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谁能掌握这门至尊法，寻常所指的死亡便没有了真实意义，只要愿意，就能够将任何人复活。
在这门至尊法之前，生死已经没有了界限。
当然，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虚无尽可不像杨梵一样，修成了《神魔感应篇》，可以抵御住身处“心灵蒂界”时的道心散离。
让死人复活不是不可以，只是，复活的目标越是强大，身负的因果越多，对虚无尽道心的损耗也就越剧烈，不到万不得已，强如虚无尽也不会将亡者复活。
而在此刻，虚无尽也没打算将这些虚家之人真正复活过来。
在他眼中，这些血脉后裔，不过是留在人世的棋子，如今损失掉，虽然可惜，但也并非不能接受，更不会因此感到愤怒。
他不过是想通过这些虚家之人，弄清楚之前发生的一切而已。
“嗡——”
心灵场能共鸣，心灵无距。
刹那之间，虚无尽的脑海中便已经呈现出了来自数万虚家强者的记忆画面，看到了杨梵的面容，明白了所有。
强大如真我道心，这一刻亦是生出波澜，周遭佛光明灭闪烁。
随即，所有凝聚起来的意识火苗全部熄灭，重新化作心灵场能散开。
“杨梵……”
心灵意志回归现实，虚无尽口中，第一次低喃出了这个名字，眼中明灭不定。
从刚才看到的记忆画面中，不难推断出来，此人是在穿过虚家祖陆结界的瞬间，镇压了他留在结界之中的劫道意，接着通过这股劫道意引爆了虚家无数底蕴，继而导致了虚家覆灭。
而劫道意强大与否，和本尊所修之法以及道心意志有直接关系。
正常情况下，即便是魔乡的劫道强者持主宰之宝突然来袭，这劫道意也不至于全无反抗之力。
至少不会像刚才这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出现。
除非后者的道心比他更加强大，达到了无距境界。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虚无尽不相信，在这个时代，还有人能够拥有这种放在古神魔纪元都属于传说的无敌道心。
所以，转眼万念之后，虚无尽不禁怀疑，这个突然出现并且让虚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年轻人，就是他们上次动用创道骨箭仍然刺杀失败的那个人。
也就是身处魔乡，且修成了《神魔感应篇》的那个人。
因为远古誓约的存在，使得包括他在内古神至尊法传承者，在面对此人之时，都会本能地选择臣服，更何况是一股劫道意？
在联想到最近天地剧变，凡俗和神界之间的飞升通道开启，此人的确有可能悄悄来到神界。
“受四大神帝围杀而不死，原来是逃入凡俗了吗……不过，这怎有可能？”
虚无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修为达到劫道境的他们，神与道合，虽然没有刻意关注神界内的一举一动，然而如果真有人突破神界的世界壁障，没道理不被他们察觉。
除非，这名为杨梵之人，在受所谓四大神帝围杀之时，就已经拥有了劫道境乃至其上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