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加锡亚无法理解，怎么会有“焦土”焦到这种地步的政策！？
这……
搞不好巨神和祂的“盟友”没杀伤到多少（事实也如此），而混沌自己这边的神祇，就各个五劳七伤……
这已经不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了，而是杀敌八个自损一万了。
不过马加锡亚是不知道，在三叶原来的那个位面，还真有一位“千古完人”这么操作过；不过在现实位面，可没有三叶这个“外挂”来修复环境。
那番操作遗患无穷，甚至其造成的负面影响，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你懂什么。”
巴尔依然不紧不慢的晃动着“酒杯”，欣赏着其中金色液体的晃动，听着那悦耳的水声，嘴角上扬。
“巨神，肯定是要利用我混沌界做什么事情的。”
“那我提前撤走混沌能量，让祂做不成，不就可以了？”
这个理论，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马加锡亚依然很震惊。
什么脑回路？
敌人有可能要进攻，所以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前把自己家给烧了？
又是哪里来的神仙操作！？
啊，其实这又是马加锡亚不懂了，在三叶的原位面，又是某位“千古完人”干出过类似的蜜汁操作。
影响很坏。
不过，巴尔后来的话，倒比前面的两个理由多了那么一点道理。
“那些所谓的混沌魔神，别看一个个又是议员，又是荣誉议员的，好像很冠冕堂堂。”
“可实际上，有哪几个是忠于混沌议会？忠于我第一魔神的？”
“那些家伙，根本就不是自己人。”
“我现在的政令，能出的了‘恐怖之眼’吗！？”
“如果不是诸位议员各怀鬼胎，不停调遣，误我至此；巨神又何以做大到今天的地步？”
“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这一次，正好趁机一起整治一下！”
这句话，倒是道出了第一魔神的“核心思想”——反正“恐怖之眼”之外的“亚空间幻想树”，也不是我的。
我除了抽取混沌能量之外，也干不了其它什么事了。
驻扎在那里的混沌魔神，哪怕我使尽了手段，极尽高压企图集权，祂们也不听我的……
那我还留着祂们干什么！？
干脆把能量一次性抽完！
让这些不听令的“混沌议员”好看！
“现在，我给祂们两条路。”
“要么获得自由。”
“祂们既然不能从亚空间幻想树获得能量，那么也便不是我第一魔神的属下。”
“今后想怎么样，就随祂们去吧。”
“要么，就来‘恐怖之眼’。”
“祂们可以在此获得充足的能量，得到的资源，甚至可能比之前还要多。”
“但是代价就是失去之前的一切自有。”
“作为混沌议员，祂们必须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履行作为混沌议员的责任，听命于我第一魔神。”
“令行禁止！”
“指头一个个的伸出去，没什么用。”
“只有握在一起成为拳头，才有用！”
马加锡亚听到了这里，也叹气。
混沌界最大的问题——毫无凝聚力。
这是由“混沌议会”内部长期尔虞我诈的传统造成的；魔神与魔神之间根本无法形成合力。
这一点，第一魔神靠寻常的手段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
所以，祂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想到这一点的马加锡亚，也开始思索了。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巨神，几乎不用任何手段，就能凝聚混沌神祇的力量。”
“不……”
“不光是混沌神祇。”
“凡人、泡世界意志、原初大荒上的暴君候选、以太神祇甚至连以太母神，都团结在巨神的麾下……”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其实，这个答案并不深奥。
马加锡亚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混沌这边，并没有一个可以将祂们凝聚起来的目标。”
“就算是对抗巨神，那也是屡战屡败；而且混沌魔神相互之间尔虞我诈的传统，让任何统一行动都变得极为困难。”
“相反巨神这边……”
“伟大计划所带来新世界的魅力，让任何神祇都沉溺其中。”
“而且，巨神也确实在一点点的、真实的不断打造着新世界。”
“祂也在向我们展示一种新秩序、一个新世界的美妙与美好。”
“正是祂以伟大计划揭示的未来，让无数来历不同、甚至本质都完全不同的生灵团结一致。”
“也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
马加锡亚思索着，情绪逐渐昂扬。
不知不觉的，祂看向巴尔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怜悯”。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仆从匆匆的跑了过来。
“伟大的第一魔神，第一批内迁的魔神，已经抵达了！”
1008. 以太环海
“西迪女士，让我们去执行这样的任务……”
“这还真是挺难的啊。”
望着眼前宽阔的“以太环海”，安朵斯有点犯怵。
这片“以太环海”，原先并不存在；它是第一魔神执行坚壁清野政策之后，才利用巨大的混沌能量所“铸造”出的一片“类似护城河”的存在。
不过，说是“护城河”，这“河”宽的也有些过分了。
有数条以太河从原初之泥下的暗沟汇入其中；那“河水”的宽度，比流淌在混沌泥沼中的所有以太河都要宽阔！
甚至比原初大荒那里流淌的“主干以太河”，还要宽阔。
与其说是“护城河”，倒不如说是一片“护城海”。
哪怕安朵斯跃上旁边的一株“巨神幻想树”的顶端极目远眺，对岸依然只是一条隐隐约约的灰线；而眼前的“护城河”却依然烟波浩渺。
倒是无愧于“以太环海”的响亮名号。
幻想树顶端，看到的内容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倒是吉孟丽的属下们，能费力的在幻想树树冠之上的高虚空翱翔，大致弄清“以太环海”内部的情况。
在“以太环海”之内，便是以“混沌十二御柱”为主的“恐怖之眼”；在“恐怖之眼”的外围，也有连绵的、比较小的“亚空间幻想树”群。
不过，吉孟丽的“虚空小子”们倒是发现，那些较小的“亚空间幻想树”之间的间隔很小，显得非常密集。
简直就像是刚买的棉签一般密集。
只有少数几个地方，留出了几个缺口和通道；那应该是供神躯活动的区域。
这种情况，是之前不存在的。
大概是巴尔在抽取了“非核心混沌界”能量之后，又继续催生、栽种的。
这样的幻想树密度，让整个核心区域看起来不再像是一片森林，而是像一座城市。
甚至可以说是……
巢都！
“这就是巴尔的计划吗？”
“将‘以太环海’之外的能量和资源抽取殆尽，任其枯萎、腐烂，以达到坚壁清野的目的。”
“而‘以太环海’之内，则开启大规模、高密度的建设。”
“让愿意归顺的魔神，居住到那些密集的‘亚空间幻想树’里，享受充沛的资源；但是同时，内迁的混沌魔神，也不得不接受第一魔神时时刻刻的监控，完全听从调遣了。”
“如果不是有巨神在的话，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混沌没有凝聚力，内部是极度撕裂的；而且不是撕裂成两方、三方，是撕裂成十几份甚至几十份……
甭说每个核心议员都是各有利益诉求的一方势力了，每个混沌议会的议员，都可以看成是撕裂的一份子。
如果细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