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你会怎么选
虞半雪挑眉，伸手指了指商以儒，“如果救另一个，这个就会死。”
“你会怎么选择，霁王妃？”
楹枝听到这久违的称谓，眉头忍不住一跳，眸色渐渐冷了下来，“为什么要选择，以你的能力，明明两个选择都可以救，不是么？”
虞半雪冷哼了一声，嘴角扬着一抹讽刺的弧度，眸间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她戏谑的声音说道：“你真是太高估我了，虽然我是鬼医，但我不是神，也有想救而救不了的人。”
“你所说什么选择，到底是什么意思？”楹枝动作顿了顿，她自然懂得虞半雪所说的道理。
“你还是问问李公子，哦不对，是商公子愿不愿意告诉你吧。”虞半雪轻咳了几声，眼眸朝着商以儒瞥了过去。
商以儒此刻的脸色惨淡的吓人，一张脸上竟连丝毫的血色都没有，他嘴唇上下哆嗦着，双拳紧紧的握着，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得样子。
“虞教主方才叫你什么，我没听错的话，是霁王妃么......”商以儒脸色苍白的站在一旁，神色有些忐忑不安。
楹枝垂了垂眉，细细的声音说道：“霁王妃早就死了，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霁王妃了......”
商以儒听到这话后，脸上的拂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神情，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他抿了抿唇，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其实沫沫也曾经得过这个病，后来多亏虞教主出手，才救回她一命。”商以儒面带感激之色，紧蹙着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
“既然她已经治过一次，想必已经很清楚应该怎么治疗了。”楹枝心间隐隐闪过一丝不安，柳眉不知何时也紧紧蹙了起来。
虞半雪此时脸上的笑意愈盛，大大的眼眸轻轻垂着，看不懂她眼底的那抹思绪。
“其实那时候的虞教主身子也十分虚弱，根本有心无力救沫沫，于是我......”商以儒低下头，紧紧攥着自己的长衫衣角。
在他这样一个读书人的眼里，经受过古态的教条约束，像强人所难这样的事情，对商以儒来说，是万万行不得的。
可是为了救他唯一的妹妹，什么男儿脸面又有什么不能抛弃的呢。
那一日的光景，如今在他的脑海里头，还是如同刀凿斧刻一般清晰，片刻都不曾忘记，那时正处于梅雨时节，淅淅沥沥的雨，时而大，时而小。
他生生的在虞半雪的房门外，跪足两天一夜，双膝在泥地里砸出了两个深坑，脚边的积水，是涨了又泄，泄了又涨。
最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加上染了风寒的原因，晕了过去，这般代价才终于换来虞半雪见他一面。
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顺利，原以为只要见到传闻中的鬼医，千鹤阙教主虞半雪，便一定能求她施恩，就沫沫一命。
可是当他见到当时也已经奄奄一息的虞半雪，由两个教徒左右搀扶着，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瞬间感觉整片天空都变得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