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跟着瞥向地面,发现刚回来时拖的水迹已然完全gān了,从肉眼?只能看见gān净,根本猜不出她是什么时候拖的,薄翅又怎么能这么笃定她是晚上回来时拖的呢?
郁昭心中疑惑,却没问?出来,而是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放在薄翅和许知蝶的面前。
薄翅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对许知蝶道:“时候不早,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八点再来楼下接我。”
许知蝶弯腰脱鞋的动作一顿,抬头?时的目光掠过郁昭沉默下来的脸,随后温顺的对薄翅道:“好?,祝您今晚好?眠。”
她走之后,房门关上,屋子里就只剩薄翅和郁昭两人?。
没了外人?在,薄翅也就懒得维持正经?的形象,直接来到厨房,歪头?打量道:“今晚吃糖醋排骨?”
还拿着铲子的郁昭迟疑的点点头?,轻声道:“您喜欢吃排骨吗?不喜欢的话?我这就去外面重新?买。”
薄翅摇头?:“不用,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郁昭呼吸一滞。
不知道是不是薄翅语气太?过认真?的缘故,她明知道这句话?常见又烂俗,被?不知多少人?说过,但偏偏从薄翅口中说出来时,有一种令她心跳加速的魔力。
郁昭捏住了铲柄,低低嗯了声,默默进入厨房,开始做没烧好?的排骨。
薄翅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忍着打哈欠的冲动,硬是忍到眼?底泛起水雾。她揉了揉眼?,再放下时,却见郁昭欲言又止的看她,斟酌着道:“您是……在工作上压力太?大吗?”
薄翅心中茫然,脸上的表情因为迟钝没及时变化,依旧是一副空白的模样。生理泪水挂在她卷翘的眼?睫上,随着眨动而越发明显。
郁昭莫名的有些心疼,放下锅铲走到她身边,犹豫的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这里没有别?人?,想哭就哭吧。”
薄翅:“……”
马上就能吃排骨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薄翅迷茫不已,酝酿了半天最终放弃,抬手环抱住郁昭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黑发间,撒娇道:“好?饿。”
郁昭抿着的唇微微上扬,试探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见她没有抗拒,不由莞尔道:“你去沙发上看会电视,我做好?了叫你。”
薄翅乖巧的点头?,在沙发上坐了片刻,脑袋便开始一点一点的犯困。
郁昭在厨房里做菜,时不时的转头?看她,只觉她每一个动作表情都让人?心生欢喜,怎么看也看不腻。
察觉到这个想法后,郁昭又有些无措。
她和薄翅才?见过几面?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不止是薄翅对她一见钟情、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一见钟情了对方?
郁昭对自己的情绪感?到迷惑,恍惚中拿起白盐,当做糖洒了一勺又一勺。放下盐后,她毫无所觉的继续做菜,脑海里则冒出另一个念头?——这么晚了,薄翅还来找她,总不会是单纯的来和她盖被?子睡觉的吧?
对方必然是想和她做.爱做的事?情!
糟糕,她对这一方面没有半点了解,根本无从下手啊!
不对,薄翅才?是她的金主,那应该是对方占据主导的地位,对她为所欲为?
郁昭怔忪的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将三菜一汤端上桌时,她耳尖泛红,迟疑半晌才?开口道:“薄总,该吃饭了。”
已经?倚靠着沙发、差一点就睡熟的薄翅顿时惊醒,揉揉脸道:“gān饭?我来了!”
她振作起来坐上桌,从郁昭手里接过碗筷,率先夹了一块排骨放入郁昭的碗中,嘴甜道:“这是你做的,第一个就该给?你吃。”
郁昭被?她的欢脱感?染,心尖发甜的嗯了声,笑?着夹起放入口中——随即笑?容凝固。
怎、怎么回事??
为什么好?端端的糖醋排骨这、么、咸!
郁昭的表情顿时变了,眼?看着薄翅开开心心的夹了块准备自己吃,她心头?一紧,抬手夺过筷子,硬是没让薄翅啃到那块肉。
薄翅呆呆的看她,杏眼?里凝聚水雾——这回是真?的委屈。
郁昭一阵心虚,又不好?意思坦白自己因为想着她、这才?做出一份盐烧排骨。为了不让薄翅察觉,她硬着头?皮道:“你辛辛苦苦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吃两口排骨吗?”
薄翅:“啊,不然呢?”
郁昭:“……”
嗯??
原来对方不是找她睡觉,而是单纯的蹭饭?
不知为何,郁昭有些没由来的失落,她咬咬牙,鼓着勇气道:“你、你就不想吃我吗?”
薄翅:“?”
这是什么虎láng之词?
你说的这个吃,它正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