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雾在齐平呆了一个下午, 用齐平的权限看了近几年的一些消息。
等到夕阳的余晖刚刚显现,妘雾便坐不住了, 她迫不及待的走到江上雪的办公室去, 准备和她一起回家。
回家路上, 妘雾还是觉得困惑, 江上雪看了她好几眼, 但仍是什么都没说。
原本定好的计划因为江上雪对妘雾终是狠不下心,她在最关键的环节稍稍做了些改动。
虽然急了些, 但按照目前的情况看,还是比较顺利的。
虽然赵昌明还未正式归案, 但左右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情。
江上雪又细细的思虑了一番, 妘雾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 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仔细去看,又没发现什么异常。
暗道是自己多心了, 妘雾揽紧了江上雪的手臂,“江阿姨,叶玫发来了邀请函,邀请我们出席下周一的晚宴。”
叶玫虽然在读书上没什么天赋,但是做生意却是一把好手。
她大学期间磨着叶父在分公司给了她个职位,原本不温不火的分公司,竟然被叶玫gān的红火了起来。
这次晚宴就是叶父特意给为叶玫举办的,相当于向圈里人宣告公司继承人的意思。
江上雪想了想,“地下室有几件宋朝的古玩,可以挑一件带过去。”
叶家与妘氏这几年或许是因为妘雾与叶玫的关系,来往还挺密切,虽然上大学后,妘雾与叶玫联系没高中多了,但两家的大人经常还有走动,生意上也经常互相往来人情。
妘雾乖顺的点头。
晚宴当天妘雾下午有课,是以她没和江上雪一道去,稍迟一点才从学校出发。
给江上雪发了消息后,妘雾才上车。
距离有些远,又是晚高峰,所以当司机将车开向更偏僻的小路时,妘雾没有多想,直到车内开始弥漫起一股异样的淡香。
那股香味越来越浓郁,妘雾反应过来时,全身已经不能动弹。
意识在刺目的白光中,彻底模糊。
*
皮鞋叩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粗糙的闷响。
妘雾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睛,妘雾脑袋闷疼,她缓了好一会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不远处摆放着的许多的大型机械,空气中漂浮着刺鼻的机油味。
她正身处最里侧的角落,手脚都被绑着,嘴上贴了胶带。
不远处站着的人是赵昌明,除他之外,没有见到任何人。
他看起来就像是疯了,手上拿着一根针管,正将某种不明液体注she进他的身体里。
紧接着他开始表现出qiáng烈的抽出症状,脸上却是一脸陶醉的表情。
他跌倒在妘雾身前,表情扭曲着,发出奇怪的大笑。
太阳xué突突的跳,妘雾周围是空旷的水泥地,一点可以借助来脱身的工具都没有。
赵昌明始终都没正眼看过妘雾,这让妘雾更难摸准他的心思。
故意折腾出了一些动静,惹的赵昌明很不耐烦,飘飘欲仙的余韵还没过去,赵昌明发出了一声怪笑。
他又去拿了个针筒来,抽了半截液体,在妘雾惊恐的目光中,推了进去。
很快,qiáng烈的晕眩感冲击着妘雾,瞳孔有些微涣散,她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的意识,却是徒劳。
大脑突然刺痛,一种诡异的快感席卷全身。
赵昌明看着妘雾,发出了恶心且满足的怪叫。
他说过,她不好过了,谁都别想好过。
江上雪兵荒马乱赶到赵昌明所说的地点时,已是深夜。
妘雾被绑在厂房顶部的架子上,摇摇欲坠,江上雪看清是妘雾后,只觉心跳都要停了。
她的身形猛的晃了一下,将更jīng确的位置信号发出去后,冲到了顶层。
赵昌明就在顶楼等着,他看到江上雪不是一个人来的,车上还有另一个男人,没看到警察。
那个男人赵昌明认识,叫沈淮。
他呆呆的看着沈淮,突然咬牙切齿道,“我就说!我就说怎么突然就垮了,原来你们早有勾结啊。”
这是一家在深山野岭的小厂房,山里晚上气温低,风又大。
妘雾正紧紧闭着眼,江上雪喊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不是还能看到胸口还有起伏,江上雪此刻的冷静怎么也维持不下去了。
她竭力镇定的看向赵昌明,依旧是冷静无比的姿态,“放了妘雾的条件是什么?”
“放?”
赵昌明不屑的嗤了声,他的前途,他的一切都毁了,比起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他更愿意去死。
将准备好的药剂与针管拿出来,扔到江上雪面前。
“这是新研制出来的成瘾性药物,比起β型缓释片的效果要qiáng上无数倍,一次就能成瘾,我这里准备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一共十管,你注she一管,妘雾就少注she一管,你不是个好后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