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专业的
江黎点头：“可以，如果她有求生意志的话，能过完春节。”
她觉得她大概知道曹老的想法了。
曹老一口气上到一半，有点儿卡了似的，上不来但也下不去，开始吓吓。
曹先逸吓了一跳，立刻说：“我去拿药！”
江黎伸手在他云门穴上拍了一下，“别激动，听说您老很沉稳的，在讲座上被人骂都能云淡风轻的。”
他一口气倒儿了回来，眼睛都颤了，“我……我……”
一时气没喘匀，他话说不通顺。
“药来了！”
曹先逸从一旁的桌子上，找到曹老急救的药，倒出他需要的药量，又倒了水，匆忙拿过来，水洒了一手。
江黎嫌弃他这忙慌无措的样儿，便说，“你家没护工吗？”
曹先逸感觉两只手都不够用，抽空回她一句，“不是，你帮把手啊。”
“我是大夫，会护理但是不擅长，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做。”江黎语调如常，语速轻缓，这是大夫都有的习惯，因为要面对病人，不能再给病人增添压力。
“没，没事，就是年纪大了。”曹老喝了水，缓了缓气，拍了拍孙子的手臂，“你先去安排人，听江大夫吩咐。”
江黎抬头，“您别急，我得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如何救治。”
“是，是我失礼，招待不周，江大夫，这边请。”
曹老转动轮椅，带她去外面。
这次，这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但总数本来就不多，条理性却是相当优秀。
厉承恒和曹先逸站在一旁，啧啧称奇，“我家那么多人，要是有这效率，人手能减少一半。”
曹先逸说，“还是不减的好。”
厉承恒侧目看他，“为什么？”
“减少了，他们怎么挣钱吃饭啊？”曹先逸瞥了他一眼，“你这种不识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怎么能懂他们的生活。”
厉承恒不屑，“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
“我至少比你懂。”
曹公子也是长大后才过上好日子的，人间的苦，他吃了一半。
江黎那边，已经去治疗了。
厉承恒百无聊赖的等着，虽然曹家待客周到，准备了茶水点心，但他不能玩游戏。
他受不了了，起身去找人，“我的天啊，曹先逸，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啊，一点儿娱乐都没有吗？”
曹先逸正在写东西，随手从桌子上抽了本书给他，“这本书给你玩。”
他接过来，略有好奇，“这什么啊？数独？你有毒吧？”
……
江黎撑着病床，被护工扶住。
“您没事吧？”护工扶她坐下，看了一眼病床。
江黎摆手，“缓缓。”
她刚才起针，耗费了很大力气，毕竟要引导生气，让她再多活三个月。
护工给老人护理之后，就出去了，因为江黎没说话，所以默认是曹家其他人能进来。
曹老在门外，却没进来，而是让他孙子请江黎出去。
江黎一脸的疲惫，毫不掩饰：“曹老，我不是天使，我治病救人是要收费的。”
“是，我知道，厉先生已经说过了。”曹老点头，随后往门里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没事了吗？”
江黎正站在门口，闻言叹气，“曹老，您学识渊博，下来多少知道一些中医，它讲究调理，针灸辅助，一周一次，最少得三次。”
曹老十分虚心，“对不起，是我心急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着急也得慢慢来。”江黎说着，扶了一下腰，“今天就这样吧，下周我再来，小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