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浓郁的天地元气。”古松不由感慨：“难怪灵族大陆强者如云。”
唐安雅等人也是露出惊叹之色。
天地元气浓郁倒在其次，主要是元气中夹杂的仙界灵气要比外界多得多，占到了将近一成。
在这样的环境下修行，想不突飞猛进都难。
不过，唐安雅和白小鱼也只是稍有惊叹而已，她们都是沐浴过神界灵泉的人，眼界早已不同。
和灵泉中蕴含的神界灵气相比，仙界灵气也不过是臭水沟里的污水。
“义父，现在往哪个方向？”杨观心问道。
“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来就好。”
杨观心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依言照办，操控战舰在一片荒无人烟的群山上空停下。
杨梵吐了一口烟气，目光平和地看向姬月，淡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众人都是一愣，同时看向姬月。
姬月也愣住了，接着意识到了什么，神情有些不自然，当只觉得在杨梵的目光下，自己的所有心思和秘密都无所遁形。
杨观心也是脸色一变，看着杨梵欲言又止，眼中有挣扎和惭愧之色。
就在白小鱼等人疑惑目光之中，姬月轻轻吸了口气，正色道：“这段时间一来，多谢诸位的照拂，不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姬月你要走？”白小鱼惊讶道。
姬月轻轻颔首：“观心也会和我一起走。”
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杨观心脸上。
杨观心脸庞胀红，不敢去看杨梵，默然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姬月早已经在私下里跟他通过气，他虽然不能理解，而且极力劝说，仍是无法改变姬月的决定，只能选择顺从。
杨梵看着杨观心，温声说道：“总有再见之日。”
杨观心霍然抬头，眼中重新绽放出光彩来，迎着杨梵的目光，重重点头。
姬月目中深处浮现一抹阴霾。
杨观心取出从北阙宗获得的紫霄仙阵阵盘，正要开口，杨梵不以为然用烟枪一推：“你留着吧。”
杨观心眼眶微微泛红，没再多说什么，将阵盘收起之后道：“这艘战舰，还请义父务必收下。”
杨梵哑然一笑：“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向你讨要。”
杨观心不禁笑了，开心之余，又有些落寞，将战舰的中枢玉牌交给了杨梵。
“那我们这就告辞了。”姬月向杨梵以及众人一礼。
“去吧。”
姬月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满脸不舍的杨观心飞身离开了战舰，飞升后期修为爆发，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这女人也太会过河拆桥了。”白小鱼表达自己的不满：“自己走就行了，干嘛还要带上杨观心？”
事实上，她一直就对姬月不是很待见，总觉得这人城府很深，故作高傲，对杨观心则是印象改观了不少，已经是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同伴。
“人各有志。”杨梵摇摇头。
姬月本身就不是甘于平淡之人，何况还背负血海深仇，察觉到他没有收起为徒的意思，自谋前途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