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顾长歌做梦都没想到。
他看个女帝沐浴的‘小电影’，都能莫名其妙的拉到仇恨。
就像是某个吃瓜群众猛地被人扣上一口大锅。
懵的很突然。
苏窈窕越说越气，忍不住抬手拍了一下水面。
水滴迸溅，惊扰花海。
苏窈窕前方的花瓣，被水流惊起又稍稍散开。
这位大夏女帝的酥胸，顿时多流露出了一抹白嫩半圆。
顾长歌这位‘境外人’，几乎就要看到那两抹嫣红的诱人之处了。
可他却强行压下了窥探下面的冲动，一脸懵逼的听着苏窈窕语气不悦的埋怨。
“真是的，不就是个长得还行的放荡少年嘛。”
“师傅的眼光真差。”
“修为又低，资质又差，人品又坏，心眼又小，性情又淫.荡无比。”
“这种人也配做朕的师公？”
“真是想不通！”
顾长歌瞪大了双眼，难得没把视线放在那若隐若现的嫣红挺翘之上。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盯着苏窈窕那张清丽又魅然的俏脸。
一时间，顾长歌竟有种莫名其妙躺枪的感觉。
听这位女帝陛下的意思，她的师傅可能对他抱有那种感情。
正因此，苏窈窕这才爱屋及乌的用高标准来看待她未来的师公大人。
可是...
这关他什么事儿啊？
她说的这位‘放荡少年’，与他顾长歌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顾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本就不怎么平静心境，越发变得翻腾了起来。
他修为低吗？
低。
可这是因为他刚刚修行不到一年好不好！
除了这一条，顾长歌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其余的评价，他可真觉得苏窈窕说错了人。
他资质真的很差吗？
顾长歌认为他的资质应该是不差的。
尽管他的情况有些特殊。
做了个梦，醒来就得到了一幅行功图，又意外觉醒了自身的灵台。
整个过程，确实是有那么点儿运气成分在内。
但琳儿曾经大致对他说过灵界绝大多数的修行者现况。
除了那些资质妖孽、天道眷顾之人。
寻常的修士们大多都是修行许多年才有境界上的突破。
像是柳梦璃、秦清寒之类的天才修士。
这已经是妖孽中的妖孽了。
老天爷帮着开挂的人，不要去傻乎乎的对比。
人家那是主角待遇。
他这个穿越者，又能算什么呢？
姑且算是个唯一的女主后宫吧！
要是可以攻略两位女主，反而让两位天命女主成为他的后宫。
说不定，他还算是破了这个天道的后宫记录呢。
可说到底，顾长歌其实也是有一定的修行资质。
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一日之内跨越了整个淬体境，直接成为了‘伪灵之士’呢？
所以，苏窈窕对他的这个认知，绝对是错误的！
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在这种事情上，顾长歌还是不太愿意被人这么骂的。
或许这位女帝陛下也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强大修士。
但这么贬低他，顾长歌就不能苟同了。
至于苏窈窕后面的那些评价...
顾长歌就更不能忍了！
他人品很坏吗？
他心眼很小吗？
他性情放荡吗？
这简直就是污蔑！
他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在心中如此想着，顾长歌长长的呼了口气，再一次压下心中的燥热感。
看绝色女帝沐浴，能冲否？
自然能！
看绝色女帝沐浴，却被莫名骂一顿，还能冲否？
自然...
是不能的！
最起码顾长歌没有那种变态的嗜好，被人越骂越有感觉。
他只觉自己躺枪的很无辜。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这位大夏女帝口中扬言要收拾一下的对象。
他究竟是做了多么对不起这位女帝陛下的事情，才能拉来这么一个凭空的仇恨？
还有她的那些评价，都是从谁的口中听来的？
不会是她们吧？
想到这儿，顾长歌不由嘴角微抽，旋即立刻想到了某对绝色姊妹的存在。
倘若是琳儿和琅儿的话...
