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大学案，你凭什么信誓旦旦跟许家的人笃定不是我gān的？万一是我gān的呢？”言翊咄咄bī人道。
“因为我相信你。”陆知言沉声道。
他那深邃的眼中有让言翊看不分明的东西，令他止不住愣了心神。
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言翊收敛心绪，忍不住嘲讽道：“蠢货。”
说着也不管陆知言，兀自来到纸蝶被撕碎的岸边，蹲下观察起来。
陆知言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
直到看到岸边残留的一些灵力波动，才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已经引起别人注意了？”
许氏一族来得太蹊跷，那个黑影是灵体他不会看错，故意引他来是为了让许家的人对付他？
自主意识qiáng大的灵体，怕是不太好对付。
这清江大学案，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怎么找过来的？”言翊冷不丁开口问道。
陆知言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枚断开的红绳，递到了言翊的跟前。
看着陆知言掌心的红绳，言翊懊恼地抓了抓脑袋，真是失策！
“这清江大学，有什么特别的吗？”言翊站起身子，对着陆知言询问道。
“以什么立场问我？”陆知言目光沉沉地看着言翊。
言翊翻了个白眼，“爱说不说，我自己查！”
陆知言跟上言翊，抬手扶了扶眼镜，“清江大学已经存在了百年，许家是最大的股东，按理说这里不应该会出现作祟的邪灵。”
“说了等于没说，再见。”言翊挥了挥手，转身朝校外走去。
陆知言却始终跟在他的身后，离了一米开外，静静地走着。
言翊垂着头，看着地上被拉长的影子，赫然顿住脚步，他回过头，对着陆知言不耐道：“你跟着我gān嘛？”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陆知言温和道。
言翊皱起眉头，“不需要，我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
言翊的话让陆知言眉眼黯了黯，“好，路上小心。”
言翊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在确定陆知言没有跟过来之后才调转方向，朝着一处弄堂走去。
弄堂的深处，有一间挂着白色灯牌的小酒馆，轻柔的音乐回dàng在巷子里，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有不少青年男女正在喝酒打闹，欢声笑语不断。
言翊推门而入，随着叮铃一声，一道娇柔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欢迎光临~”
柜台后站着一个长相颇为妖媚的女人，一身旗袍包裹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她正擦拭着手中的高脚杯。
“一杯橙汁。”言翊坐到柜台前，双手趴在桌上，环顾一圈开口道。
女人闻声抬头，见到言翊的瞬间双眼染上了震惊之色。
“言翊？！”
“好久不见。”言翊歪了歪头，嘴角闪过一抹邪肆的笑。
“你不是？”顾清媚放下手中的酒杯，话到嘴边又突然咽了下去，转口道：“我可是老实本分做生意，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别慌啊，我只是来找你打听点事情。”言翊挑了挑眉，“最近几起命案听说没？”
顾清媚帮言翊倒了杯橙汁，本能对驭灵师的畏惧，让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看新闻了，但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你这离清江大学那么近，许家的人没来找过你麻烦？”言翊随口道。
顾清媚抬眼看向言翊，“找过，但是陆总帮我拦下来了。”
陆知言？从来走在诛灵第一线，他居然会帮一个妖灵？这五年，发生了啥？
“这里应该有不少清江大学的学生过来喝酒聚会吧？有没有听到他们谈论这几起凶杀案？”言翊切入正题。
顾清媚想了想，“有是有，但我听着都有点荒谬，感觉不靠谱。”
“你一个狐妖都能觉得荒谬？说来听听。”言翊来了兴趣。
“都在传什么游戏NPC杀人，你说离谱不？”顾清媚见言翊似乎真的不是来收她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稍微放松了点。
顾清媚的话却让言翊沉思起来，又是NPC？
言翊拿起桌上的橙汁一口闷，然后冲着顾清媚提醒道：“不许告诉陆知言我来过，否则我……”
他抬手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让顾清媚后脊凉了凉，连连点头。
北郊分局内，言翊推开大门，就瞧见林晟他们一个个都在加班，一遍遍地刷着资料。
“好家伙，够拼的啊，还不下班？”言翊笑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是查到什么了？”林晟将手中资料放到桌上，询问出声。
“游戏。”言翊说着又转头对着莫小北道，“你去把陈默的笔记本搬过来。”
莫小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却见林晟对他点了点头，这才不情不愿地去拿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