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九章 彻底的转变
“江股长真是太厉害，他当初刚成为纪检组长的时候，隔天就拿下了苏家兄弟，我这次还很期待，江股长会用什么方式让我震惊，可是一连一个多星期，江股长都没有什么行动，我都有些失望了！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不声不响地搞出这么大新闻，真的是太让人震惊了，真不愧是被称为‘大魔王’的男人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江股长的这三把火烧的，都把半片天空都给染红了，真是太让人震惊了！”
“谁说不是呢，三位省域产业负责人，两位纪检组长，还有一大票的纪检委员、办事员以及附属公司的负责人，这些人全都被一波拿下，而且还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一个字——绝！”
“如果不是江股长的话，我都不知道，咱们队伍里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败类，这些混蛋，简直是老鼠屎！”
“没错，这些老鼠屎，拉低了咱们整个纪检科的素质！以前我对江股长针对咱们这些‘自己人’下手，还颇有微词，觉得他下手太重了，不讲人情，现在看来，有些败类就是应该受到处罚！”
“这么大的事件，好像这十几二十年都没有发生过吧，听说江股长这次处理的都是那些问题比较大的，还有那些问题不算太大的人，名单没有公布出来，恐怕，最终要被处理的人，会多达数百啊！”
不止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在震惊、在疯狂地议论，就连诸位纪检股长同样为江辰的行动感到震撼。
当然，在讨论江辰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些声音在人群之中悄悄传播着……
据说，这次被江辰处理的人，都是臧志村臧股长的人，至少身上是有臧志村的标签！
据说，这些人只是扯虎皮做大旗，借着臧志村的名号行违规违纪之事，臧志村根本不知情……
据说，这些被调查的人，基本都参与了对韩锡仁韩组长的构陷，这很有可能是臧志村授意的……
据说，这是一次针对臧志村的阴谋，是为了抹黑臧志村故意设出来的局，乔道义等人都是棋子……
各种各样的“据说”，作为小道消息在不少人的耳中流传着，当然，身为纪检股长首席，臧志村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非议的，要知道，整个纪检科，有超过半数的人都得尊称他一声老师。
毕竟，臧志村连着几十年主持纪检委员补转正，候选纪检组长转正，是众人的考官、指导员！
这些小道消息传着传着就淹没了，毕竟能够在江氏集团华国总公司办公大厦这边混的人，都没有傻子，有些话，不能乱说，甚至不能乱听，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烦，甚至是会死人的。
当然，好奇心人皆有之，好奇的种子一旦种下了，想要消除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总有一天，种子会生根发芽，甚至会成长为苍天大树，需要的，或许只是雨露和阳光……
此时，江氏集团华国总公司，纪检股长臧志村的办公室内。
脸色阴沉的游龙马听到消息之后，匆匆赶来，将自己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臧志村知道。
其实，不需要游龙马来说这事儿，臧志村早就知道了，比大部分人知道的都早。
游龙马这次过来，其实想要问的是，臧志村到底跟乔道义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或者说，臧志村到底知不知道乔道义那些人做出来的事情，游龙马说这事情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老师生气。
其实，比起以前，游龙马已经转变许多了，要换做之前的游龙马，恐怕一下子就炸了。
可能会气冲冲地跟那些传流言的人对质，可能会耿着脖子跟臧志村要一个真相，绝对像现在这样温和。
游龙马经过了江辰的刺激，还有臧志村的调教，是真的改变了许多，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游龙马会有更多的变化，只不过，这种变化究竟是好是坏，却不好说……
臧志村坐在茶几旁，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作为纪检股长，臧志村喝得自然不是普通的茶，而是千年古树采摘下来的凤凰单枞，年产量就只有两三斤的那种，一两的价格是黄金的十几倍。
凤凰单枞这种茶叶，需要按照严格的功夫茶技艺，红泥小火炉、山泉紫砂壶，只有这样，才能冲泡出茶叶最原始、最本质的味道，还有蕴含在茶叶之中的道韵、禅思。
面对游龙马的质疑，臧志村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小口小口地喝着茶。
这一刻，游龙马仿佛看到了，臧志村背后淡淡的光辉，他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一盏茶的工夫，臧志村将茶盏往茶几上一放，笑着对游龙马说道：“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我同样有所听闻，有些确实是事情，我跟乔道义那些人，确实是走得很近，这是真的……那么，龙马，你要怎么做？”
“龙马啊！”臧志村笑着问道，“你要不要调查调查我，查一查我平时跟哪些人走得近？”
“老师，龙马、龙马，不敢！”游龙马一惊，立刻回答道，他的头颅埋得更深了。
“不敢，真的不敢吗？”臧志村笑着问道，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很淡，可游龙马却是身躯一颤。
“老师，您对我的恩情如同再造，我游龙马虽然愚钝，可是却并非生性薄凉之辈！”
“即便是现在让我离开集团，放弃现在的所有，我也不会对您进行所谓的调查的！”
“在龙马的心理，老师您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您是我的至亲！”游龙马语气坚定地说道，“不管是谁，只要是站在您的对立面上，那就是我游龙马的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
游龙马真的变了，如果是以前，他虽然重感情，但是同样重规则，在规则和恩情面前，他会犹豫。
可是如今的游龙马，他明知道臧志村有问题，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恩情，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游龙马的用词也非常巧妙，他说的不是“谁污蔑您”，而是“谁站在您的对立面上”，显然，游龙马其实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恩师臧志村是有问题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站在自己恩师这一边。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迟疑，游龙马这一番话都是出自肺腑，句句真诚。
臧志村听得出游龙马话里的真诚，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容，忍不住点了点头。
说起来，臧志村成为纪检股长已经是几十年了，他的学生不知多少，天赋能跟游龙马比肩，甚至是超过游龙马的不是没有，可是天赋是天赋，在臧志村看来，天赋固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还是心性。
天赋决定是一个人的起点，心性才能决定一个人的高度，有天赋、有能力的人大多有野心，可有些人的野心太大了，生性太过薄凉，这样的人，谁知道费心费力地培养，最终养出来的不会是一直白眼狼？
特别是臧志村这样的人，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继承人，不需要那种野心勃勃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