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哥，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来当我们军训的教练。”第一次偷偷躲在一边说悄悄话，季凉还是有点兴奋的。
虽然沈城不带任何班，就当个总教练，可平时也管得不少。偶尔有教练有事他就会顶上，女生们平时私底下也会讨论他。
毕竟沈城又高又帅，明明看着跟教官们年纪好像差不多，可就是莫名仿佛自身带着说不出来的气势，让人心底有点怵又有点好奇。
女生们晚上躺着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拿沈城和其他教官对比，夸沈城的话可以从第一天到现在都不重复。
季凉听多了，这会儿在黑暗中看着沈城也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
沈城察觉她的目光，略微扬扬眉，一张平时训练他们时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就生动起来了，仿佛在无声地问她，怎么了？
季凉笑了笑，想起班里女生因为沈城总面无表情，说话也没有什么情绪欺负猜测他是不是家庭不幸或者刚刚失恋什么的讨论。
她虽然不见得多了解沈城的私生活，可也知道沈城家大约是很和睦的，最起码沈城每次提起家人并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至于失恋？应该也不是吧。
她压低声音问：“沈教官，你怎么会跑来当我们这些学生军训的教官的？”
依照她对沈城的猜测，沈城应该不是什么秘密部门就是特种兵的存在才对？
给他们当教官，带他们军训那可是杀鸡用牛刀了。
沈城没有解释，反而低声反问道：“怎么，你不高兴看到我来当教官？”
“那倒不是，就是有点好奇。”季凉笑了笑，然后问道：“沈教官，你看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要是请假，你会不会轻轻放过？”
沈城这次真瞥了她一眼，见她满眼都是笑意就知道这是说着玩的。
“不会。”他一口拒绝，看着季凉一张脸垮下去才又慢悠悠道：“真有事也不会故意卡你的，放心。”
军训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太累想偷懒嘛。
季凉撇了下唇角，然后就看到沈城的手握着拳头伸过来。
她有些好奇的看过去，沈城就慢慢伸开手。
里面放着几颗奶糖。
有耳熟能详的大白兔，还有后起之秀喔喔奶糖。
“偷偷给你的。”沈城用一种哄小朋友的语气说，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自觉的气声。
听着有些小性感。
季凉这么想，伸手拿起了他掌心的奶糖，又看了沈城一眼这才偷偷一点点挪回去了。
沈城给了她就像是完成了什么隐蔽任务一样，起身在阴影中离开，不过他作为总教官也不会走远，拉个进行到后半段玩疯了的学生和教官就把他扯进去了，还起哄让他唱歌。
沈城等他们起哄了一阵，这才站出来唱了一首《军中绿花》。
季凉还是第一次听他唱歌，意外的觉得沈城唱得还不错，可以说是今晚最佳了。她偷偷剥开一个大白兔，把糖纸塞到了口袋里，小心翼翼把糖含在了嘴里融化。
军训是不能带零食的，沈城偷偷给她糖已经算是违纪了，不过这个在季凉看来是朋友之间的友好帮助，自然也没有什么罪恶感。
沈城唱完一首，立刻有学生开始起哄让他再来一首。
一旁教官们也都跟着起哄，一会儿喊沈教官一会儿喊队长什么的，大有不愿意就这么放沈城走的样子。
沈城撸起袖子，笑着说：“那我再唱一首咱们邻居的歌，《喀秋莎》怎么样？”
战斗民族神曲！
季凉双眼都亮起来了，看着站在人群中的沈城，觉得大约是灯光的原因，他看着格外闪亮。至于俄语的歌词，反正她是没听懂，可那熟悉的旋律也能让不少人跟着哼起来。
再之后，沈城仿佛每天都能找到机会给季凉一两颗奶糖，又或者是旁的小零食。
季凉把这当成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糖果的包装纸都被她偷偷铺平夹在了书中——她怕扔到垃圾桶里会被别人发现，再查起来牵连出沈城就不好了。
这么被投喂了两天，他们开始学习军体拳了。
这个军训结束时候要考试，并且要平分，算进学分里面的。
男生们兴致勃勃，女生们都有些不安。
教的时候钱教官给他们示范了一遍，整体动作看着仿佛不难，钱教官做得行云流水，打出去的拳也很有力道，看着好看极了。
等他们学的时候，就是照猫画虎，动作软绵绵的不说，还手脚不协调，甚至还有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绊倒的。
学生们哈哈大笑，摔跤的周飞面红耳赤的站起来，之后就不敢作怪，踏踏实实跟着一招一式练起来。
练了两天，大家最初的兴奋劲过去了，就对军体拳没有什么感觉了，练起来也敷衍了不少。钱教官苦口婆心，“这个练好了可以防身，都是精简的招式。我们当兵最初学的也是这个。”
学生们不信，休息的时候就问钱教官这军体拳真能用来防身，能打一打让他们见识下吗？
钱教官看了看那些在他眼里都是小鸡仔的学生们，摇头：“你们这样的，上来三个都近不了我的身，跟你们打那是欺负人呢。”
男生们这下是真不服气了，一边起哄一边叫嚷着试试看。
钱教官当然不同意，男生们正起哄得高兴呢，沈城这个总教官就巡过来了。
周飞这个机灵鬼就立刻道：“钱教官，你跟我们打没劲，那不如跟沈教官打？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钱教官回头正好看到沈城，恨不得扑过去把周飞给灭口了。
他跟沈城对招，那不是找刺激嘛！
钱教官内心想杀人，可学生们根本不怕死，开始喊沈城，开始起哄。
因为是休息时间，所以沈城过来也没罚人，听清楚学生们的要求之后，觉得钱教官是真的不容易，直接对钱教官说：“你让他们选三个人出来，跟你对招就行。”
钱教官松了一口气，不用跟沈城打，别说是一对三了，一对五他也必须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