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六章 残血收人头
当时的情况，江辰他们不需要特意去了解也清楚，大概是五佛集团已经将对方逼入了绝境，只差一步就可以完全将对方吃下，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来的是方惜爱了，就是闻人正来了，五佛集团那边恐怕也很难将到嘴的肉给吐出来，正因如此，方惜爱调动了海西省十来家附属公司，对五佛集团进行了围追堵截。
经过了一年的拉锯战，方惜爱那边占没占到便宜不好说，反正五佛集团是顶不住了，这时候，陈锦鸿作为黄甫英的“朋友”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带来了调停双方的希望，这个剧本让不少人有熟悉感。
省域产业负责人调动自己管辖范围内的附属公司发动商战，这在当初的江辰他们看来，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虽然省域产业负责人很少这么做就是了，可是方惜爱这种行为，并没有违反自己的职权。
经过了江辰的讲述，林敏霞、邵英杰将所有信息前后结合了一下，不由得暗暗心惊。
“五佛集团就不是海西省范围内的企业，可就是被方惜爱逼入绝境的，陈锦鸿不需要交好‘两省一市’所有的省域产业负责人，只需要结交好方惜爱就够了，跨省狙击、制造漩涡……”林敏霞忍不住喃喃道，“那些企业都是方惜爱干的？这也太夸张了吧，不，应该说，他们的配合都太好了！”
虽然江辰没有明说，可是林敏霞、邵英杰都听出来了，海西省的省域产业负责人方惜爱对跟集团发生冲突的公司发动商战，可是她并不是选择利用江氏集团巨大的优势，直接将对方打败，而是制造商业漩涡，将对方给控制了，然后陈锦鸿这位纪检组长就领着一波非集团企业，将那些集团给团灭了……
这种做法，大概类似于，我方老夫子将敌方的猪八戒给控住，却不直接将猪八戒打死，这时候，我方元歌伪装成敌方的阿古朵，领着一群野怪来解围，正当敌方猪八戒欣喜若狂，用光了技能，我方元歌忽然露出了真正的獠牙，那些野怪也撕掉了自己的伪装，一拥而上，猪八戒直接就被送回了泉水！
不得不说，陈锦鸿和方惜爱的这一通操作，简直不要太骚，是峡谷，不，生意场上非常高级的战术。
“我现在有个问题，陈锦鸿到底有没有跟方惜爱暗中沟通？”林敏霞皱着眉头问道，“其实，陈锦鸿只要盯着方惜爱的行动，跟在后边捡漏，同样能够有这样的效果，他如果跟方惜爱合作的话，肯定要分她一杯羹，这样的话，他自己掌握的好处就少了，陈锦鸿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这一点，真不好说！”邵英杰皱了皱眉头，“不过我更倾向于，他们俩是有合作关系的！”
“一次两次还好说，这都多少次了，如果他们俩没有联系，陈锦鸿次次都这么搞，方惜爱能没有发觉？”邵英杰分析道，“而且每一次，方惜爱都控制得刚刚好，不给吴龙英他们留下太多的希望，又不直接将他们弄死，总是留着最后一口气，等着陈锦鸿来收割，没有事先商量好，每次都这么准，我不信！”
正如峡谷内，老夫子每次将敌方英雄打得残血了，元歌就来收人头，如果两人不是一起开黑，而是组路人局，那老夫子早就原地爆炸了，抢一个人头就算了，抢六七个人头算几个意思？
“方惜爱和陈锦鸿俩人打配合，将那么多企业给搞破产了，那也是相当厉害了！”林敏霞颇为感慨地说道，继而皱起了眉头，看向江辰，“辰哥，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似乎对陈锦鸿、方惜爱无从下手啊！”
“陈锦鸿、方惜爱就算私底下有沟通，对付的也是集团外的企业，似乎没有对咱们集团造成伤害，陈锦鸿就算是跟其他公司的人有往来，那也是他的个人交际，这似乎……”林敏霞的表情很是为难。
“敏霞，你真的觉得陈锦鸿、方惜爱他们没有违反集团规定，没有损害集团利益吗？”江辰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不，你错了，纪检组长和省域产业负责人结交，监督者和被监督者勾连，本身就是不被允许的，要是纪检科的工作人员都去跟那些附属公司的总经理、省域产业负责人、区域产业总管混在一起，那还监督什么？私交可以有，可是他们利用职务关系来打配合，那就肯定是不行的！”
“尤其是方惜爱那边，明明可以节约成本，迅速打败对手，却偏偏要把对方拖住，等陈锦鸿来收取，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资源，集团赋予她的权利让她当成工具使用，集团的附属公司成了她手中的棋子，这已经是大大损害了集团的利益，还损害了集团的名誉……”江辰说着，声音徒然一冷。
“这种变相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我不知道就算了，现在遇见了，那就没有不管的道理！”在江辰看来，陈锦鸿、方惜爱这种有头脑的蠹虫，可比那些直接趴在集团身上攥取好处的家伙更加可恨，更加危险。
“敏霞、英杰，咱们从黄梓彰、程乐儿还有吴龙英他们那里获得的信息，全都整合起来，已经是够用了，我选了两条线索，都是在网上比较难以直接证实的，我需要你们跑一趟！”江辰嘴角微微一扬，“还有几天，时间上完全是够用的，我对这么有想法的家伙，真的是非常期待啊！”
林敏霞、邵英杰对视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江辰在信息分析方面的能力比他们俩强许多，有些时候，江辰在交代任务时候，他们都有些迷茫，不知道江辰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到了最后，他们发现，江辰让他们调查的内容，都能够派上用场，而且，往往是一些非常小的细节问题，最后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林敏霞、邵英杰跟着江辰一路走来，真的学到了许多东西，江辰最厉害的，或许就是有一双能够发现细节的眼睛，还有他那缜密无比的思维，这是其他人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辰哥，既然咱们暂时不回总公司那边报道，那咱们得先找个酒店落脚，再马上展开行动！”林敏霞充满干劲地说道，在过去的十个多月时间里，林敏霞的战意是最昂扬的，表现也最积极。
在西部地区的某些省市，“林罗刹”这个称号比“江大魔王”还要吓人。
江辰、林敏霞、邵英杰在江氏集团华国总公司办公大厦都有自己单独的宿舍房，不过现在要调查陈锦鸿和方惜爱，一位是纪检组长，一位是省域产业负责人，却是不适合现在回去，以免打草惊蛇。
“嗯，先找家酒店入住，记得避开集团旗下的产业还有跟集团有协议的那些酒店！”江辰吩咐道。
“好！”江辰仨人说行动就行动，结了账离开了咖啡店，开始寻找住处。
此时，在海鹏市靠近市中心的一处高档住宅小区内，臧志村的家中。
非常凑巧的是，在没有约定好的情况下，游龙马也在今天回到了海鹏市，他第一时间上门拜访了自己的老师臧志村，值得一说的是，臧志村是所有纪检股长当中，平时待在海鹏市这边时间最少的，他也是刚刚外出巡视，这几天才回来的。
游龙马陪臧志村用过了午饭，这时候正在客厅内，面对面而坐，喝茶聊天。
“龙马，经过了这一年的历练，你成长了不少啊！”臧志村颇为感慨地说道，“就连闻人正那个老家伙也多次在公开场合表扬你，对你赞不绝口！”
“老师，我过奖了！”游龙马微微一笑，“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学习的地方！”
“你知道就好！”臧志村很是直接地回了一句，这也是臧志村的说话风格，游龙马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