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是尾巴，也依旧是冰冷的。
想要抱着蓝灵儿尾巴睡觉的美梦，不好实现了。
除非能耐得住她身体的寒冷。
“看来，灵儿之前已经醒过来了。”虞忆默默想道。
既然成功苏醒，估计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虞忆接着便准备小心翼翼地挣脱蓝灵儿。
然而，就在虞忆刚动一下的时候，蓝灵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师父，您醒啦……”
虞忆听见，蓝灵儿的声音在隐隐发颤，便问道：“灵儿，你原来醒着嘛？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徒儿……只是在‘忍饿’而已，见师父睡得太香，便不敢打扰，才一直忍耐着……”
“忍饿？也是，毕竟你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为师这就去……”
虞忆正准备动身，结果蓝灵儿把她抱得更紧了。
不仅如此，蓝灵儿还翻了个身，顺势让虞忆仰躺在了床上。
少女骑坐在虞忆的身上，洁白无瑕的胴体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垂眉低首，注视着虞忆问道：“师父……徒儿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您……”
虞忆闻言微微一笑，眼中散出柔光，抬起双臂，用双手捧住蓝灵儿的俏脸，对她回答道：“不论是现在，还是从前，灵儿你都很美，都是为师最爱的好徒儿。所以，不要害怕。”
“还有，灵儿。”
虞忆顿了顿，接着深情款款地对蓝灵儿说道，“虽然现在说可能有些迟了，但——生日快乐，灵儿，恭喜你长大了。”
“师父……”蓝灵儿闻言，一颗心再也无法平静。
她回握住虞忆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随即整个人贴向虞忆，两人的胸直接挤压在一起。
“师父，徒儿……好饿，已经忍不住了……”
蓝灵儿满眼桃心，春水泛滥，在虞忆耳边低语道，“请……让我好好享用您吧。”
“什……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虞忆一开始还在奇怪，为什么蓝灵儿好端端地把自己脱光了。
现在回过神来，已经太迟了。
“一直都是师父让我享受，这一次，就由我来让师父舒服吧。”
蓝灵儿狐狸尾巴摇啊摇，“师父放心，我有在私底下努力练习过的，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不是这个问题，等等……嗯?~”
本以为，虞忆能在与蓝灵儿亲密的时候，一直做“上面”的那一个。
万万没想到，这最后的“遮羞布”，也不复存在了。
…………
离开地下深渊，地面上的光亮与新鲜空气，让龙雀顿感心旷神怡。
“哈啊……哈啊……重新活过来了。”龙雀越来越不顾女帝的形象了，直接呈大字型躺在柔软的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太逞强了，早就可以不用管我了的。”冬月来到她身边坐下，将一小节中间被挖空的木头递给龙雀，里面装着清澈的寒山泉水。
“冬月小姐，谢谢。”
龙雀道谢，将冰冷的山泉水一饮而尽，随后纠正道，“比起逞强，倒不如说我适应能力强啊。你看，我现在甚至可以与冬月小姐你正常对话了。”
只有经过无尽的历练，「龙雀」才能张开黑翼，遮蔽天空。
龙雀的血脉觉醒之路，可比蓝灵儿艰辛的多。
她从小的时候起，就要去面对各种恶劣的环境，正因如此，她的适应能力极强。
龙雀最开始对付完一头冰魔兽，就得回到地面吸收新鲜空气，不然即使在冬月身边，也会受到「无相魔功」的影响。
但刚才，她与冬月并肩作战，直到将地下“清理干净”，才返回地面。
这正是其适应能力强大的表现。
不仅如此，龙雀现在听冬月讲话，也不会感到发憷了。
冬月的本体是龙，任何生灵与其对话，都在承受着难以名状的压力，所以冬月才一直沉默寡言。
现在不一样了，龙雀已经适应了她的“龙息”，冬月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对龙雀说，不用再费功夫去画画了。
“冬月小姐，我们真的把下面‘清理’干净了吗？”龙雀起身，凝视着旁边下方的漆黑深渊，不放心地问道。
