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恩接过合同粗略的翻了翻。指着其中一份国际品牌的化妆品代言合同，问卓琰：“这种特约广告，不是应该由威廉或者童老师来拍吗？怎么会落到我头上？”
是啊！这种大品牌的代言，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落到他的头上的。换到是谁突然天上掉馅饼，都会感觉到疑惑。
卓琰笑着耸耸肩说道：“原本对方指定的人选是小凡或者管总。可小凡已经代言了齐天代理的一个化妆品的品牌。管总也一样，他代言了陆氏集团代理的一个化妆品。所以也不行。”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另一份合同，接着道：“至于这份机车的代言，小凡接不了机车的代言。管总嘛……当然是陆总不让他接。你懂的？”
焦恩点点头，又问道：“那威廉呢？他不能代言吗？”
卓琰带着些苦笑摇摇头：“威廉是不接广告代言的。”
“不接广告代言？”焦恩顿时一脸的惊诧。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艺人不接广告代言。问道：“难道艺人不都是盼着有广告代言吗？”
“至于原因暂时不方便告诉你。总之这次你算是捡了个便宜。”卓琰说着指了指停车场最边上停着的慕尚，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三位学生。”
两人踏着秋日的余晖，朝着停车场外边停着的慕尚走去。
话说童熠凡一路追着来烨回了化妆间。嘴里还在重复刚才的话：“你听我解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要解释什么，其实他压根就没想好。
好在来烨似乎也不想听他解释什么。而是将他一把按在化妆台前坐好，面无表情的轻斥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接着又转头吩咐棒槌一样杵着的小朱：“帮童老师把装卸了。”然后从镜子里淡淡的瞥了童熠凡一眼，这才一声不吭的返回了自己的化妆位。
小朱手脚到快。三两下就把童老师的头套给拆了，妆也帮着卸了。他还抽空瞄了来烨一眼。
至打来烨进屋脸色就冷冷的。虽说没把怒气摆在脸上。可识时务的小朱却心知肚明，此地不宜久留。
小朱认识来烨的时间不短了。当初来烨拍《背光者》的时候，他就给莫妮卡做了助手。当然知道来烨什么心情是什么表情。
他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工具与箱子。连忙告辞走了。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找人回来的卢卡跟米鹿。忙把两人拦在外面。低声劝道：“奉劝二位暂时别进去。”
闻言卢卡忙探头往化妆间你瞄了一眼。只是看到了来烨的一个侧脸。就当机立断接受了小朱的劝告。带着米鹿偷偷走了。
与此同时，童熠凡惴惴不安的进了更衣室里换戏服。一边换衣服一边想：“怎么给小火华解释刚才的误会呢？”
可他一连想了好几个解释都不合适。私服都穿好了，他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刚才车里的举动。顿时急得他只挠头，心中暗道：
“这下完了。小火华一定觉得我是个变态。估计晚上都不敢跟我一个房间睡觉了。”
“你准备在更衣室里呆多久？”来烨催促的声音传来。
“哦！已经好了。”童亦凡答应着，心想：“哎呀不管了死就死吧！”一咬牙就走出了更衣室。
化妆台前，来烨已经把凳子转了向。背对着化妆镜坐着。见到童熠凡从更衣室里出来。紧锁双眉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可脸上分明写着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童熠凡被看的有些心慌，支支吾吾的道：“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刚……刚才只是个误会。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来烨那两条难分难舍纠缠在一起的眉头，终于分开了一点。眉心也随之跳了跳。依旧一言不发的审视着他。
童亦凡被这审视的眼神bī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本来就搅和成了一堆浆煳的脑子愈加混乱。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了。一着急，实话不禁脱口而出：“其实刚才卓琰就是给我做了个实验，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实验？”来烨终于开了口。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轻声问道：“什么实验？”
“是……”童熠凡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唇。然后来了个掐头去尾避重就轻。
“是让卓琰亲我一下。如果我不恶心，也不反感。回了上海，他就请我去米其林餐厅吃顿好的。菜随便我点。”
“你……”来烨差点被这话给气笑了。已经分别的眉头又瞬间团聚。他蹙眉看了童熠凡好一会后问道：“你就这点出息？为了一顿饭，就允许别人亲你？”
“也……也不完全是为了一顿饭。”童熠凡语塞的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