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放着「院长」牌子的女人摊了摊手：“海外研究所那边有在用小女孩的血液样本进行研究了。反对收留汲雨竹小丫头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没脑子的股东，这些人巴不得医院连药都不需要进货，钱就能自己进跑口袋。”
“但恒冰岛这边也只是一所不大不小的分院，塞了一堆关系户进来也就罢了......啧，我今天心情有些不好，抱歉。”言晚秋头疼地捏了捏眉间。
因为今天的事勾起了以前积下的不满，她的态度变差了些。
她也想不明白那些冗余在医院里的关系户，仇视那些有能力的实习生姑且还能说你嫉妒，现在连收养一个被抛弃的小女孩都跟动了他们的蛋糕一般。
而且关于年终奖金的事，那是几个医生联名同意将自己几年的年终奖金当做小竹子的经费的。
奖金就算再多，也不可能轮到他们头上。
女院长并没有太在意：“没关系的～不过你家的两个孩子是在做什么？”
第四十九章
监控中，言如语在房间里跟小女孩聊天玩闹。
虽然监控并没有摄音功能，但还是能从小竹子的可爱笑颜看出她对这位大姐姐的喜欢。
而门外的楚落就显得有些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了。
他先是悄悄打开门缝拿着手机偷拍，不一会儿又用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房间，以标准到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匍匐前进“嗖”地一下钻进床底，继续偷拍。
办公室里的两位气质成熟的美丽女人都给他整懵了。
“这，这是行为艺术吗......？”
“我不知道，别问我，他平时挺正常的，估计是在跟小孩子玩游戏之类的吧。”
“你就不怕你家的两个孩子想办法帮小竹子吗？”女人淡淡地说着仿佛是反派专属的话语。
“如语是个成熟的孩子，会权衡利弊管着那小子的。”
两人用如此平淡的口吻讨论着帮助小孩子的事，看起来冷漠，但更多的是属实无奈。
社会尤其是媒体喜欢绑架善意，假如医院无偿承担某个患者的费用，那么以后的患者就会想着法子卖惨求医院也承担他们的费用。
若是医院拒绝，他们则一边在医院里大喊要医者仁心，一边在背地里跟媒体抹黑这家医院，过分一些的，甚至会去找到前一个受益的患者，痛批对方抢走了自己家人的治疗机会。
所以医院拒绝承担这个费用去无偿治疗小竹子，其实也是在保护小竹子。
这很讽刺，但这就是事实。
尤其是类似的情况确实发生在言晚秋个人身上之后。
“总之，事情不是两个孩子能解决的。”言晚秋别过脸，默默喝了口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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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搏斗，楚落总算是收集到一组满意的照片了。
此时他不得不感概上一世偷拍女明星绯闻时，下的苦工没有白费，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又拍上了用场。
看着楚落从床底钻出来，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惊讶道：“哥哥为什么会从那么脏的地方出来？”
“我刚刚在确认医院的保洁阿姨有没有认真拖地。”楚落一本正经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点头赞叹道：“很好，拖得很干净。”
“保洁阿姨很好的！”小丫头笑着拍了拍手。
言如语和楚落对了个眼神：拍好了吧。
楚落点了一下头，用眼神回道：大概差一张。
言如语也点头回应，眨眨眼：懂了，已经拍完了。
虽然她有想过要不要故意逗小丫头笑，让楚落方便拍照，但是考虑到他开始有说自然点就行，所以言如语全程基本上也就没在意这事，都是在和小丫头聊天。
见到小竹子开始打哈欠了，言如语摸了摸她的发丝：“想睡午觉了吗？”
“嗯。”女孩揉揉眼睛，但是旋即又摇摇头，她想多和言如语玩，“我想晚一点睡......”
言如语心知她的想法，怜爱地蹭了蹭她的小脸：“不行啦，姐姐和哥哥也不能在医院打扰太久，小竹子乖乖去睡午觉吧，下次跟言姨说一声，让她带你去我家玩好不好。”
“可以吗？”小竹子低着脑袋，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指头。
“当然可以啦～”言如语又抱了抱她。
第五十章 募集
娱城报社。
负责接收稿件的编辑来到了总编办公室，他敲了敲门，在得到“请进”的回应声传来后，他兴高采烈地走了进去：“总编，我接到了一个写真稿件，觉得很不错，特地拿给你看看。”
但很快，另一个男人也跟着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不行的，总编我跟你讲，这太荒唐了，你先看看这投稿，一共就十二张照片，投稿人这个匿名投稿人还自作主张地连出版样式都定好了，最后连定价都敲定！”
仿佛是效仿投稿人的傲慢一般，这个男人也敲定出了结论：“我好歹也做了几年编辑工作了，这人一看就是个愣头青，不用管。”
之所以他会说得这么刺耳，主要是因为他是带这个新编辑的人，也相当于半个导师，可是现在这新人直接越过他来跟总编沟通，分明就是不讲职场规矩。
坐在沙发工作椅上的中年男人放下茶杯，皱眉道：“给我看看。”
接过邮件，他浏览了一遍内容，脸上也同样泛起不满之色。
当今出版书刊越来越难做，能够不亏钱就是赚到，好歹也混了一波名气。但是这个不亏钱也是相当难的，这其中涉及到设计、材料选定等成本计算。
现在这个投稿人倒好，很贴心地给出了设计样本，连价格都定好了，而且还颇高。
就他做主编的经验来说，写真这一块能赚的，只有明星这一块！尤其是男明星的女粉丝的钱最好赚，毕竟女模写真照的男粉丝都倾向于网上白嫖资源......
粗略翻了翻这十二张写真，总编摇摇头，拍摄人还是有点水准的，可惜不适合出版，报社不能冒这个风险。
“退回去。”
那个新人编辑还想坚持，因为他觉得这组照片真的很棒，一头一尾衔接得好，没有太多加工痕迹，可见拍摄人的功底。
不过总编也坚持自己的判断，再一次摇了摇头。
老编辑咋舌道：“都说了你别擅作主张，还不快出去把邮件退了，蠢货......总编不好意思，打扰了，是我没有管好他。”
“行了行了。”总编招招手，示意他出去。
......
楚落看着被退回来的邮包，无奈地挠了挠头。
言如语坐在一旁，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安慰道：“是不是修图没有修好之类的？或许可以试试换一家出版社？”
楚落摇摇头，叹气道：“我投过好几家了，有娱乐报社，也有权威一些的报社，你那大学所在地的报社也投了，都被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