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池咬了咬唇，“抱歉。”
“抱歉？”陈蓉冷笑，“你觉得这件事，是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苏池池闭了闭眼，深呼吸好几个回合，“陈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等我洗清了嫌疑，星空系列第二季上市，一定可以弥补损失。”
陈蓉笑得十分轻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的星空系列第一季官网已经下架了，你凭什么觉得别人一定会买第二季的帐？”
“嗯，我确定他们会买账。”苏池池不卑不亢的回答，“鲸海公司已经决定和我们签长期协议，陈总，我相信，帝都除了君悦，传媒界没有第二家公司会比鲸海更有实力。”
陈蓉一脸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苏池池自信点头，“是的，合作已经谈好了，就差签协议了。”
陈蓉皱着眉，沉思了片刻，“给你三天的时间，把网上那些言论全部给我清除掉，不然，你就直接走人。”
苏池池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十分感激的对陈蓉道谢，“谢谢陈总。”
“出去吧。”陈蓉似乎不愿意与苏池池多说。
苏池池刚转身，陈蓉又忽然开口，“苏池池，倒是我小瞧你了。”
苏池池怔了怔，她不太明白陈蓉这句话的意思，是指自己赶走了王锐，还是说自己拉到了鲸海这个强大的靠山？
她反复咀嚼这句话，却得不出答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陈总对自己没有好感，甚至说，对她抱有很强的敌意，要不是刚刚自己搬出了鲸海，说不定陈蓉能直接让自己卷铺盖走人。
但她不能走，星空系列是自己的心血，就算自己真的辞职，也决不能以如此狼狈的姿态。
她更不能让躲在她背后捅刀子的人看笑话。
“我提醒你，你的时间不多了，董事会的那群老顽固，最忌讳抄袭，你这次碰了他们的底线。”陈蓉转着钢笔，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公司的员工当然不会在你面前说你抄袭，但是......”
她顿了顿，拉开身旁的抽屉，拿出一大把信封。
“这些都是检举你的信，很多人都希望你赶紧消失呢。”
“打开看看吧，虽然是匿名，但说不定有你熟悉的笔迹。”陈蓉将一把检举信扔在苏池池身上，撒了一地。
苏池池沉默的看着地上散落的信封，雪白的信封如同一把又一把的银色刀刃，无声凌迟着她的神经。
良久之后，苏池池抬头，脸上竟是笑意，“谢谢陈总的好意，但是我还有些事，下次再看吧。”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果断离开。
......
一整个晚上，苏池池都没回家，她在公司仔仔细细查这个美成公司，企图从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事实上，的确有所收获。
这个美成公司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打着设计公司的名义，却从来没发过任何原创作品，每年的净利润却有好几千万。
而通过天眼查，她发现这家公司的执行董事长，是一个姓周的女人。
苏池池又顺藤摸瓜去查这个姓周的女人，网上却没有任何关键词，唯一一条相关联信息，是伊然。
“真奇怪。”
苏池池纳闷，这跟伊然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只是搜索引擎的人工智能智障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发现了惊人的消息——
美成公司说好的原创宇宙系列，但是这家公司却连个工作室都没有，怎么可能做出衣服来？
“这条可以当成证据。”苏池池截图保存，继续翻找线索。
小青打着哈欠推开办公室的门，被电脑照得脸发绿的苏池池吓了一跳，她失声道：“池池姐？你这是一晚上没回家？”
苏池池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嗯，在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