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冲顾宸也笑了笑，低头继续喝水。
虽然输得不太心甘情愿，可是顾宸确实很优秀，这点她是要承认的。
上午考试结束，已经考完的学校就可以先走了，没考完的学生继续排队，连午休的时间都没有。
市七中的学生考完了一大半，还有几个运气不是特别好的，只能排队等着，其中就有尹娟。
他们考试出来的，是不能再进去送东西的，而且排队的考生也不能离开，避免泄露题目。尹娟冷得不能行，一边轻轻的跺脚，一边看着四周。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不是排到最后面的那一批，而且早上出门的时候季凉还特意提醒他们带了个小小的暖手袋。
只是这会儿暖手袋已经没有多少温度了。
等到了中午，覃老师就让花老师带着学生去吃饭，他一个人守着就行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嘱咐季凉多照顾花老师，管好学生。
上次季凉管得就不错。
季凉应下，一群人笑嘻嘻听着年纪最小的小妹妹约束，倒是没人生气。
一群人吃了饭，临走的时候季凉又找老板要了一碗羊肉冲汤，还借了饭缸给覃老师送去。Z市的羊肉冲汤比P市贵不少，不过还送一个烧饼，真算下来也还算合适。
而且这么冷的天，覃老师守着东西，喝点热乎的也好。
顾宸帮她端着汤，笑着说：“你倒是挺细心的。”上次的热水，这次的汤，可见季凉有多周全。
季凉笑笑，没多说话，只回头让大家过马路的时候注意。
Z市可不比他们的县城，大马路上还是有不少车的。
一群人回去，覃老师怕在车里吃饭有问题，干脆下车找了个花坛的边坐下吃了午饭，这会儿又有两个学生考完出来，花老师懒得动了，就让季凉带着去吃饭。
季凉问：“还有几个人？”
“还有四个学生咱们人就齐了。”覃老师说。
季凉笑着道：“你们要是不饿就先喝点水吃烧饼，我们带回来的有多。等到另外四个考完咱们就一起去。”她记得这几个人的考号也没有离得太远，其他人应该也结束了。
刚出来的两个人一边喝热水一边点头，季凉把多买的烧饼递过去，“先吃点垫吧垫吧。”
两个人倒是没客气，拿了烧饼一人分半个，吃起来。
烧饼还没吃完，另外四个人就都出来了，其中就有董梦。
季凉就带着人去吃饭，覃老师和花老师则问了问其他人之前考试的感觉。差不多二十分钟，季凉几个人就回来了。
人齐了，老师们又点了一遍名，确认没有遗忘什么东西，这就开车回去。
等到学校的时候，外面天还没完全黑，下午课还没上完呢。
覃老师和花老师要回去复命，干脆让学生们原地解散。
“你们这些天也都累了，好好回去休息下，晚自习还是得上的。”覃老师说：“别太吵，影响其他学生上课。”
一群人笑声欢呼了下，连连点头应下，等到两个老师走了，这才一哄而散。
季凉累得不行，哪里都不想去。不过尹娟几个人想要出去逛逛，她就把所有人的行李都拿回宿舍去。
回了宿舍把行李随便往床上一放，她用保温瓶里还有些热气的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就爬上床盖着被子睡了。一觉睡到大家都吃了饭回宿舍，外面热闹起来。
她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开了门就见尹娟几个一脸兴奋地进来，还给她带了一份白粥和炒土豆丝，还有一份酱香饼。
“这个饼可好吃了，三毛钱一大块！”董梦兴奋地介绍：“外面新出的一个摊子，大家都围在那边买，我们就给你带了一份。”
季凉洗漱之后精神了些，坐下来吃小伙伴们带回来的晚饭，正吃着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离门最近的孙姣姣去开门，见是黄香云就让了进来。
黄香云笑着问他们都考得怎么样，还说孙姣姣如果要看笔记她那边有。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意，一群人笑着让她坐下。她又给众人发了糖和一包瓜子。
“这是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照顾我的，不过之后我晚上就不过来了。我家里也给我买了录音机和磁带。”黄香云带着一些小小的骄傲说。
几个人立刻恭喜她。
等送走了黄香云，董梦皱着眉头问：“她这是什么意思，来炫耀下？”
季凉道：“管她呢，她不来咱们还轻松点。”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在季凉看来就是十几岁小姑娘的那点小心思而已。
黄香云虽然炫耀了下，可也没碍着谁。
几个人一想就是这个理，也就都放下了。一人抓了一把瓜子，收拾东西就去教室了。
这次考试回来，季凉完全不去想竞赛的事情了。晚自习的时候开始认真翻了翻这段时间老师讲过的课本，又仔细做了一遍课外练习的题目。
虽然说课程她一点没拉下，可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影响的。
这学期最后十天，季凉的所有心思都在课本上了，等放假考试的时候，她难得又重新紧张起来。不过，考完试就放寒假了，至于成绩等到开学后回来才公布。
寒假放假一星期，季凉收拾完东西就跟尹娟朝着公交站跑。
因为已经腊月二十八的缘故，所以已经是客运站大巴最后一天营业了。两个人怕赶不上最后一班车，匆匆上了公交车没有等沈杰也没有等黄香云。
等一路到家，季凉跟尹娟下了车，家里都来人接了。
季女士骑着自行车，把行李都绑在后座上，然后让季凉坐在前面车的横梁上，带着她一溜小风就回家了。
“我出来的时候煮了姜茶在火上，回去你多喝两碗别感冒了。”季女士顶着风嘱咐季凉，“带上口罩，别喝了凉气进肚子。”
季凉老老实实带上口罩，等到了家跳下车才对季女士说：“娘你也多喝点姜茶。”
母女两个人一人捧着一个茶缸，踏踏实实喝了一整缸的姜茶，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