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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历史 > 民国文匪 > 第一百一十四章,行动

除了一个人就成为了一个代表团之外,李谦还因为这些年来的一系列贡献,比如在证明庞加莱猜想、还有在代数镞、群论等方面的贡献,获得了在大会上作一个小时的报告的机会。这种资格本身就是一种荣誉,它意味着整个数学界的认同,意味着大家都同意,李谦已经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了。

在这一小时的演讲中,李谦抛出了他曾经给他的老师嘉当先生看过了《代数几何基础》,事实上嘉当先生并不是一个在学术上擅长保密的人,所以李谦的这个东西,大家实际上都已经听说过了,一些和嘉当先生关系密切的人,甚至都已经看过这本讲义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虽然这东西还有不少待解决的问题,但是在这份讲义中,李谦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全新的体系,为数学的发展开创出了一个全新的方向。

“这是足以让一个人不朽的成果!而且最以用来指导今后数十年内数学的发展。”据说在看过这份讲义之后,希尔伯特甚至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李谦的演讲只有一个小时,这当然不足以将《代数几何基础》中的东西讲清楚。李谦也只能选择重要的一两点,稍作阐述,但即使如此,也足以让大家意识到,一个全新的方向已经被开辟出来了。

因为大会已经将《代数几何》刊印了出来,给每个与会者都发了一份——这也是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习惯了。但是这一次,这个习惯却带来一个此前从没有过的问题。在紧跟在李谦之后的美国数学家伯克霍夫先生发表演讲的时候,有不少的人根本就没听,而是在低着头研究《代数几何基础》,结果当伯克霍夫先生结束他的演讲的时候,有些人竟然因为没有注意到而没有鼓掌,到这鼓掌的声音显得稀稀拉拉的。

可以说李谦在这一次的世界数学家大会上出尽了风头。

不过数学毕竟是个小圈子,李谦的成果在数学界可以说是掀起了十二级的风暴,但是在数学界之外,基本上就是一片风平浪静。哪怕是数学界的风暴,都出不了圈。在一般的报刊眼中,李谦的段子要远比他的那些数学成就要有价值得多。

不过在数学家大会结束之后,因为爱因斯坦的一句话,李谦的成就倒是被广泛地报道出来了。

爱因斯坦在看到《代数几何基础》之后很高兴,他对别人表示:“我非常高兴,李谦将他的研究的主要方向放在了更有用一些的‘代数几何’上,而不是像他前一段时间里面那样弄了那么多对于物理学来说几乎就没什么帮助的群论上。”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登到了报纸上。然后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地找到了正带着两个徒弟在意大利参观罗马的各种遗迹的李谦,问他对爱因斯坦的这个说法有什么感想。

“我很高兴,在我在瑞典的那次演讲之后,爱因斯坦先生明显对数学工具更为重视了。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就对我的《代数几何基础》有了一些了解,甚至找到了可能能用的上的地方。这非常好。我们数学家,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研究出那些数学工具,就是期待着有人能使用它们来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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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您刚刚提到的,爱因斯坦先生对于群论的评价,我觉得爱因斯坦在物理方面的研究占用了他大量的时间,所以他在数学方面比不上我们这样的专业的数学家,这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他不应该在自己并没有完全弄明白群论的情况下就轻易地对自己不了解的问题做判断。虽然目前似乎还没有什么表现,但是在广义相对论出来之前,黎曼几何似乎也没什么用呢。在我看来,群论肯定是非常有用的,是的,即使是在物理学上,它肯定也是非常有用的。也许再过十多年到二十多年,我们就会看到它在物理学上的作用。如果爱因斯坦先生愿意,我可以和他打个赌,三十年之内,如果群论在物理学上派上了大用场,我就赢了;反之,爱因斯坦先生就赢了。赌注?啊,要不这样,胜利的一方可以要求失败的一方吃一种他所指定的家乡传统食物……”

记者们当然又拿着李谦的话去找爱因斯坦。爱因斯坦当然毫不犹豫地就应战了。因为这样做,对于引起大众对科学的兴趣很有帮助,而且“来自家乡的传统食物”?不就是那种中国软奶酪吗?德布罗意又不是没有送给自己过,自己也不是没有吃过,老实说,夹面包片吃真的不错——所以,这有个啥呀!所以说爱因斯坦还是缺少见识,他不知道,仅仅是蛋类,就可以弄出好几种让他受不了的玩意儿。

