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
顾长歌愣了一下，忍不住有些奇怪的看着夏凝梦。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事儿？”
顾长歌会按摩吗？
他当然会。
但不完全会。
当初在鸾凤宫中，他确实给秦清寒按摩了几次。
只不过顾长歌只有第一次是正儿八经的为她按摩肩部。
到了后面几次，就是‘按摩’那位女帝陛下的酥胸和臀部了。
所以，顾长歌真的会按摩吗？
会的，但只会一点点。
可夏凝梦又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莫非她从那个时候开始，便开始关注他了不成？
果然。
夏凝梦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明显带有几分搪塞的道：
“你不必管我怎么知道的。
你只需知道，今夜你是我的人了。”
顾长歌闻言嘴角微抽，赶忙拨开她勾起他下颔的秀手。
“这位干姐姐，请注意你的言辞。
不要总说些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夏凝梦轻笑起来，转身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提起一点裙摆，乍现一抹雪白的玉腿肌肤。
随即，她再次双腿交叠而坐，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又御又飒的姿态。
“小厨郎，来吧。”
顾长歌脑海中还闪烁着她方才乍现的春光。
听到她这话，顾长歌的心中登时不由涌上一股本能的冲动。
可为了避免他与夏凝梦之间再发生类似于那一夜的韵事，顾长歌还是有意提醒了一句。
“夏姐姐，我其实并不怎么会按摩的。”
夏凝梦闻言红唇微撅，望向他的目光有些不悦。
“喜欢骗人的弟弟，可不是好弟弟。”
顾长歌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我没骗你，我真的只会一点点。”
“一点点？”
“嗯，一点点。”
“亿点点？”
“一...嗯？”
顾长歌苦笑摇头，一边起身收拾棋盘，一边无奈的道：
“夏姐姐，为何你非要执着于让我为你按摩呢？”
夏凝梦难得的黛眉微皱，轻哼道：
“你为小清寒按摩的时候，怎么不用这些借口来搪塞她？
尤其是在宫中的时候，你数次那么主动的给她按摩？
到了我这里，你反而偷偷摸摸起来了。”
顾长歌闻言一滞，突然有种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感觉。
但很快，他便一下反应了过来。
偷偷摸摸？
什么偷偷摸摸？
那天夜里？
顾长歌顿时试探了一句。
“夏姐姐，那你觉得...
咳，我上次给你按摩的感觉，如何啊？”
听到此话，夏凝梦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浅笑。
“还不错。”
说到这里，夏凝梦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除了你企图掀我裙摆捉弄我之外，其余的倒是感觉挺舒服的。”
此话一出，顾长歌顿时愣在了那里。
或许是由于他背对夏凝梦收拾棋盘的缘故。
他脸上的震撼表情，并没有被她察觉到。
倘若夏凝梦稍稍借用灵识一看，可能就知道她刚才的话对顾长歌有多大的震撼了。
毕竟顾长歌此时的心情，确实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还不错？
哪里感觉舒服？
揉胸那时候？
一时间，顾长歌内心涌上了无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想法。
但总结起来，唯有一点他是依旧震惊的。
那便是，他这位金兰义姐，竟然真的是那种纯到堪比白莲花的存在！
顾长歌以为当初李秋瞳吻他不伸舌已经算是够纯的了。
可现在，顾长歌才发现自己错得有些离谱。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跟李妖精一样纯洁的女人！
灵界难道没有男女生理科普教材吗？
至少也得为那些一心向道、不知韵事为何的纯修士们，普及一下那方面的生理知识吧？
什么？
真的没有？
哦，那没事了！
顾长歌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纯洁’的笑意。
他停下收拾棋盘的动作，不动声色的转过身来，笑道：
“夏姐姐，小弟重新想了一下。
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的说了。
我要是再拒绝你，想必就有点儿伤感情了。
所以，我决定，今夜就帮夏姐姐普及...呸，展现一下小弟的精湛手艺！ ”
听到这番话，夏凝梦的笑意终于又变得方才那般的美丽动人。
“这么说来，你这是答应了？”
顾长歌抬手将散落在棋盘上的最后一颗棋子放到原位。
然后，他缓缓走到床边，笑容灿烂的道：
“乐意之至。”
...
