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观心身躯一震，眼泪流得更多，连连点头。
“另外，姬月那边，你要多花点心思，我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她将来走上邪路。”杨梵说着，一股精神力已是渡入杨观心脑中。
杨观心神情微一恍惚之后，瞬间明白了“天衍神体”的种种秘密，比如吃人，比如那位同样是拥有“天衍神体”却被列入神界九大魔头之一的血魔。
如非杨梵点透，他还从未想过，姬月的“天衍神体”竟还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
不，并非不能想到，只是不愿去想而已。
杨观心微微失神，当年的姬月以及惊禅仙帝，未必没有生出过此类想法，只是到最后，姬月都一直恪守底线，宁愿生机耗尽而亡，也不愿沾染人血。
如今则是不同了，以杨观心对姬月的了解，为了报仇，后者很可能做出一些超出底线的事情来。
“义父，我会留心的。”杨观心深吸口气，说道。
杨梵摇摇头：“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她将来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会亲自灭了她。”
杨观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如果杨梵真的要对姬月出手，他想不出姬月能有任何胜算，别的不说，光是仙帝境修为的破军，就足以轻易将姬月杀死。
“义父……”杨观心声音干涩，想要替姬月求情，却又无从开口。
如若姬月连吃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那已经是完全堕入了魔道，杨梵要杀她，完全可以说是替天行道，任何人都无法指责于他。
“观心，你如果还信我的话，就尽全力规劝姬月，按部就班修炼就好，未来不一定像她想的那么灰暗。”杨梵隐晦提醒道，语重心长。
他不好道明天道碎片的事情。
事实上，只要姬月能够谨守底线，沉下心神修炼，随着时间推移，天道碎片与之躯体逐渐融合，便完美化解“天衍神体”先天缺陷，使其成为放眼整个神界都可以排入前列的至强神体，完全不输给唐安雅和白小鱼二人。
可如果，姬月没有守住那份底线，那就说明，她之德行不足以承载天道碎片，这样的人，得到的机缘造化越大，造就的破坏和毁灭也就越大。
届时，杨梵便会收走她体内的天道碎片。
“是，义父。”
杨观心正色应道，他没能听出杨梵话里的深意，不过就算杨梵不提，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姬月走上歪路。
杨梵颔首，随即又是一股精神力注入杨观心识海之中，化作一篇无上功诀。
“这是……《伐神诀》的后续篇章？”杨观心立刻辨认出来，顿时激动不已。
“好好修炼。”
杨梵收回手掌。
当初，他为身具仙宝之体的杨观心量身打造创出了《伐神诀》，却只有开篇，这段时日过去，后续的中篇功诀已然推演出来，足以支撑杨观心直达真神境。
这也是杨梵能为杨观心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至于你那位舟伯伯，你也不用担心，时机一到，便会复生。”
“多谢义父！”
杨观心无比感激地向杨梵跪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