“应该还没有。”冬月回答道。
“行，那再等我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下去。”
“不行。”
“怎么了？”
冬月没有回答，而是在停顿片刻后，随着身体发出一阵光芒，开始显出龙族体征。
龙的犄角与尾巴，出现在她的身上，耳朵也变尖了一些。
不仅如此，冬月的右臂上还覆盖着龙鳞。
龙雀见状，不知冬月想做什么。
正准备开口问，却看到冬月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当着龙雀的面，硬生生地撕下了自己的一片龙鳞。
龙鳞被撕扯下来发出的声音，让龙雀一听就知道很疼，而冬月却是面不改色，仿佛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接着，冬月的伤口处流出夹杂着邪气的龙血，那是被「无相魔功」侵染的证明。
“冬月小姐，难道你……”龙雀看到冬月“放血排毒”的这一幕，双目不禁睁大。
本以为，至高无上的龙族可以免受「无相魔功」的影响。
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它的力量，愈发强大了。”
冬月说道，“我每一次在下面停留的时间，都是一样的。这一次放血的量，却明显变多了许多。”
“所以，继续下去的人只有我，你不能再下去了。”
714.“补牙”
经过多次并肩作战，龙雀与冬月之间早已建立起了羁绊。
听到冬月要抛下自己，龙雀立马就急道：“冬月小姐，莫要太小瞧我了，我还可……”
可她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龙雀看着冬月伤口不停流出的龙血，忽然想到了什么，沉声问道：“冬月小姐，莫非……你一直都在帮我吸收「无相魔功」的邪力？”
冬月没有说话，停顿片刻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龙雀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原以为只要留在冬月身边，就不会有事。
现在看来，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替龙雀负重前行而已。
“那……如果我不在的话，冬月小姐是不是会更轻松？”龙雀不解地问道。
“嗯。”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与我并肩？”
冬月沉默不语，手上倒是做起了小动作，她卷了卷发梢，又很快画了个难为情的表情：
(???????)
这下可把龙雀给整懵了。
龙雀当然不知道冬月难为情的原因是什么。
其实，冬月是在为自己的任性感到难为情。
她宁愿多承受一份邪力影响，也要与龙雀并肩。
是因为在她眼中，龙雀就像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藏一般，身上携带着她最想念，最喜欢的两人的气息。
龙雀战斗时的身姿，有着大燕初代女帝的影子，而她的身上，一直有着虞忆的气息。
随着与龙雀相处的时间变长，冬月渐渐喜欢上了这双倍的快乐。
但她终究还是个头脑清醒的人。
觉察到「无相魔功」的力量变强后，冬月当即决定，是时候与龙雀分开了。
“我会替你，看好你的将士们。”
冬月向龙雀保证道，“等你找到了「琉璃冰华」，再来这里找我，我会把他们送回地面。”
“可是……”
龙雀还想说些什么，冬月却自顾自地找来一根树枝，在雪地上为龙雀画起了地图。
“白鹿族的领地，在这里。你朝这个方向出发，就可以到达。”冬月对龙雀说道。
龙雀见她这般架势，心想可能是没得商量了。
“可以交给你吗，冬月小姐。”
龙雀神色认真地问道，“一定要找到「无相魔功」的源头，并将其根除。”
这一回，冬月没有迟疑与犹豫，她庄重地点了点头，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我向你保证，一定会阻止它。这是我的使命。”
龙雀闻言，同样庄重地点了点头。
“那，之后再见了，冬月小姐。”
“嗯。”
两人随即各自转过身，一个朝未知的前路进发，一个则纵身一跃，重新投进深渊。
大风卷积着飞雪，将雪地里的龙血和地图一起覆盖，不留下一丝痕迹。
这新一轮来临的风雪，仿佛在预示着，新一轮的浩劫，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