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权柄之类的，也同样动人啊。如果只做剑道的苦修者，是会错失很多精彩风景的，那样的人生，不嫌太过单调了吗？”
“单调？怎么会单调？”
总司并不认同切尔茜的说法。
她手掌微微用力，锵的一声，江雪出鞘，露出小半截闪着冷光的刀锋。
她静静盯着江雪的刀身，映着两团刀芒的琥珀色眼睛里，浮起追忆之色。
“我踏足剑道，已经数十年了。”
“这些年里，我朝着剑道的巅峰，拼命地攀爬，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可每当我爬上一座山头，就能看见原来还有更高的山横在前方，于是，我又朝着更高的山顶攀爬，一次又一次，到我以为终于到达一座再无人比我更高的山顶之时，才发现，原来不是没有，只是在我没有站到这种高度之前，看不到更高的而已。”
“您是想说您享受征服高峰的快感吗？”切尔茜看着总司琥珀色的眼睛，疑惑道，“可在我看来，冲田小姐您虽然专注剑道，可并不是沉迷征服快感的人。”
“当然不仅仅是征服的快感，你还不明白吗？切尔茜。”
“登上高峰的喜悦，失败跌倒留下的伤痕，沿途山上山下的风景，这些不比所谓的权柄荣耀更加精彩动人吗？更何况除此之外，还有永远看不到尽头、意味着无尽可能的更高峰呢？”
即使到达了剑豪之境，总司依然看不到前路，揣测不了剑圣的境界，不知道该如何成为剑圣。
可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欢欣雀跃。
有限的世界又怎比得上无限的剑道呢？
只有身处剑道的剑客，才明白剑道的无限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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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切尔茜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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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话的总司，表情既不激昂也没什么强大的气势，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可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睛，却微微透出一抹雀跃的光彩。
切尔茜看着这样的总司，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这让切尔茜有些惶恐。
不应该这样的。
从帝国底层的贫民到太守府的侍女到奥贝尔格的杀手再到革命军，这些年里，切尔茜在这个混乱的世道经历过太多黑暗了，也见识过许许多多匪夷所思的人和事，复杂的经历在给切尔茜带来高情商和眼光的同时，也时刻磨砺着切尔茜的心，让她不复少女的纯真。
不，更准确的说，从最开始，切尔茜就不是纯真的少女。
进入太守府的她最开始抱着的，是傍上太守这棵大树、成为衣食无忧的贵妇人的打算，即使后来立下了改变这个扭曲世界的志愿，切尔茜也没有变成不求外物的求道者。
她讲究饮食和穿着，喜欢化妆，注重平时的保养，她固然有着改变扭曲世界的志愿并一直为此拼上了性命的努力着，可她依然抱着新国家成立后依靠功勋成为贵族，过上优渥生活的想法。
切尔茜从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她唯一愧疚的，是对夜袭的同伴隐瞒了她背离革命军阵营的事。可夜袭中每一位同伴的性格切尔茜都很清楚，大家都是有着坚定信念的人，没有谁会因为她人而轻易改变，因此愧疚归愧疚，她的选择，不会有半点改变。
切尔茜不是单纯的少女，她有复杂的过去和远超常人的情商，她是个依靠欺骗完成暗杀的杀手，她能够自由控制自己的表情和眼神甚至心跳，她的心，早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变得冷静而又坚定，她可以对敌人露出最灿烂纯真的笑容，亦可以在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刺穿敌人的脑干。
切尔茜能够自由控制自己的心，某种意义上而言，这相当于剑道上“不动心”的境界。
可此刻，看着总司纯粹的琥珀色双瞳，切尔茜的心跳却隐隐有些加快。
心的失控对一名成熟的杀手来说是致命的灾难，可切尔茜却有些沉迷其中。
纯粹而美好的事物，总是不可避免的引人注意让人着迷，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尤其是对经历过太多黑暗的切尔茜而言。
“冲田小姐~”
切尔茜挪动身子，主动拉进跟总司的距离，不一会儿，就已经凑到了总司面前。
总司静静着看着切尔茜的动作，没有说话。在总司眼里，切尔茜是这个世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