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办一个摄影大赛？”龚主任听到季凉的话愣住了，仿佛有点不太明白眼前的女学生。
季凉点头：“确切来说，应该是借位或者说是错位摄影大赛。不是我想办，是我想出资让学校牵头办一次，可以设奖项。”
她说着冲龚主任一笑：“增加学校人文气息，丰富学生校园生活嘛。”
龚主任已经想明白季凉想干什么了，她等于是准备花钱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不过，这个摄影比赛牵扯到全校，那花费肯定不会低，更别提还设有奖项什么的。
“你……”
“我准备拿出来十二万。”季凉一口气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钱分成三分，一部分是学校组织活动的费用，一部分是给评委的辛苦费，最后一部分当做是奖项的奖金。”
十二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在首都如今房价最高不过两千的情况下，能买一个大一居或者是小两居了。
龚主任正喝茶呢，季凉这话一出他直接呛到了，拍着胸口咳嗽了半天，抬头的时候面红耳赤，却先训季凉：“年轻人不要太莽撞，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影响很大，已经跟院里和学校领导商量了要学校出个通告……”
话里话外虽然是训斥，却也是真正在关心季凉。
季凉闻言道：“龚主任，我知道学校是为了我好，关心我的，所以我才更想要回馈学校啊。”
见她认真，龚主任这才微微皱眉：“十二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你家里会轻易同意？”
“是我自己的钱，当然了，龚主任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回去先跟我娘商量，让她提议来做这件事情。”季凉说到这里双眼微微发亮。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呢！
季女士名下有红火锅锅店和季女士服饰两个产业，不管用哪个当赞助商都是一个不错的宣传。而且是在A大全校宣传，这十二万花得可太值了。
季凉当着龚主任的面跟季女士打了个电话，上午下课东西往挎包里一装，骑着自行车就往家赶。
季女士在家等着她，见她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笑着问道：“什么事，说得那么急，非要让我中午在家等着你。”
她说着接过季凉的挎包挂在一旁衣架上，又道：“我回来得早，顺道买了菜，炖了一只鸡，中午咱们就吃这个。”
“好。”季凉换了鞋子，过去倒了一杯凉白开一口气喝完，然后才说了学校里的事情。
季女士一开始气得拎起炒菜勺子就从厨房出来了，一副要杀去学校找人理论的样子。季凉连忙拦住她：“娘！娘！你听我说，学校的老师们都不信这件事情，我们班同学也都不信的。”
季女士瞥了季凉一眼：“但是还是有人信，而且会越传越过分！”这种事情甚至都不用过脑子，结果都是摆在眼前的了。
季凉道：“是啊，所以就算有学校的通告我也不放心，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她把错位摄影大赛的事情说了下，并且表示可以投十二万进去办这个活动。
季女士都被季凉的大手笔给惊呆了。
“十二万？”她看着季凉，这钱她倒是也能拿得出来，可……
“娘，咱们可以当赞助商啊。你想，摄影大赛的名字可以叫做季女士服饰杯第一届错位摄影大赛！给咱们的服装店和服装品牌打广告。甚至还可以在颁奖典礼上，提供咱们的衣服给礼仪小姐，甚至可以把一些奖金换成服装购物券的形式。”
季凉这会儿脑子完全活动开了，想起后世的各种宣传手段开始给季女士提意见。
季女士一开始心里还是压着怒火的，可见季凉丝毫不在意，并且注意力全部在还没有影子的错位摄影大赛上，半响神色也跟着缓和了下来。
“那就以季女士服饰冠名吧。”季女士想了想，觉得在校园里用火锅店多少还是有些太接地气了，至于大赛的投资，季女士当然也不会由着季凉来出钱。
这点季凉倒是没跟季女士争抢，反正都是一家的钱，谁出都是一样的。
而江少楠的办事效率也格外快，上午季凉才联系的他，结果下午的时候他就打电话回来，说是事情有结果了，给季凉发了传真。
“你自己看吧，可真是太精彩了。”江少楠在电话那边啧啧啧地挂断了，转头看着一旁坐着的人，把传真号递过去：“我还忙着呢，你去发？”
沈城瞥了他一眼，接过传真号转身就走。
江少楠在后面喊道：“你这只干事不表功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季凉妹子要知道你为了她的事情忙了一天，跑了不少地方，估计能感动得哭出来！”
沈城回头看了他一眼，警告道：“别多嘴。”
江少楠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绝对守口如瓶。
季凉把收到的传真直接拿去给龚主任了，里面的一些内容怎么说呢，震撼三观。
虽然后世她一直知道有类似于X马会所的存在，可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大家就玩得这么开了吗？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没闹大，但是季凉清楚李书航是在做贼喊抓贼。至于龚主任看了内容之后铁青的脸色，季凉就当没看到。
“龚主任，这事……那啥，我还有功课没做完，先回去了。”季凉不等龚主任说话转身就跑了。
第二天，学校的通告就出来了。李书航被退学，陆依记大过，理由都是恶意诋毁同学名声，至于李书航在N市发生的事情，被遮掩了下来。
季凉这边也被许老师找上，简单提醒了两句。事关母校名誉，季凉立刻保证这东西再没有第二份了，并且当着许老师的面打电话给江少楠，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毁了。
江少楠的声音透过电话的公放传出来：“季凉妹子，你这同学这么下三滥，你还给他遮掩？行行行，你是苦主，你说了算，我这就扔碎纸机里去。”
之后还有碎纸机运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