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并非是对楚落说的,而是对小丫头说的,小竹子软乎乎地依靠在楚落的怀里,有点葛优躺的意思,不过在听到德尔塔的话后,立即转过身子,从楚落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爬下来,同时应道:
“小竹子要去洗澡了。”
小家伙路过房门跟德尔塔打了个声招呼后,便准备出门去找苏澜,而后就被德尔塔“拎”了起来,而后“送货”到浴室门口,又回到了楚落的房间,见到楚落已经躺平在被窝里,便把办公椅拉到他的床边坐下,吐槽道:
“你这还真是怂呀,言姨也不怎么凶,没必要那么怕的吧?吃完饭就躲在房间。”
“你不懂的,这是一种心理上的负担,没有被骂够的代价。”楚落很难跟德尔塔解释清楚此时此刻的心理。
“没有骂够的代价?意思是被骂够了才是好的?你这家伙真的奇怪,又说害怕言姨,被训了一句又觉得没被训够。”
对于这个吐槽,楚落也是没有办法说清楚的,只好从德尔塔这边打听打听外面的风声如何,他起身确认门关好后,盘腿坐回床上,问道:
“刚刚晚秋姨还有没有别的反应?就是对我有意见的那种。”
“没有。”德尔塔摇头,“就是陪着苏澜聊去哪里玩而已,话说中午的时候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睡晕过去了吗?”
“有点?”
楚落想到干坏事被苏澜发现的事情,心中没谱,想跟身为共犯的姐姐一同商量,但是又觉得不太好,眼下似乎就只有德尔塔这么个神经粗的能够分享一起这种怪事的人选了。
“其实我醒得还是比较早的,但是遇到了点事情,就是......我被苏姨套话把事情套出来了,她已经知道我们昨晚做的事情了。”
“这是能被随便套出来的事情吗?!”德尔塔不解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咳咳......”
楚落干咳了两句,把事情大概陈述了一次。但是这件他觉得更多的还是信息不对称,以及自己刚刚睡醒,对现状不清楚的问题上。只不过被苏澜随口问了句就给套出来了,着实还是挺丢人的。
德尔塔听完后对楚落这份“猪队友”的应对表示谅解,刚睡醒的话,防备心是没那么高的,而且头还被苏澜那对豪乳压迫着,恐怕智商都被拍平了。
可是楚落提到的关于苏澜之后的反应,以及回来之后帮楚落隐瞒的态度,则不由让德尔塔多思考了一下。
她顺便扩展了一下话题的外沿,确认性质地问道:
“那你和苏姨有没有别的深入交......流?”
“必然是没有的。”
“那皆川绫有吗?”德尔塔又问道。
“嗯?为什么忽然提到春小姐?”楚落不太明白这个话题对象的跳跃,怎么突然间就扯到皆川绫了。
德尔塔没有怀疑楚落的话语真实性,关系到了这个程度,两人都没有什么值得对对方遮遮掩掩的事情,而且楚落也没有隐瞒的理由,看起来确实是没有,至少楚落自己是不知道的。
“猜测而已,之前看皆川绫对你的奇怪态度,我还以为你们私下里有什么小联系之类的,总觉得她对你特别照顾的一样,上次见面的时候都不觉得,这次忽然就有这种感觉了。”
楚落想到之前言晚秋提到的说皆川绫对他有意思那件事,便思考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德尔塔也不会说“这次忽然就有这种感觉了”的话。
在直觉这一块,楚落是很相信德尔塔的,大概如果有一天她忽然说对某个数字特别有感觉,楚落二话不说就会去买一张彩票的那种。
见到楚落沉思的神情,德尔塔知道这当中多半还有些别的信息,在等待楚落开口期间,德尔塔掐着手指数了数屋子里的人,问道:
“是不是除了小竹子还有言晚秋,这屋子的人都......”
她没有说下去,楚落已经心知肚明她想说的是什么,尴尬地点头,承认道:
“差不多吧。不过你为什么把苏姨去掉了?”
“态度有些可疑吧,不如我现在就去浴室把她抱上来确认一下吧?省得费心去想那么多。”
“这个还是算了!”楚落赶紧否决掉,担心自己嘴贱应了句“试一试?”,德尔塔立马就下去干动手了。
“那她们都知道吗?”德尔塔问道。
“除了晚秋姨和春小姐,感觉差不多都是知道的,这当中还是有很多弯弯扭扭的误会的,虽然并不会影响那一层关系的成立就是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之后怎么坦白出来好......”楚落心累,但是他也没资格说心累就是了,毕竟都是自己招惹出来的。
“这种事情一般你最想逃避的办法就是最正确的办法,就像你现在怕言姨一样,实际上没什么好怕的。主动去早些解决永远比因情势变更而被迫去解决来得好,大概隔壁房间的姑娘们也在等你早点敲定个准话。”德尔塔莫名地觉得自己成了人生导师。
“嗯,今晚会好好想想的。春小姐的事情我或许有一些眉目了,之前我意外变小的时候藏到了她的房间,第二天醒来就躺在她床上,挺奇怪的......怎么了,德尔塔姐,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楚落挠挠头。
“你刚刚说变小?我之前好像说过你变小的时候要跟我说一下的吧?”
德尔塔从椅子上站起来,逼近到楚落面前,后者深呼吸一口气。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第94章 无题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着重讨论一下关于春小姐的事情,rua!”
楚落试图跳过那个有些不妙的话题,结果被扑过来的德尔塔擒住,按在床上,脑袋被夹在她的臂弯间,脸颊都挤在了她发达却不结实的“胸肌”上。
“别想着糊弄过去,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越想糊弄过去就代表你这家伙心虚,老实交代出来我让你亲我的屁股。”
就算双眼都无法从德尔塔姐的胸肌上移开,楚落还是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觉得这种逼迫的方法对我有用吗,这个逼问筹码对我根本没有吸引力,我不是那种人!”
“说真的?”
德尔塔的手臂力量提高了几分,如果楚落现在正被压在墙上的话,那墙壁的硬度估计够他吃一壶,但现在他的连贴着的是德尔塔的胸脯,除了增加脸把胸挤得变形的程度,楚落一点痛感没有,而德尔塔也是看中这一点才继续加大力度的。
见楚落还是不松口,德尔塔翻转身子,两只脚轻踩在楚落的要害上,楚落立马投降。
他悲愤地说道:
“不玩了不玩了,是不是玩不起,怎么一来就下这么重的脚!”
“那赶紧交代情况,什么时候变小的?”德尔塔无情追问。
“就你来的那几天吧,有天晚上我突然感觉头疼,记忆力退化,就好像自己的大脑在飞速萎缩一样!”
这种玄乎的描述,德尔塔很难相信,或者说很难想象,疑心之下,稍微加重了点拷问的力度,继续逼问:
“大脑退化?你都能意识到自己的大脑退化了,这能是退化?”
好在楚落临时想到了回答,赶紧解释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当时怎么说呢,变小我是有清楚感觉的,但是当时我正准备找本子看,就放在电脑里面的隐藏文件夹的,只是我突然间想不起来了放在哪里了,然后就连手机里面的隐藏文件都想不起来,我就猜到出事了......”
之后就是比较标准的回答,就是为了不节外生枝,他以最后仅剩的理智,冲到了平时很少人进的皆川绫的房间躲了起来,而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虽然理论上来说,幼化的持续时间不长,估计十二点前就能变回来,但是第二天楚落却什么都记不起来,这跟大脑的“重启”多半躲不开关系。
这部分好歹也是真话,楚落没法添油加醋什么的,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之后天亮恢复意识了呢?”
“我就躺在春小姐的床上了,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醒来做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