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看穿了，所以你先前才说，没意思。”盛君点头，并不否认。
杨梵嘴角微挑：“你也知道我看穿了，所以你的确是枉做小人了。”
唐安雅三人听到这番对话，都不禁倒吸凉气。
这两人，还真是针尖对麦芒，都将对方的心思摸透了，如果他们没有言明，谁能想到他们开头交谈这番话语的真正含义？
杨梵接着道：“不过，是什么让你有自信，在夺舍时，可以在意志交锋中胜过‘黑方体’？”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盛君淡笑道。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杨梵淡淡道。
“说给他们听吗？”盛君看了刘静羽三人一眼，随即一笑：“当然是因为，你并不是‘黑方体’真灵的转世身。”
“什么！”
唐安雅和杨观心，都是勃然色变，震惊地看着杨梵。
唯独刘静羽，眼中虽有震撼，随即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何以见得？”杨梵平静问道。
“有太多蹊跷之处了。”盛君说道：“不过，最直接的证据，还是因为，我曾经尝试小范围地唤醒一部分的‘本我’，但最终，只有唐安雅和刘静羽找回了属于大千的记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唐安雅和刘静羽同时毛骨悚然，因为她们都同时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
盛君紧接着说道：“这意味着，剩下的那部分人，他们的本尊，在大千世界已经彻底陨落了，所以，他们留在这座囚笼世界的精神念头，才无法与之产生共鸣……而出现这种情况的最大可能性便是，‘黑方体’真灵已经从这个世界离开了，并且进入了大千，对参与计划的诸多强者展开了屠杀。”
杨梵眼中一颤，不过，相比唐安雅等人，他的反应相对平静。
事实上，这样的可能性，早在他脑中出现过了。
只是，当这揣测在盛君这里得到确认的时候，他仍是不免心中一颤，因为如此一来，他的另一个揣测，就几乎得到证实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所以，义父并不是‘归零者’？”杨观心沉声说道。
“不错。”盛君说道：“他不过是‘归零者’推到台前吸引眼球的棋子，真正的‘归零者’已经离开了这座囚笼世界。”
刘静羽深吸口气，道：“这座囚笼天地固若金汤，它怎么可能做得到？”
盛君摇头：“不要以我们的认知去揣测‘归零者’，也许，我们精心设下的藩篱，在它眼中其实是漏洞百出。”
“你当初，尝试唤醒了多少人？”唐安雅接着问道。
“随机选择了一千亿生灵，遍布凡俗和神界。”盛君顿了顿，说道：“当然，你和唐安雅是特别挑选，不在其列。”
此言一出，杨梵等人都是神情震动。
千亿生灵，随机选取，居然就只有两人和大千本尊产生共鸣，找回大千记忆，毫无疑问，大千世界在一千演年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剧变。
“这是在报复吗？”唐安雅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