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在场凤凰族以及白蛟族众人的身心。
如果是在以前，听到有人说要以一己之力对抗凤凰族以及其他王族，他们只会觉得此人有妄想症，然而此刻，他们都本能地相信了老人的这番话语。
而凤凌霄等人也终于明白，蚁族的反应会如此反复无常了，十有八九是因为已经在这老人手中吃了亏，所以才会宁愿背叛凤凰族，也不敢得罪这名老人。
并且，古松的这番话信息量太大了，竟然自称与凤凰族的祖上有旧，这使得凤沉烟也不禁眼神一变，芳心悚然。
为了寻找灵石，她曾经翻阅过凤凰族众多先祖所留下的笔记手札，却从未有任何一名先祖提到过自己有一名姓古的故交强者。
紧接着，包括凤沉烟在内，都将惊疑不定的目光投向始终背对着他们似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人类少年。
如果没理解错，这古姓老人口中所称的公子，便是这个在人类世界掀起莫大风浪的、名叫杨梵的人类？
他们皆是心神震动，难以平静，想象不出来，这人类少年究竟何德何能，竟能让这等无上强者甘愿在其身边为仆？
凤沉烟美眸之中阴晴不定，到了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远远低估了杨梵一行人，根本不能用常规的方法来针对他们，自己脑海中设想的种种未及施展的种种布局，如今想来只剩可笑二字。
只是，数量巨大的灵石就在眼前，若是就这么看着它们落入杨梵等人之手，凤沉烟心中万般不甘心。
“前辈，不知您和我凤凰族哪位祖上有旧？”凤沉烟摆低姿态，声音轻柔说道。
“陈年旧事，无需过问。”古松平静道。
凤沉烟眼神微微闪烁，旋即低眉顺眼道：“既是如此，那晚辈等就不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