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她真的，死了？”
霍九渊那张脸，布满了阴骘，好像那双墨眸中，还迸发着绝望。
从“可能”，到“确认”，这种慢性折磨让霍九渊几近疯狂。
听着他的嗓音低沉到已经嘶哑的地步，江绵绵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霍总，你和绵绵已经离婚四年之久，又何须在意她的死活呢？”
“我问你，她到底是不是死了！”男人的身体几乎压抑得颤抖。
江绵绵不明白。
他真的在意她的死活吗？
四年前，他们就已经成为不相干的人了，他又何须如此惺惺作态。
江绵绵咬了咬唇，然后抬头，迎上男人那双猩红失控的眼眸，冷静回答：“是，真的，死了。”
“不是可能，是确认了。因为她告诉我，那是对她的解脱。”
“所以，我想帮她一把，对付江氏，完成她未了的心愿。”
在她的心里，从前那个叫江绵绵的姑娘，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因为现在的她，是司眠。
而且，她这样说的话，霍九渊应当不会再怀疑她的身份了。
江绵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四年前，为了保护眠漾，她隐瞒自己的身份。
四年后，为了保护孩子，她再次选择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江绵绵说完这番话，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目光写满了悲怆，整个人仿佛没了灵魂。
她不禁有些讶异，霍九渊这样的人，不像是会同情别人的。
亦或者是因为她曾是他的女人，所以得知她的真正死讯，他有些难以接受？
罢了，不管她怎么想，他们都不再会有什么交集了。
“她有墓吗？”
倏然间，男人含颤的嗓音响起。
“墓地？没有，她没有尸骨，所以没有墓地。”江绵绵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她还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给自己搞个墓？
“嗯，我知道了。”霍九渊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了几步，似是又想到什么，转过身来，清冷的嗓音弥漫着无尽的忧伤：“司总，谢谢你告知这个消息。今晚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很快，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江绵绵的眼前。
江绵绵皱紧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不解。
他现在会去哪里？
回去休息吗？缓解这个消息带给他的震撼？
不过，他去哪里做什么，和她都没有关系了，她想那么干什么？
江绵绵朝着停车场走去，开着自己的车火速回家。
待到她回家以后，三个孩子乖乖地在客厅里等着她，一个个眼眸泛着纯真的光芒，好像天真无暇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江绵绵直接把包包摔在地上，伸手摘掉墨镜，严肃冷厉的眼神投向沙发上排排坐的三个宝贝。
“知道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