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不解：“这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他们烧火做饭的炊烟还比咱们的别致？”
西齐将领忍不住白了自己的部下一眼。
这都什么脑子？
还炊烟比他们的别致？
亏他想得出来！
是他的脑袋长得比旁人别致还差不多！
“我让你去看，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炊烟与我们有何不同，而是让你去数一数他们炊烟的数量。”西齐将领心底憋着一股气。
“若巴山城中炊烟无几，便证明巴山城中如今根本没有多少士兵，他们先前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经他这么一解释，那部下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末将这就带人去看，将军且回营等着！”
从营地到巴山城不过才两里地，若是骑马，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
西齐将领回到自己帐中，刚坐下喝了盏茶，被他派去巴山查探消息的人就回来了。
“启禀将军，末将刚才数过了，巴山城中总共有十一道炊烟，其中有道炊烟和其他炊烟相距甚远，应该是私厨。另外十道炊烟位置较为集中，想来是敌军的火头军正在做饭。“
西齐将领眯了眯眸，“确定有十道吗？”
那部下眉毛一耷，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将军，您未免也太看不起末将了，末将怎可能连这点数都数不清？”
“您要不相信末将，可以叫其他人进来问问，看看末将到底有没有数错。”
视线在自个儿的部下脸上扫了扫，西齐将领到底没有再叫人进来问话，而是陷入了思量。
十道炊烟，便是十个灶火。
照这灶火的数量来看，巴山城中怎么着也有近三万人马才是。
看来，先前是他们低估了夜家和永定侯府的实力，他们得重新商议攻城的策略才是。
……
很快，夜幕降临。
用过晚膳，唐宁将连城和连祁叫到跟前，做最后的叮嘱。
“都准备好了吗？”
“主子放心，一起都已准备妥当，等到子时过后，属下便会带领弟兄们赶往敌营。”
“切记，一切安全为重，若计划失败就赶紧撤退，无需恋战。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巴山城若实在守不住，我们弃了便是，大不了将来再想办法夺回来。可你们若没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她句句发自肺腑，连城和连祁俱能感受到她看重他们的这份真心，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放眼当今天下，有多少当奴才的，能似他们这般得到主子的真心看重？
说得难听些，能把他们当成人看就算不错了，有多少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可不管是他们公子，还是眼前的人，从来不曾轻看他们一分，也从来不让他们白白去送死。
此生能侍奉这样的主子，便是让他们豁出性命，他们也心甘情愿！
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连城掷地有声：“主子放心，属下跟弟兄们一定会完成今晚的任务，也一定会平安回来！”
眸光动了动，唐宁到底没有再说多余的废话，只是道：“我等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