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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有人去做的

“父亲,你这是要将我们司马家往绝路上带啊。”

“是啊父亲,你这么做可有考虑过后果,就是族老们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就算你不在乎我们这些人的生死,可司马氏一族上下数百口人的生死你总不能全然不顾吧,你总不能让司马氏全族数百口都为了那所谓的忠义之名去陪葬吧。”

“父亲,你难道还看不清楚眼下的形势吗,回老家有什么用,此战过后,整个天下都将是李暹的,你这个决定,不仅将我们这些人的生死都弃之于不顾,就连温县的族人也都会受到你的连累,宗族的族老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这一战过后,天下间谁还敢忤逆李暹,我们就算举族逃往其他地方,又有谁敢庇护我们?”

在此之前,就算跟李暹反目也没什么,他们可以举族投靠曹操,投靠公孙瓒,再不然,逃去辽东,有的是人愿意接收他们这些反抗李暹的士族,给予他们庇护。

现在曹操已经败了,公孙瓒也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蹦踏不了几天了,现在跟李暹翻脸,如果失败了,他们还能逃去哪里。

公孙瓒被灭之后,跟李暹接壤的公孙渊,还敢收留他们这些人吗,江东的孙策,交州的士燮,又有哪个敢收留他们?

总不能举族逃去三韩,去投奔那个刚刚把他们一家丢在邺城的曹操吧。司马懿也是被父亲这个突然的决定给吓了一跳,连忙道:“四弟他们说的是,父亲你可不要冲动啊,你现在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关乎到整个司马氏一族的生死存亡,还请父亲谨言慎行。”

“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有人去做的,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为父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司马氏一族的安危。”司马防轻叹一声,望向司马懿,道:“你们兄弟几个之中,要数你最聪慧,只要你选择为李暹效力,相信到那时,你自然有办法将司马氏一族与为父分割开来。”

司马防耿直的性格让他不得不选择和那些汉室的老臣们站在一起,匡扶汉室,但他同样也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不可能真的做到视全族上下数百口人的性命而不顾。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只有选择这个时代很多大家族都会去用的办法,将鸡蛋分开放,只要司马家有忠心追随李逞之人,并且还能在李暹的阵营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就能够做到将司马防跟司马氏一族分割开来。

凭着他对这个二儿子的了解,知道以他这个二儿子的能力,想要在李逞的磨下混出一些名堂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司马懿连连摇头,道:“我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去死,而且事情也并非会像父亲所想的那么简单。”

“李暹麾下谋臣如雨,良将如云,想要在他的磨下出人头地,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时间上也来不及,如果儿所料不错,待李暹平了公孙瓒,班师会长安之时,怕是不会像往常那般平静。”

“如果那些汉室的老臣真的选择在李暹这次班师回朝之时,去跟李暹摊牌的话,就算儿子现在去求见李暹,去为那李暹效力,怕是也没机会进入他的视线。

“如果无法进入他的视线,又如何能做到将父亲所做之事与司马氏一族分割开来。”

世家大族选择在自己所看好的诸侯那里下注之时,大多都是在局势还没有明朗的时候,眼下这天下的局势基本已经是大局已定,这个时候再让他去为李暹效力,也没什么给他施展的机会,他又怎么能做到让李暹可以为了他,不去将他父亲所做的事情牵连到他与他的族人的头上。

司马懿的这番话无疑是在司马防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让原本以为可以用两头下注的方法解决司马氏一族可能会被他所连累这个问题的司马防彻底冷静了下来。

“难道真的要为父眼睁睁的看着大汉亡于李逞那个乱臣贼子之手?”司马防吸了吸鼻子,摇头苦叹。

他如果不接任这京兆尹一职,那大汉可就彻底没机会了,从李贼近两年在长安的所作所为来看,不臣之心已经昭然若揭,这次携平灭曹操和公孙瓒之势而归,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就算李暹这次没有篡位称帝的心思,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朝臣也一定会借机做出点什么来,大汉的危急存亡已经近在眼前,眼下有机会掌握实权,而且还是掌控长安吏治的,也只有他。

他如果拒绝了,在城防军、西厂、锦衣卫、京兆尹等能够影响到长安安危的部门全是李暹心腹之人的情况之下,谁还能在长安城对李暹做些什么。

出了长安城,李暹的身边往往都跟随着十余万的大军,谁还能杀的了李暹。

虽然即便成了京兆尹,也未必就一定能找到机会安排人刺杀李暹,可如果成不了京兆尹,那就更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这很有可能是他们这帮汉室老臣,以及大汉唯一的唯—机会了。

看着父亲空洞无光的眼神,司马孚有些不忍,安慰道:“或许一切也未必就会像父亲和二哥所想的那么悲观,既然李暹已经任命父亲为京兆尹,那我们便回长安上任便是,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三哥说的对,既然这京兆尹之职拒也不是,不拒也不是,那就先接着,以后会发生什么,再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司马通附和道。

司马防看了一眼司马懿,见司马懿也点了点头,只好长叹一声。“也罢,就按你们说的办好了。”

拒了,这可能是匡扶大汉最后的机会,不拒,也有可能会连累了全族的性命,司马防现在是进退两难。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在做了这个京兆尹之后,完全不去理睬那些汉室的老臣,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做这个京兆尹,可以他的性格,能做得到吗?

司马防耿直公正的性格就注定了他不会选择后者,只不过,他的这几个儿子每个人心中又各自有着什么样的盘算,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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