总是,李谦在和爱因斯坦联手炒作了一下之后,就在意呆利坐上一条客轮,开始返程回国。这时候已经是1928年4月了。

4月15日上午,华克之突然找到了李强,告诉他自己打听到的一个消息:“我们在英国巡捕房有关系,他告诉我们,今天早上,他们抓到了贵党的领导之一的罗亦农。而他们之所以能抓得这么准,而且确定被捕者就是罗亦农,是因为你们的人当中出现了叛徒。叛徒到底是谁,他并不知道,只听说,那个叛徒向巡捕房宣称他手中有贵党人员的名单,有上百人。如果巡捕房给他们五万美元,他们就可以将这份名单交给巡捕房。此外,巡捕房已经和kmt那边取得了联系,可能很快就会将他引渡给kmt方面。”

李强吃了一惊,赶忙问道:“消息可靠吗?”

“绝对了可靠。我建议你们应该立刻采取相应行动。我们会继续打探消息,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会立刻告知给你们的。另外,我们希望你们如果要行动,最好在华界动手,以减少我们的朋友暴露的可能。”

李强便道:“我要立刻出去一趟。”

于是李强便离开学校,将他得知的消息告诉了伍豪。

“我刚刚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何家兴,他说他怀疑组织中出了叛徒。”伍豪道,“不过我怀疑,真正的叛徒其实就是他。如今你得到的消息说这个叛徒说自己的手中有我们的名单,这就更印证了这一点。还有,既然华克之他们在巡捕房有关系,那你就负责和他随时联系,我们争取在他们交割人员的时候,把罗亦农同志救出来。”

李强点点头道:“我马上回去,你派个联络员来,我们有什么消息,就立刻通知你。”

李强离开后,伍豪立刻将邓希贤、陈赓和顾顺章找来,商量如何应对的事情。

“何家兴和贺志华两个人肯定有问题。尤其是贺志华,经常出入高级消费场所,生活奢侈,他们的那些生活费,哪里够他们这样花销?而且不久前,亦农同志还批评过他们。另外,作为联络员,他们手上的确有一张名单。这完全对得上号。肯定就是他们。”顾顺章说。

“我也赞同这个看法,”陈赓道,“我们现在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救出同志,一个是惩处叛徒。这两件事情最好要同时进行,以免打草惊蛇。我觉得我们应该分成两个行动小组,一个负责救人,一个负责初锄奸。”

“救人的事情优先处理。”伍豪道,“我和顺章同志各自带领一个队伍,我负责救人;顺章同志负责锄奸。只有在得到了我已经开始行动的消息后,顺章同志你们那边才能动手。”

顾顺章想了想道:“就这样安排。现在我们让队伍准备起来,我估计敌人进行交接肯定是在白天,邓希贤同志,你在我们组,你准备几个人带上空棺材,做出出丧的样子,一旦得到信号,你就带着他们从何家兴他们的住处旁边经过,点燃鞭炮掩护我们。”

“好的。”邓希贤回答道。

“陈赓同志,你还有……几位同志,跟着我,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准备救人。”伍豪说道。

“是!”陈赓回答道。

又过了一天,李强那边传来了消息,巡捕房准备在今天上午十点钟左右,将罗亦农引渡给上海警察局。具体地点不详、伍豪从罗亦农目前被关押的地点来判断,距离这一地点最近的kt和巡捕房会在最近的交界处完成引渡,然后便直接前往龙华监狱。

对于这一带的情况,伍豪也早就做了准备,红队的队员们已经在这一带看过盘子了,并且做好了方案。得到消息后,伍豪就立刻下令,让队伍准备按照计划行动,并且派人通知顾顺章,让他也同时进行锄奸行动。

这天上午。突击队员们装扮成各种各样的人,在街道两边的相应位置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到了11点左右,果然有三辆挂着警察局的标志的福特轿车后面跟着一辆站满了警察的卡车,慢慢地向着伏击圈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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