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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历史 > 姬箐箐姜平 > 第610章 不速之客

长安百姓全都支持禁武令,士族大夫也没得说,魏王看到成效,心里脸上都乐开了花。

况且,长安君也托病不来早朝,已经有了要保爵退位之意,集权指日可待!

可谓双喜临门。

“本王应当好好嘉奖李古。”魏王并没有忘记这个大功臣。

正巧。

李古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免礼,免礼,李先生来的正好,本王想让你做魏国御史大夫,你觉得怎么样?”

李古闻言,几乎忘了来意,回道:“臣谢大王赏识,不过臣不敢当,于情理,臣未有资格做御史大夫,资历不够。其二,臣若做廷尉,掌管三司,于大王更有利。”

李古并不害怕做官,他当初进入先齐稷下学宫,拜师荀卿,其实为的就是做官。

然而,做官是为了什么?

那些庸俗凡夫俗子只会求荣华富贵,于他们而言,更想的是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

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巨大的变动之下,更应该挺身而出,试看谁的学问更深一点。

纵然败,也可青史留名。

因此,李古认为合适的人就要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他乃是法家学着,自当去廷尉府,掌管国家刑罚法。

待时机成熟,国家需要他做御史大夫,他也有能力担起这个责任。

魏王不封,他也会自荐!

哪怕是做相,只要国家需要,只要他有能力,一样会毫不犹豫的自荐。

无需去管别人说什么。

魏王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李先生果乃本王所求的贤才,本王立即就封你为廷尉,即刻起草文书,先

生可现在走马上任。”

“些大王!”李古拜了一次。

等会。

我是来干什么的?

哦,差点忘了。

“大王,臣有罪。”李古拱手道。

魏王皱起眉头,有些不明白,“爱卿何罪之有?”

“臣忽略了一个细节,现如今姜平危矣,大王可立即派人援救之。”李古着急的说道。

魏王还是不明白,“他如何就危险了?”

这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了,还耽误时间,但王有问,他作为臣子,能不解释吗?

“臣布局之时,刻意挡住了那些厉害的高手,他们中或有人是求名利,也或有人是真的想杀姜平。”

“如今大王颁布了禁武令,固然可以吓唬住那些求名利之徒,然吓不住那些亡命之徒。”

“局终撤子,姜平身边已经没有人监守,乃是最空虚的时候,若此时刺客来犯,姜平便危矣。”

武者尚且服法,而真正要杀人的人,任何法规都对他们无效,不仅仅是限于武者,普通人也是一样。

李古正就是忽略了这一点,不过他现在想起来了,便立即来找魏王搬救兵。

姜平这个时候可不能死,若晋国现在来犯,长安君就成了有用之人,就没有办法让他退贤了。

魏王却不太在意,笑道:“李爱卿多虑了,他顶多是算有惊无险而已。”

“大王也想到了?”李古好奇的问道,不然魏王为什么这么平淡。

“李爱卿,你可知本王欲杀姜平,而不杀姜平的真正原因吗?”魏王反问道。

李古摇头,“不知,还请大王明示。”

王叹了口气,道:“非晋国女帝也,乃仙子蒹葭也,乃剑山牛大力也。”

女帝不能保护姜平,顶多只能为姜平报仇,这么说来,哪里杀不得?

真正的原因是姒蒹葭和牛大力,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老师,都有着监测天下的能力。

他们中只要有一个人不想姜平死,那么姜平就一定不会死。

规矩?

你会和杀你亲人的人讲规矩吗?

李古现在明白过来了,魏王果然不是一个傻瓜,人看他傻,其实是他能忍而已。

咆哮,动怒,摔东西,那都是给别人看的。

所以说,赵王称寡,西楚称霸,就连东齐姜小白也称朕,唯独魏王以王自称。

李古喜欢侍奉这样的君王。

悠然居。

姜平拉着赵菲燕的手进门,你顺带把大门给合上了,来到前堂,里面果然坐了一个人。

身穿墨色儒服的男子,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腰上配着一把剑,额头系着白娟。

模样非常风骚儒雅。

境界处于宗师之上巅峰,距离无人知之境只差半步,或许是和姜平那些师兄师姐一个级别的高手。

“燕子,来客了,端茶。”姜平悄然放开了赵菲燕的手,还推了她一下。

意思就是让她躲远点。

赵菲燕咬着嘴唇,却进了屋,果真泡起了茶,甚至还瞪了那墨色儒服男子一眼。

“你起开,这是主人位,我夫君可坐,你应该当去客位,诺,在那里。”

姜平心的提到了嗓子眼,真气鼓动着衣裳,随时准备冲上去。

意外的是。

来者竟然笑着起身,转

向了客位,喝了一杯茶。

“姜平,闻说你善于辩论,今日我不请自来,就是想和你辩论一番,你若输了,我便取你性命。”他淡然的说道。

姜平一听乐了,要说打架,他真不是这人的对手,真要打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扯开喉咙,高喊媳妇救命!

可是要说辩论。

姜平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便就大方走了进去,在主人位坐下。

“敢问姓名?”

“儒客,曾路。”

“辩什么?”姜平问道。

曾路端坐,便问:“我为宾客,尔为主人,我刚坐主人位,是不是算一种颠倒?”

姜平皱起眉头,他到底想说什么,点头道:“是。”

“那如今法行天下,礼制崩塌,可谓颠倒乎?”曾路复而问道。

姜平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搞了半天,他是来辩论礼法制度的,这要不赢,他自己割首。

“不是。”姜平果断的摇头。

“那你就是站在法家一派了?”曾路笑着说道。

姜平还是摇头,“否!”

曾路眉头蹙起,姜平站法,他站礼,因此而辩论,现在,姜平礼不站,法也不站,那辩论要如何才能进行下去?

姜平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他,“法是道德的最低底线,受礼的人不一定受法,守法的人也不一定尊礼,我认为,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好辩论的。”

曾路还非得和他辩论,“法是法,礼是礼,两者绝对不同。”

“我也没说两者是一样的啊。”姜平耸肩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曾路顿时糊涂了。

平更想问,“你来我家,你问我到底想说什么,我倒想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来是和你辩论的。”曾路严肃的说道,也希望他能严肃一些。

姜平摇了摇头,“不对,你是来杀我的,你只不过想为你杀人,而找一个借口而已。”

“我……”曾路欲言又止,这还真不好反驳,不是没办法是反驳,而是出自内心,无法反驳。

他确实是来杀人的。

违背内心的话,怎么能说。

“那我们就辩杀与不杀。”曾路说道。

“好。”姜平点头,率先说道:“如果有一个人,仅仅是偷了一只鸡,该不该杀?”

曾路摇头,“不该。”

“如果有一个人,偷了一百只鸡,该不该杀?”姜平复而问道。

“不该,纵使偷一万只鸡,都不该死,应该赔。”曾路直接举一反三,防止他围绕这个偷鸡的问题,无限的问下去。

姜平会之一笑,便问道:“贼在偷鸡的时候,被主人发现,便将主人打死,偷鸡而去,该不该杀?”

曾路犹豫了一下,点头,“该杀。”

“反过来,贼在偷鸡的时候,被主人打死,主人该不该杀?”姜平复而问道。

曾路眉头一皱,“这……不该吧。”

他有些不确定了。

“非也。”姜平摇头。

“那你意思是该杀?”曾路问道,是贼先偷鸡,主人才将他打死,怎么会该杀呢。

“非也。”姜平还是摇头。

曾路又不知道姜平要干什么了。

“此间道理尔不懂,是因为尔知礼,而不知法也!”姜平笑着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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