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
绝对负数了。
汉尼拔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和这位小岚妹妹，最好的相处方式，大概就是再不想见。
其实理智一直告诉他，在发现她的时候，就该利落的转身逃走，不过，他对库洛洛的执念太过于感兴趣了，所以好奇心压倒了理智，他还是留下来了。
他不否认，其中还有自己心中莫名的，那微乎其微的奢望。
汉尼拔眼中，抱手站在窗边的少女，只剩下她躯壳中那个灵魂。
与曾经相比，现在林岚的确长高了（灵魂），不过就像她的成长一般，当初那个笑得开怀的灵似乎也带上了沉重。
灵的成长，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呢！
她大概也发现了，她那种奇葩的世界观，不仅和魔格格不入，和灵也是格格不入了吧。
如果不是她是混沌之灵，大概，她会是他最感兴趣的观察对象也说不定。
不过，汉尼拔的感想，被出现在少女肩膀之上的一只白色的骨鸟打断了。
他听到林岚用高两度的怀疑声线问：“你们认为，两个身上全是灵的咒怨的魔，这个说法，可信？”
除了经常受到小骨蹂躏的夏目，在场的两灵两魔立马感受到了属于天魔的威压。
库洛洛不明所以的微笑：“这是怎么了？”
林岚侧头，在两魔之间打量着：“汉尼拔没有告诉你吗，你身上被你杀害的灵的咒怨几乎让我看不到你的真面目了。”
对上库洛洛的视线，汉尼拔无言以对，他想说，他其实挺无辜的。
的确，在他的视线中，库洛洛的确上被一层奇怪的膜包围着，可是在他眼中是透明的，根本一点都不显眼，更别说是林岚眼中的那种看不清真面目的程度。
一瞬间，汉尼拔就知道，这是因为能力等级的原因，他看得没有林岚清晰的原因。
而同级的灵和低级的灵，是绝对看不到的，不然，库洛洛就不可能在轮回位面作得那么厉害了。
心情愉悦的汉尼拔最后只是微笑的耸耸肩，表示自己的爱莫能助。
“我还是能看得清你的脸的。”
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出，但是汉尼拔表示，平常的jiāo谈中，他还是有隐晦的说过的，所以，这个锅，他不背。
为什么心情愉悦？
能说是幸灾乐祸吗！
也是感同身受。
就是那种，知道自己不可能的前提下，看到库洛洛也是和自己一样，毫无希望，所产生的，对比性的jīng神安慰式的愉悦。
聪明的头脑让库洛洛快速的了解了汉尼拔的意思，虽然不慡，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考虑怎么逃跑比较重要。
收起了那副情深的哥哥模样，打开了盗贼之极意的他，显得非常之危险，不过声音还是惯例的温柔：“真是的，小岚想怎么样呢？”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这种杀戮之道，不论在哪种生灵中，都是行得通的。
库洛洛似乎正在朝这种可怕的方向发展中，并且乐此不疲。
特别是他打开手上的专属封印规则的技能书时，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缠绕在他身边那些对他充满恶意的怨恨和诅咒，竟然有化为他所用的趋势。
该说，他真的天生是做魔的材料吗？
如果让库洛洛真的用这种杀戮之道成为天魔的话，那后果就严重了。
林岚摸摸小骨，毫不犹豫的说出她决定：“当然是，为灵除害啊！”
碰到你们两个大害虫，不顺手拍掉赚功德信仰，还留着叙旧？
其实就在林岚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一道无形的能量墙在就已经围绕在住了整个房间了，确保两魔无法逃出去。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位面，想要发现两只有系统保护的魔，真的不怎么容易。
不过，前提是两个魔不要犯蠢。
堂而皇之的将他收获的规则拿出来摆弄，还是这种充满被他杀害的灵的怨恨诅咒的规则之力，林岚想不发现都不行。
所以，她就带着夏目以散步的名义出来了，顺便，给他上一堂实践课。
因为这可是这个位面的最后一堂课了。
库洛洛试图辩解，他真觉得自己非常无辜：“为什么？作为魔，与灵是天然的敌对，我的做法，严格来说，只是遵从本能，并不算有什么过错吧！”
“所以我现在的做法，也没有毛病吧！”林岚顺着他的话：“我也是灵，与你们魔，天然敌对。”赚功德信仰就是我的灵生！
“噗……”汉尼拔笑了，他实在忍不住：“不对，比起你旁边的因为是灵的血脉的禁忌之灵小子，其实，小岚你才是所有灵之中最禁忌的存在吧，因为你可是天生就可以号令所有能生存在混沌的魔，是我们都承认的混沌之主，混沌之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