倒还真有可能！
要是在苏窈窕的面前评价他，琅儿是绝对会这么说的。
琳儿应该不会故意贬低他。
但她也肯定不会在苏窈窕的面前夸他。
两姐妹对他的感情，其实就已经能作为她们故意说反话的理由。
当然。
坏心眼这个评价。
可能是混入了琅儿的私人情感。
毕竟她除了偶尔几次能占上风之外，后续的日子里大多都是被他捉弄。
好不容易能逮到个说他坏话的机会，顾长歌估计琅儿这妮子肯定不会白白放过。
只是，她们姐妹俩说的也太过了吧？
这简直都快把他说成天底下最坏的男人了！
这才叫公报私仇好吧？
顾长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听着这位大夏女帝的碎碎念。
“说起来，秦国那边似是要改革？”
“早应该变法了，几代秦君却被臣下逼迫，真好意思说是什么‘大秦雄主’。”
“但那个广陵县主，为何会参与到秦国的改革之中。”
“此等大事，竟是会让一介男子掺和？”
“真是胡闹之举。”
苏窈窕一边说着，一边轻挥秀手。
御池另一边的花瓣，立刻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牵引一般。
花瓣向空中飞舞而起，旋即形成了一个环形。
苏窈窕抬手指了一下水面上的花瓣。
玉指每每挥动或平移，数百花瓣飘起的粉红花圈，都会有节奏的跳动起来。
顾长歌见状不由一怔，心道这位大夏女帝果然是一名修行者，就是不知她已经到了何等境界。
苏窈窕应是在用这种方式解闷，轻轻摆弄着空中花瓣的形状。
时而一条直线。
时而一个花圈。
时而轻灵跳动。
时而漫天飞舞。
那些仅供大夏女帝沐浴所用的花瓣，在苏窈窕的手里却像是无所不能的玩具。
她指尖所向之处，花瓣轻舞而飘动。
这些花瓣如同一片片严格遵守苏窈窕命令的将士。
不仅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形状，飞舞向任何她想要让花瓣飘去的地方。
而且，还让宝镜之外的顾长歌，感受到了一丝特殊的感悟。
他也是能做到用灵力裹挟某个物体，从某处移动到某处的。
可像苏窈窕这般，随意的让漫天花瓣如同她身体一般的灵活自如。
这却是顾长歌现阶段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更何况，他还清楚的看到。
这漫天飞舞的花瓣之中，其中一片花瓣如同飞刀一般，轻松割裂了御池外的一张椅子。
明明连极度锋利的刀刃都无法一刀切开的实木长椅。
如今，却是仅让一片花瓣切割成了两半。
最让顾长歌感到惊奇的是，那片花瓣没有半点的损伤，继续回到那片花瓣群中继续飘舞。
好似一片轻巧的花瓣，本身就是一柄寒冽无比的飞刃一般。
顾长歌在宝镜之外，看得是啧啧称奇。
修炼至高深者，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只可惜，顾长歌距离这样的境界，还是有一段修行之路要走。
不过，还没等他多参悟一点此等修为高深之修士的随手妙法。
御池中的苏窈窕，却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似的，随意挥动的玉指微微一滞。
下一秒，这位大夏女帝登时黛眉一皱，秀手猛地一拍面前的水面。
这一拍，不同于刚才的那一下。
平静的池面立刻被惊扰。
池上迸溅出了偌大水花。
水流声兀然扩张了起来。
顾长歌只觉眼前一白，旋即便是一道极高的水幕升起。
这一道水幕之上，不知多少的花瓣，如同守护者一般的掩盖其上。
随即，升腾而起的水幕落下，又是一阵水花被迸溅而起。
可原本应在御池边沐浴的苏窈窕，却不知何时已然裹上了玄黑的凤袍。
她凝立在御池外的平地上，正冷冷的凝视着正前方。
“何人在此？！”
顾长歌闻言心中一惊，赶忙收回了窥远镜的意识。
这大概就是他刚才观赏的太过入迷的原因。
偶然间，他竟是不小心模糊了稳定窥远镜的意识。
那一刻，苏窈窕应该是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一抹被窥视的气息。
所以，她才立刻做出了应对的反应。
想到这儿，顾长歌不由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倒不是在惊叹苏窈窕的感知力竟会如此敏锐。
更不是遗憾于没有多欣赏一会儿这位大夏女帝的诱人身材。
而是他居然这么不小心，从而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相比起观看大夏女帝沐浴的香艳场景。
顾长歌还是希望趁此机会，多参悟一会儿苏窈窕的施法流程。
毕竟这种近距离学习修为高深者施法的机会，本身就是极为珍贵又少见的。
这有利于他此后的修炼与感悟。
顾长歌缓缓闭上双眸，脑海中回想着几分钟前看到的那位大夏女帝女帝施法的画面。
灵力的运转，意念的运用。
周围的气场，花瓣的气息。
天地之灵，与修士之灵。
唯有四者相合融洽时，才能轻易的借物为己用。
顾长歌心中生出一丝丝的明悟之感。
尽管他不可能仅仅凭借看上一会儿，就能改善自己灵力的运用之法。
但基本的原理，顾长歌还是稍微领悟了一点儿。
只是，当他思绪再度流转，回忆的画面停留在御池水幕升腾起的前一秒时。
顾长歌的表情，却是一下变得古怪起来。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似乎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位女帝陛下的那里...
是无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