鸾凤宫，瑶华殿。
大殿之中，软榻之上。
一身凤袍常服的秦清寒坐在上面，洁白的素手上拿着一份奏章。
那是今日翰林院掌院大学士上奏的密报。
这份名为奏章、实为密报的传统竹简上写着：
今日翰林院仕林学子，大半已准备明日联合上表，共同弹劾卖国奸贼楚国公之子顾氏！
秦清寒神色淡淡的看着，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变化。
这是她早已预料到的。
可真当秦清寒看到这份密报之时，内心中的波澜却根本不似她表面上的平静。
自从世家门阀覆灭之后，她这位大秦女帝...
似乎许久都未曾发怒过了吧？
所谓喜怒不形于色，那是在秦清寒在宫中的状态。
以往她哪怕对朝堂上的某些政党纠纷，并不会产生心境上的变化。
但秦清寒依然会在群臣们面前表现出微笑或恼怒的情绪。
这是一种帝王发出的信号。
同时，这也暗示着她对于某些事件上的态度。
然而，如今的朝堂上，已然不复当年‘王与马共天下’的世家门阀。
当初一同覆灭几大门阀的保皇派，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谁才是这个大秦帝国的帝王！
秦清寒美眸泛冷，随手合上手中的密报。
“来人。”
外殿立刻走进来一名宫中女官，躬身行礼道：
“陛下请吩咐。”
“顾师回府了吗？”
“陛下，顾首辅并未回府，说是希望陛下和往常一样，允许她夜半出入皇城。”
这是自变法进行以来，顾紫真提及最多的请求。
大秦帝国有宵禁政策，同时皇城又会在规定时辰关闭城门。
按理来讲，到了皇城宵禁的时辰，任何人都不许开启皇城城门。
所以，顾紫真才会每次处理政务到半夜之前，都会派人向秦清寒请求出入皇城。
这是对大秦皇权的必要的尊敬。
否则，便会被保守党抓到小辫子使劲儿弹劾。
那些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为了百姓们加班加点的处理政务。
她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有没有损失。
一旦改革像如今这般，将更多的利益从官宦士绅们的手中，交由到了老百姓们的手中。
那么，任何一点儿纰漏都可能会成为保守党攻讦的把柄。
顾紫真在朝堂上一向都有‘老狐狸’的称号，没理由会发生这样的疏忽。
秦清寒闻言点头，抬手挥了两下，没再多问什么。
但那名宫中女官却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似是有什么事情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清寒自然察觉到了这名宫中女官的犹豫。
她黛眉微皱，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还有事？”
“确实还有两件事，陛下。”
秦清寒放下那份密报，淡淡的看着她。
“讲。”
那名宫中女官赶忙禀报道：
“陛下，顾首辅今夜在凤阁值房中大发雷霆，摔碎了好几副瓷具。
看上去，应该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另外几位凤阁大学士在旁边劝都劝不住。
好在顾首辅很快便恢复了情绪，后面又将凤阁中的吏员们遣出。
至于几位阁老在凤阁中商议了什么，便没有旁人知晓了。”
听到这番话，秦清寒不由怔了怔。
顾师在凤阁值房里发怒了？
这倒是极为少见之事。
或者说，自从顾紫真成为凤阁首辅之后。
她在外界的形象，便从来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姿态。
就算是秦清寒与顾紫真私下里见面之时，也从未见过这位顾师有过多大的情绪波动。
可今夜，明日那场将要决定大秦帝国走向何方的大朝会的前一夜...
顾紫真竟然罕见的控制不住情绪，在凤阁值房中大发雷霆了？
莫非是收到了什么对顾长歌不利的消息？
还是说...
这场决定大秦帝国命运的大朝会，可能会让改革无疾而终？
不对！
要是这样的话，顾师一定会及时告知她的。
可现在并未有任何宫人进来传话，证明明日的大朝会上不会发生意外。
只是，顾师这突然间的怒气又是从何而来呢？
秦清寒越想越疑惑，最终还是决定相信顾紫真。
不管明日大朝会上的结果如何。
只要涉及到顾长歌的安危，她只管压下所有的弹劾便是。
她的小男人，谁动，谁死！
秦清寒沉吟了一会儿后，再次淡淡的问道：
“第二件事呢？”
“陛下，还有就是关于广陵县主的爵位了。”
那名宫中女官说到此处，又有意提醒了一下。
“乾清宫大宴时，陛下说要提升他的爵位。
不知陛下想要给广陵县主授下何等爵位？
大秦未曾有除皇室以外男子授爵，还望陛下先定下爵号，好让宫中的司礼监准备一下。”
秦清寒闻言美眸微亮，旋即又缓缓平静下来。
“此事，过了这个月后，再议吧。”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