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杨观心脸上神情变幻，震惊、疑惑、激动、失望、怅然……种种情绪，在他脸上接连闪过。
最后，他终于明白杨梵说的渊源颇深是什么意思，再次看向破军时，目光极其复杂。
就连他都不知道，前主人惊禅仙帝身上，竟是隐藏了这么巨大的一个秘密，至死都没有透露给他分毫。
而木岐仙帝之名，早在仙界之时他便如雷贯耳，却未曾想，自己的前主人竟和这位曾经的仙界不世霸主扯上关系。
更没想到，仙界破灭之时，惊禅仙帝交给自己的那座仙宫之中，竟是藏着木岐仙帝的尸身。
杨观心也已经知道，眼前的破军，并非木岐仙帝死而复生，而是仙尸化魔所蕴生的全新魔识，虽然已经继承了木岐仙帝及惊禅仙帝大量记忆，从本质上而言，却并非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
“主人……”明白这点的杨观心，眼眶不由泛红。
他知道，主人果真是同仙界一起陨灭了，复活不过是奢谈而已。
杨梵没有打扰杨观心，相比姬月，杨观心要纯粹得多，故而有资格知晓这些前因后果。
许久之后，杨观心才平复了心绪，无言地向破军深深一拜。
破军神情平静，没有任何反应。
杨梵轻轻吐了口烟气，知道杨观心所拜者并非破军，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破军体内的惊禅仙帝。
这一拜之后，杨观心再起身时，仿佛有一圈缠绕在他身上的无形枷锁崩断了，目光更加坚毅，整个人像是焕发了新生。
旋即，他突然想起破军出现之时，称呼杨梵的那声“主人”，看向杨梵的眼神不由再次变了。
要知道，即便是仙尸化魔，那也是货真价实的仙帝强者，只有元婴期修为的杨梵竟然能够将其降服为奴，这完全是超出了杨观心的认知！
相比之下，之前就已经让他觉得匪夷的击杀金仙又根本不算什么了。
“这就是神界中人的手段吗……”杨观心心中喃喃，不禁对于姬月矢志要凭一己之力向神界复仇有些不抱希望了。
这差距着实太大，挑战认知，犹如天堑。
“对了，姬月呢，她现在怎样？”杨梵问道。
提到姬月，杨观心心情复杂，看了不远处的白素等人一眼，传音道：“殿下现在正在灵界大陆某个地方闭关，准备突破天仙。”
杨梵点点头。
姬月的“天衍神体”已经被他封印，只能像普通修士一样按部就班修行，不过，以她的修行眼界，加上杨观心带来凡俗的仙界底蕴，再有最近从各生命星辰之上攫取的道果，修行速度仍是比普通修士快出无数倍，此时突破并不稀奇。
看她这般选择，怕是准备在灵界落地生根了。
不过，以姬月的资质，在这修行资源匮乏的凡俗世界，将来达到仙王境已是其极限，就算另得造化，达到仙帝境，想要登临神境，却是希望极其渺茫。
其中一大关键之处便在于，仙界修行体系原本就不全，所以才会使得破虚进入神界成为传说，远不像凡俗修士飞升仙界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