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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从溢香阁里解救的女修，身上都被下了禁制。
但雷修又在暗地里给每个女修加了点特别的标志。
“怎么是尚新玉，她不是被很多人玩过了？”楚宁不解道。
“尚家放弃她了。她从回去就没几次清醒过，清醒的时间里大概也不让家里人太舒坦，昨天才送到康复所里。”
雷修耸耸肩，“我还以为她能在康复所里多呆几天。”
“楚家？”楚宁这才靠在靠背上，沉吟着，“我爷爷？不可能！”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楚老爷子和尚新玉联系到一起去。
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楚老爷子能做出采补这种事情来。
“我爷爷已经元婴后期巅峰多少年了，采补对他没有意义。”楚宁断言道。
“我查了下楚家老宅的人，若是能绕过康复所，无声无息把人掠走，还能抹除留下的禁制，至少也得元婴初期的修为。”
雷修道，“按说这个非常时期，不适合做出这般举动，看起来好像等不及了。”
楚宁和雷修对视上，“等不及？寿元到了？”
元婴修士的寿元足有千年，所以在无绝对把握之前，很少有元婴修士早早就进阶化神的。
只这一点，其实就可以将楚老爷子从这件事情排除出去的。
“也不见的，我这些时间翻阅了些古籍，上古事情，有修习采补之术的，每隔一段时间都要……”
雷修耸耸肩，“当然这都是野史记载的，当不得真。不过你只要回一次老宅就知道了。”
“昨晚上尚新玉在老宅失踪，我今天就回去？”楚宁想想点点头，“行。”
雷修也不问理由，宝船转个弯就向岫岩方向飞过去。
楚宁微微合着双目，想起上次见到楚老爷子……他忽然睁开眼睛。
“嗯？”雷修问道。
“我爷爷元婴巅峰很多年了，可……”楚宁不想说出对楚老爷子的怀疑，可整个老宅只有楚老爷子的修为在元婴期。
“你想说，我们修为都低了一个大境界，谁也看不出来楚老爷子是不是真的元婴巅峰了？”雷修道。
楚宁微微点头，“可我爷爷不缺修炼资源，进阶化神需要的宝器也准备了不少，爷爷只等着我在楚家站稳了脚跟，或者是有十全的把握能一举化神。”
“那，楚家还有没有别人，我的意思是老宅里是否还有人凝婴了？”雷修问道。
“老宅，老宅里……”
楚宁很早就从老宅搬出来，只有逢年过节才象征性地回去一次，有时候能见到老爷子，多数只是和父母见见面又离开。
他修为一直只在练气期，只能感觉到别人的修为超过他，以前父母还会说几句谁谁又进阶了，这几年知道他筑基无望，也不提了。
楚宁忽然发觉了自己的疏忽。
只是，这几年只要离开楚家，雷修就在他身边，他也并不觉得在老宅里会遇到危险。
但老宅里谁要是进阶元婴了，他不会不知道的。
“这就奇怪了。难不曾宅子里有人元婴期了，还有意隐藏起来？还是我爷爷隐瞒了修为？”
雷修摇头：“楚老爷子百年前还有过交际，一个圈子里的，修为不相上下，修为作假不来。”
“那，什么人能藏在我家里，还能在元婴巅峰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不会被怀疑？”楚宁问道。
雷修毫不迟疑答道：“一定是极得楚老爷子信任的。大家族身边，都习惯有个管家。老宅那么大，楚老爷子身边没有个管家？”
楚宁摇头：“每次我回去都能见到老宅的管家，筑基后期，据说是老管家的孙子，老管家？”
楚宁眼神中带上疑问，“我没有见过老管家，也没听人提起。”
没有人跟他提起老管家，他成年之后在老宅的时间也少，也没有想过，现在想来，好像有点奇怪。
雷修也想到了。
“你回去小心点。”雷修提醒道。
楚宁能带着雷修回老宅，每次都是让雷修留在他的住处了，带着保镖会自己家里还形影不离太过奇怪。
楚宁答应着，进了老宅，先去了父母的住处。
同一时间的后宅，偌大的客厅里，老宅的老管家微微躬身，站在楚天的身边。
客厅很是宽大，此刻却全是压抑的感觉。
好半天，楚天开口打破了沉默。
“子斯，进阶的灵丹我从没断了你的，就是化神需要抗击雷劫的宝器，我也给你留心了一份，你为何还要如此。”
老管家的腰微微弯了一点：“老爷，你是怎么发现的？”
楚天没有看他，而是慢慢地摸出一对玉球，在手里把玩着。
玉球轻擦手心，发出柔和的声音，在这个宽阔的大客厅里，几乎不被人觉察到。
老管家的眼皮抬了一点，眼神落在玉球上。
“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寿元还不到八百，再过二十年，怎么也能进阶到元婴后期了，二百年的时间，足够你修炼到元婴巅峰了。”
老管家的腰再弯了一点：“老爷的记忆力还是那么好。”
“那为什么？”楚天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却没有看着李子斯。
“因为，老爷，你对进阶化神并没有把握。”老管家的腰还是弯着，声音也还是恭谨。
楚天的手停顿了下。
“这些年来，老爷是没有断了我的灵丹，但我从凝婴之后，修为进展就缓慢，如此速度，二十年后进阶元婴后期，我尚无把握，不知道老爷怎么就认定了我能成功。
退一步说，即便成功了，以我的资质，修炼到元婴后期巅峰，也是难上加难。
老爷现在是给我准备了化神的宝器，可那些宝器不都是在老爷身上，若老爷化神时扛不住雷劫，那些宝器老爷想必也会都用上吧。”
老管家也微微地叹口气：“我只是想靠着我自己多点。”
楚宁的视线终于落在了老管家的身上。
“子斯，如此，天劫之时，只怕更难避过。”
这句话出口，李子斯的心忽然安下了。
他弯着的腰终于直了一点点。
“老爷，人老了，总想为自己也活一次。年轻的时候没把寿元放在眼里，老了，就越发不愿意老了。”
“可你就没想过，你这么做会给楚家带来麻烦吗？我楚天知道了你违背天意做出这等事情，若听之任之，进阶之时不会出现心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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