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厉家少奶奶还是挺有本事的，竟然能搞到林大家的书法！”
“是啊！听说这幅字画流传到国外，最近一次露面是在法国的拍卖会上，被一位不知名的收藏家花高价给买走了，没想到如今却出现在厉家少奶奶手里，莫非她就是那位不知名的买家？”
众人猜测纷纷，谁都没有站出来质疑这幅字画的真假，更何况也没人敢这么做。
厉老太太此刻紧绷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她对江黎的态度不自觉地柔和许多，“你倒是有心了。”
她若是再冷冰冰地苛待江黎，恐怕会有人说闲话。
“知道奶奶喜欢收藏山水字画，所以我和承州特意挑选送给奶奶的，还希望奶奶能够喜欢。”江黎这模样极为乖巧，那双明亮的眼眸清澈见底，看着就越发令人喜欢。
让老太太一度有了错觉，竟然对江黎有了几分怜爱之情。
但是这种错觉很快就烟消云散，只因为身后传来一道质疑的声音。
“好巧啊，我这里也有一幅林大家的书法，是我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手里买下来的，不知道江小姐这一幅是从哪里来的？”
顾晓曼缓缓地走过来，身上淡粉色的礼服衬托得她十分温婉大气，波浪卷的长发披散在双肩，显得她气质高贵，还有几分霸气。
她的目光落在江黎身上，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敌意。
因为她的一句话，原本热闹的氛围突然安静下来。
众人也都愣在原地，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黎回头看了一眼，眉头上挑。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跟顾晓曼碰面了。
不过她今天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满身的杀气，好像是特意来找江黎复仇的。
“奶奶，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
顾晓曼将自己手中的字画双手奉上，管家拿过来打开一看……两幅字竟然一模一样，一时间无法辨别出真假！
顾晓曼自信地挺起胸来，她断定江黎手中的肯定是假的！
“请问江小姐你手里的这幅字是从哪里来的？”
顾晓曼开始咄咄逼人，就是想看江黎当着众人的面出丑。
不过江黎一点儿都不慌，反观她神情淡定自若。
“顾小姐这是在质问我吗？”
顾晓曼少了之前的急躁，莞尔一笑道：“不敢。众所周知，林墨文老先生的字画在市面上已经绝迹，少为世间流传。这幅字画在法国拍卖会上被不知名的收藏家买走后就销声匿迹，其他的字画也就只有在国家博物馆能看到。”
顾晓曼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我这幅字是花了重金在我导师手里买到的，我导师可是一位资深的收藏家，能入得了他眼的字画绝非凡品。”
这话分明就是说江黎送的那幅字画是假的，她的才是真的！
顾晓曼似笑非笑，目光灼灼地盯着江黎，见她并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不禁泛起疑问。
一旁的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一样，凭借她多年的鉴赏经验，自然是能辨别出真伪的。
况且，厉承州不可能花高价去买一幅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