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是我安排的
江黎的反应，都被柏翰墨看在眼里，他的目光隐藏在镜片后方。
就像是那种看陷阱里的猎物的猎人，他笑着打招呼，“江小姐，好久不见。”
江黎看了他一眼：“最好永久不见。”
“江小姐真爱说笑，”柏翰墨毫不客气的坐在她对面，要了一份简餐，又说，“听说你这里最近生意不错，不仅有病人，还有警察。”
江黎已经没胃口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是吗？我都不知道。”
说着话，她直接看向窗外。
她不仅言语敷衍，举止也敷衍，敷衍的柏翰墨接下来的话都没法直接说了。
江黎卡着点说：“既然没有要说的，那我……”
柏翰墨打断她的话：“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同一类型的病症，不去医院，却去找你？”
“你安排的。”
这还用说吗？她都已经问出来了，即便那些患者里，有自愿给他做事的，但更多的，是不知情，而且想恢复健康的。
柏翰墨摇头，嗤鼻一笑，“我会做这种事呢？”
江黎皱眉，看了一眼手机，说，“已经一点了，你还有什么要说就赶紧说，如果再是这些废话，那就不用说了。”
她说着话，顺手把手机放在桌面上。
柏翰墨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屏幕，并不显示什么。
他说：“人是我安排的，但是，现在的人呢？据说进了你的中医馆，就没有再出来。”
江黎组织了一下语言，“柏总，你是坐办公室时间长了，坐的脑子退化了吗？病人自然是去治疗了，什么叫没再出来？你见不到，那是你眼睛不行。”
“倒是依旧伶牙俐齿。”柏翰墨对她的印象，还带着当年的固有，只是，自从雪薇死后，事情便发展的完全超出预设。
江黎激将，“就这？”
柏翰墨说，“当然不止，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如此安排吗？”
他就是故意反问的，想让江黎多说一些，从中以作判断。
但江黎却开始嘲讽，“我好奇心不重，不像你，对别人做的什么事都想知道，最后东西没拿到，还赔了钱丢了人。”
套话的技巧，她也会，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柏翰墨看着她，收敛了表情。
他的斯文面相给了他很好的伪装，但眼神骗不了人，一个人的凶狠和戾气，即便是藏在眼镜后面，也会从镜片的折射里透出来。
他说，“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江黎笑了，“你觉得呢？”
杀人凶手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事实已经是那样了，就算最初他不是故意的，但过后的其他找补，没有一次是无心的。
柏翰墨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
江黎起身：“你的餐要凉了，还是趁热吃吧。”
利益这块蛋糕，如果不及时吃，连冰的都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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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中医馆，江黎立刻回了办公室并反锁了门。
她打开电脑，把手机的数据导入进去。
‘人是我安排的……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安排吗？……’
柏翰墨清清楚楚的声音，让江黎满意，她把这些上传至个人云端，同时，往黑色u盘里也传了一份。
这个u盘还是雪薇给她留的，雪薇的正义，永远不会被隐藏。
她会和雪薇接力，把证据继续搜罗起来，然后找到hm的命门，一击致命。
柏翰墨这种人，就不能留余地。
正要把手机拔掉，有电话过来，是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