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主任医师后面站着一个院长，怀老年轻的时候在省医院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提起旧事，怀老的神色放松，说起冯院长的事情，比说起自己做院长的事情还要高兴，“冯正做院长的时候，院里的风气是清正言明，晋升机制明确，员工的存留率也很高。”
司星河回想起冯妈妈和冯瑾瑶之前住的小区，不由得点点头。
他们住的地方完全看不出来是院长级别住的地方。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怀老的脸色微沉，“小冯被王家的那个垃圾骗了身子，怀上孩子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冯正做院长做得再清正廉明，也终究是一个父亲，那段时间一直因为小冯的问题而心情不好。”
怀老冷声道，“他做院长做得好，那些有歪心思的人就做不了手脚，而冯正被小冯的事情气得吐了血，那些人就有了可乘之机。”
“在冯正住院期间，一些想要挖走医院内专家的私人医院纠集了不少人来医闹，没了冯正的省医院可以正常维持，但是他那时候还年轻，还没培养出自己的班底，以至于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但是我的身份终究只是一个主任，还不是管理团队的人，当时的医院职工只在一开始慌乱的时候听了我的话，之后就像一盘散沙，不管我怎么维持冯正留下来的清正风气，都没有用。”
说到这，怀老的脸色都有些被气白了，“甚至还有人私下来贿赂我，后来发现不行之后，找人下套，试图毁了我的名声，借此来除掉我这个绊脚石。”
司星河完全能想到当时的省医院是如何的一盘散沙。
院长卧床不起，唯一站出来主持大局的人背后的大树倒了，自然也没了撑腰的人。
那时候肯定是很难。
怀文听得入神，跟着觉得气愤极了，“太过分了！那后来呢？！”
“他们成功了。”说道这里，怀老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波澜不惊，“我当时被医院里有实权的人革职，冯正听到消息之后还来安慰我。”
“不过我一直怀疑小冯的事情是有人找了王家的人做的，他们好借此搞垮省医院。”
怀老叹了口气，声音遗憾，“我被革职之后，冯正也出院了，从住院变成了回家静养。我也去冯家看过几次。”
“他本来就是怒急攻心，犯了旧疾，回家好好静养还能恢复过来，在家里一直催着小冯去孕检，如果可以就打掉孩子，冯正一直都挺封建的，在这事情上对小冯没有太过苛刻，很是开明。”
“但是小冯去做了检查，那时候医生告诉她，她的身体不好，如果强行打掉孩子，小冯也会有生命危险。”
司星河微微瞪大了眼睛，回想起曾经给冯妈妈把脉，脉象显示冯妈妈确实身体不好。
而且这些话出自怀老之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如果真的是这样，冯正当时就算是接受能力良好，身体健康，也要被气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