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沉寂看她一眼。
“其实只有一个。”梁茜懊恼的说，“我和你也不是真的！”
陈曦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也掩盖不住他嗓音里的不慡，“梁茜，我劝你别不知好歹，我白费力气了吗，在你眼里我上了也等于没上，你他吗说出的是人话吗？”
梁茜背过身体，不敢看他深不可测的眼睛。“那我就不说话了。”
“行，那你别说了。”陈曦目光冷淡扫了她一眼，离开之前留下一行字，“你的小丑也别拿了。”
梁茜在他身后大吼，“陈曦，你敢扔了我会和你拼命！”
他走到门口还不忘和她叫板：“可以。什么时候来拼命？”
这话都被门口的郑义城，和郑义城的女朋友听去了。梁茜痛苦的抱住了脑袋。
……
“是什么时候让你觉得你正在越活越回去的？”
午夜的下半场聚会里，陈曦问他的那群好朋友们。
谁还没有几个男朋友呢？
梁茜有，他也有，比她更多。
他想到这里，有些自嘲的笑了下。
比这个做什么，果然，和梁茜在一起之后，他越活越回去了，感情世界还变得越来越幼稚。
他有时候觉得梁茜像个小学生，尤其争吵起来，那副不是你死我活的劲儿。
她上一句还是我和你势不两立，下一秒就能忘记一切与他手牵手，这不是小学jī又是什么。
从这一点看，梁茜还是一个不记恨的女人。
陈曦觉得她这一方面的品格，还算是蛮好的。
就怕一件小事记三天，他又不擅长哄人，遇到这种女人，不如gān脆杀了他吧。
虽然她不会记一件小事三天，但她却能记一个人一辈子。
从这一点分析，他又忽然觉得这样不是太好。
总之，她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人。
因为这样他才常常觉得很烦。
他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也许什么关系都不是。连朋友都不算。
“大概是从谈了这个女朋友以后。”朱立志说，“说起来怕你们笑话。”
梁医生表示他们绝对不会笑话他，顶多就在背后笑。
于是朱立志才放心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就是，当我开始觉得自己不想和别人搞，又想有个固定性。伴侣，就算吵架还觉得挺高兴的时候，我觉得我越活越越回去。”
“你这分明是进化了，怎么算是越活越回去？”梁医生说。
“那怎么能一样呢。”朱立志觉得梁医生还是太过纯洁，想他朱立志一年换那么多个女朋友，如今为了固定的伴侣，他彻底失去了一整座森林，但是这也都是他自愿的。“但我也没觉得后悔，年纪大了就不能总是想着玩不是吗。”
梁医生拍拍他的肩膀，承认他的想法其实是极好的。
朱立志多喝了几杯后抖了抖身体：“还好你们没有人笑我，不然我真要去撞豆腐的，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这样。”
光影jiāo错的灯光之下，将陈曦的脸部线条割裂得无比冷峻。
他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论。
开车回去的时候，他看到三月的夜里下了一场雨。
暗夜中，他瞧见斑马路上一对情侣撑一把伞走过去了，他看着他们好久，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街的尽头。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很是显得温馨。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忽然想起了梁茜的各种好。
她会因为他看起来不开心而狗腿的讨好他，她会在他难过的时候轻轻摸他胸口，她会说猪就是猪注定被人欺负。
她也曾为他他做过一些令他感动的事情，比如大半夜扮鬼搞得手脚冰凉，以及开车一个多小时来看他死了没有，也因为洗外套而在雨天里迷路……
他也想和她保持固定关系，像这对情侣一样在雨中走路。
虽然她肯定不想，而且眼下还有个隐患。
该怎么办？
他驶入地库里，一个像鬼魅的人影，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嗤”一声，他有些被她突然出现吓唬住了，闷声：“你不怕我撞死你？”
第37章 旧情人 你心里有鬼，当然害怕。
37
这一刻, 陈曦觉得梁茜还是蛮适合扮鬼的。
上次她在他家里自导自演一场“鬼魂魅影”的闹剧后，他的继母曾用一种很疑惑的口吻试探过他：“你，最近有没有看见家里有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
他低着眸子回复他继母的疑惑：“没有。”内心却忍不住想：果然一物降一物, 他那个继母, 竟然也有担心的事物了。那天他从她继母眼里看到了惶恐与不安。
他也突然想起了梁茜挂在嘴里的那句话：你心里有鬼, 当然害怕。
陈曦把她带入家里往沙发上一摁的时候，确定了自己心里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