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她昨夜睡的还不错，吃了药很快就进入梦乡，一夜到天明，梦里什么都没有，反而是其他人，辗转反侧一整夜，眼下的黑眼圈差点遮不住，怨念的情绪隔着化妆间都能感觉到。
姜溪听见外面的动静，推了推站在自己身边的助理，“去，叫那个武替来这边化妆。”
助理默了默，“姜姐，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姜溪冷笑，“跟一群人用公用化妆间不比到私人化妆间里好？当着这么多人呢，我难道会对她做什么？”
助理很是为难，姜溪的脾气说来就来，她这几年总是被使唤着去gān得罪人的事情，那武替是素人没错，但现在也接了角色，算是个小演员了，她就是个助理，跑去说这些话……
那谢影帝，看着就对她有点意思啊，得罪她gān什么呢。
助理还未开口，姜溪就瞪了过来，冷冰冰问她，“你是不是不想gān了？”
“……我这就去。”助理无奈，硬着头皮跑出去请。
靳南烟刚在隔壁的化妆间里坐下，脸上被化妆师喷了些化妆水，额前的发和眼睫都湿漉漉的，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神情十分无辜，“姜老师的意思是让我过去化妆吗？”
这个点公用化妆间的演员不少，听见她们俩的对话，谁都没出声，偷偷地通过自己面前的化妆镜看向靳南烟的方向，观察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助理僵硬地点点头，“是……姜姐说，你可以用她的化妆间。”
靳南烟抬起手，粉嫩的指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眼睛睁得大了一些，疑惑问她，“可是我跟姜老师不是很熟哎，她怎么会邀请我过去呢？”
助理：“……”
她麻木的想，何止是不熟，姜溪从昨晚到现在，几乎一直都在咒骂她。
靳南烟这话就是在拒绝了，但要是不把人喊过去，指不定姜溪等会儿会发多大的脾气，今天要是状态还不好，要有人暗搓搓的爆料说她总在片场NG了。
想到这里，助理豁出去面皮跟靳南烟gān笑，“这，可能想跟靳老师讨论讨论剧情吧，姜姐说，觉得您的打戏拍得很好。”
说实话，靳南烟现在不是很想看见姜溪，看见她那张脸，总能想到昨天晚上她和谢言修在酒店走廊上的那一番对话，实在令人反胃。
只是现在话架在这里了，化妆间里还有其他演员在听，现在撕破脸太早，万一姜溪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把她的角色给删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算了。靳南烟在心里叹气，她现在还没有可以承担任何后果的能力。
就去会会她吧。
第12章
靳南烟一走，众人顾不得化妆间里还有她的化妆师和小安，低声地讨论了起来。
“你看见她那张脸没有？”
“哎呦你别说，我真的是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我之前听说姜溪的武替跟靳瑶长得像，还以为是她们chuī牛，结果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跟她打了个照面，腿都软了！”
“姜溪的武替不是去医院了吗？”
“谁知道，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躺了一个星期就出来了，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啊？”
“你快别说了，我怎么听着那么让人寒颤呢。”
“可她不是武替吗？怎么又给她安排角色了？”
“嘘，昨天谢影帝不是来片场么，看见她了。”
“奥……”
靳南烟之前在给姜溪拍打戏的时候，几乎都是她单人和群演的戏份，所以这些演员并没有在片场看见过靳南烟，只是听工作人员说起，而对方似乎在刻意的回避着镜头，偷拍到的照片也是模模糊糊的。
这种冲击感对她们来说太qiáng了，一时之间很难适应。
讨论了一会儿，不知道谁又开口。
“哎你们觉得她能红吗？”
“嘁，你以为她是靳瑶啊？长得再像都没用，还不是在剧组给别人当武替啊。”
“你可别说了，人家这不是拿到角色了么。”
“别是昨夜里爬上了影帝的chuáng吧……”
讨论声越来越低，掺杂着不怀好意的笑声，她们又说了几句，这下小安更加听不清了，心中却难以抑制地涌起一些反感来。
留点口德不好吗？靳南烟又没有做什么。
助理领着靳南烟到姜溪的单人化妆间，她在门口停了半分钟，没着急进去，姜溪顺着化妆镜看向门口，只见对方逆着光站着，面容很模糊。
姜溪忍了忍，开口问道，“怎么不进来？”
靳南烟不疾不徐答道，“我是在想，姜老师叫我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她这话不算客气，甚至有些意有所指，姜溪刚压下去的怒气瞬间又升了起来，猛地扭头去看她，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怕我会对你职场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