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什么东西来着？死神之手？”
方小白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什么啊，他这个不是从林飞的手上拿来的吗？
哦，当然，对方也有可能是从其它地方获得的，可是这跟死神有什么关系呢？完全没有关联嘛。
“是的，我刚才说的就是死神之手。”
吴东洲又是重复了一遍。
“这，这不可能吧，所以这是死神的手吗？死神的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列车里面？”
一旁的姜欣欣也觉得不可思议，当初方小白拿到这只手臂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呢，难不成说林飞是死神？这不是扯淡吗？
虽说他们确实是从死神的手上一次次的逃生，可那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罢了，毕竟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见过死神呢。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你的这只手臂，应该不是在普通列车车厢获得的吧？我能感受得到上面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虽然现在还没有爆发，但那只是被压制而已，一旦爆发，不可估量。”
吴东洲缓缓出声。
“是的，我这只手臂来自主神空间，严格说起来，确实不算是列车里生产的产物，可是这跟死神有什么关系呢？”
方小白开口，哦，要说有关系能够理解，毕竟都是在死神列车里的，但要说是死神本人的东西，那就不太可能了。
“啊，主神空间？这又是什么东西？”
姜欣欣满脸错愕，她就好像是一个猹，到处找不到瓜。
这也正常，这事情是范杰嘉和方小白说起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至于其他人，并不知晓有这么一件事情。
甚至很多乘客都不知道主神空间的存在。
“这个我到时候再跟你说。”
方小白轻声，姜欣欣点点头，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
“那就没错了，主神空间，是存在于死神列车之上的异世界，据说那是最接近死神的地方，你这只手臂，很强大，真的很强。”
吴东洲缓缓出声。
“啊，有这么厉害吗？这会不会是太夸张了些？”
对于吴东洲的惊叹，其实方小白觉得有些恭维的成分，真要是有那么厉害，他也不至于那么被动了，还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
“不夸张，说到底，只是你还没有发挥出它的全部实力而已，现在的你太弱了，这只手臂，和死神肯定有着莫大的关系，就算不是他本尊的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吴东洲出声，又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情，死神曾经死去过，它的尸体被分成了数截藏身在死神列车里，而获得尸体就能获得死神的力量，列车存在的意义，是筛选出全新的死神。”
“当有人能够集齐它的肢体，就可以获得无上的力量，从而成为死神，这才是死神列车真正的目的，而为了培养一个死神，牺牲再多的人都是值得的。”
吴东洲淡淡开口，她的声音冷漠的可怕。
而方小白，眼睛都瞪大了，就差要掉出去外面，呆呆地出声，道：“那个，你是在开玩笑吧？这信息量，未免有些太大了啊，你的意思是说，死神已经死了？”
“是的。”
尽管这个说辞很是别扭，但是吴东洲还是点点头。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额，应该说死神本身就是死的，好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杀了它，谁又可以把它的尸体拆解呢？这个世界上有这种强大的存在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以我的位格，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信息，我之所以知晓，也是因为那么多年来，死在这里的人告知的信息，至于是真是假，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吴东洲轻轻地摇摇头，这也确实，她的力量来源于死神列车，相当于被困死在这里了，取自对方的力量，再怎么反抗都是毫无意义的。
与其去追究那些虚无缥缈的真相，还不如少些烦恼呢，这个世界上，活得最开心的，往往都是那些傻子。
“而且连死神都可以存在了，难道就不可能出现其它的神邸？”
吴东洲轻声。
方小白沉默了。
诚然，吴东洲说得确实有道理，就是他不太能接受啊。
他想过要了解真相，但是没有想过要知道这么一个爆炸信息啊。
死神已经死了，那列车为何还能存在呢？
他的右手是来自死神？一想到这里，方小白的头皮就忍不住发麻。
死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按照吴东洲所说，找到死神的尸体就能成为全新的死神，那么那个时候的那个人，还有着原先的意识吗？
这么一看，右臂就是烫手山芋了啊。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死神在谋划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一辆列车会因为没有乘务员而停止运转吗？”
方小白重重地喘着粗气，这些信息太炸裂了，以至于他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消化。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条路，只是异常的难走，但是却能让你有对抗死神的资本，那就是成为鬼差。”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东洲的身体也是遏制不住地颤抖，似乎在经受着什么磨难，她发出尖锐的声音，头发野蛮生长，一想到对方的头发是集怨灵之气而成，方小白就拉着姜欣欣走远了些。
他可不确定这些头发会不会误伤自己。
同时也在思索着吴东洲所说的话。
“鬼差？”
怎么还涉及到鬼差了？这是方小白没有想过的。
不过转念一想，从某种意义来说，死神不就是类似于鬼差一样的存在吗？都是勾人魂魄，将魂体带往地府的存在，就好比牛头马面一样，只不过死神这个说法，听起来好像更什么而已，实际上是没有区别的。
“是……是的，据我所知，这是唯一能抗衡死神的存在，因为它可以……可以窃取死神的力量……化为己用。”
吴东洲一边出声一边躲闪着从窗外劈进来的雷电。
方小白带着姜欣欣走远了些。
显然，吴东洲的话触犯到禁忌了，因此死神列车也是做出了相应的惩罚。
鬼差，窃取死神的力量？
单单是这几个字就足够吸引方小白了，就好像是有魔力一般，把他带往全新的领域。
“人类，真的有可能对付死神吗？”
“你有没有想过，死神是怎么来的？有可能，它曾经也是人类……还有，你那个朋友不是说，人是能创造奇迹的生物嘛，以前那个年代还有恐龙呢，可是最终活下来的，还不是人类？”
吴东洲出声，抗衡着劈下来的闪电，雷丝在她身上游走，留下道道显眼的痕迹，可是她却没有停止出声，这是她在和死神列车较量，无神的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