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崩溃
(这章写完怎么总有股虐主的感觉啊…而且还是444章)
(结局真的是大团圆没有刀子的!我好像已经强调很多遍了…)
一直以来，蒋琳都对这压根就不是“系统”的“系统”，抱有着非常复杂的感情。
一方面，她能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对系统的亲近，这让她也搞不懂为什么。不仅如此，作为一个地球的穿越者，尽管这里是她还算熟悉的明日方舟的世界里，但无论如何，她还是会经常感到格格不入的。
把一个正常人扔到全是兽耳娘兽耳汉的世界里，那你一个正常人反而才是怪人呢。
更何况，她能从系统这里得到一种归属感。
不知为何，系统知道很多、懂的很多地球上的东西，而且说起来还头头是道，一看就深有研究。
无论是二次元的东西，比如魔法少女小圆等动漫。还是三次元的特摄剧，比如奥特曼和假面骑士。各种游戏，黑魂上古卷轴啥的。
或者一些小众的东西，克苏鲁神话或者战锤40k啥的。系统都知道，而且很感兴趣。
其他领域的东西也甚为了解，无论是地球上的各种历史典故，还是其他方面的知识。
可以说，如果把系统当人看的话，那就是一个纯纯的、知识丰富多样的二十—世纪的地球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蒋琳才会时常找系统聊天，甚至会产生把她当朋友对待的想法。
没办法，在这个异世界里，能和一个存在聊些关于老家的东西，这对她来说真的是太珍贵了。
但另一方面，系统的存在又极其神秘，而且还老是藏着一些事情不告诉她。不仅如此还没多大用处，不然她过去那一年多里也不会过的那么艰难了。既对系统有亲切感，但又怀疑对方的目的，怀疑到底是什么东西。
总之，蒋琳很纠结啊，所以才一直憋着，不想把双方的事情挑开来讲。
但就最近所发生的事情来看她真的有点承受不了了。“当时，我头上的萨科塔人的光环，还有耳边的声音”“到底是谁?”
此时的蒋琳已经起床，正坐在床榻边，双手紧紧握住，内心极为忐忑。不知道系统会怎样回答她。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似乎在系统看来，这个问题并不是不可以回答的。‘唉。’系统叹了口气,其中似乎包含了极其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那个声音，是仍然还活在这个世界的人类，拉特兰的人发出来的。'“拉特兰?!”蒋琳内心一惊。
她可是记得她还没昏迷前，也就是在离开小丘郡后的那天晚上，莫斯提马通过白匙黑锁跟她聊天时说的那些话。
那时的莫斯提马说，拉特兰的高层似乎知道了她的事情，不仅如此，莫斯提马和菲尼克斯还得到了拉特兰教宗的亲自赦令，命令她们两人去帮助她。
当时的蒋琳内心自然就和莫斯提马一样，不仅惊讶非常，而且十分疑惑。只是，无论是莫斯提马，还是她，都想不到原因，更何况对莫斯提马和菲尼克斯而言，拉特兰教宗的亲自任命对她们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极其崇高的荣耀，哪怕她们满肚子疑惑，但也不会主动向上级提出疑问。
如此看来，拉特兰似乎早就已经盯上她了?可为什么?
“等等!”蒋琳终于发现了系统话中的华点。“系、系统你刚刚在说什么?”
“仍然仍然还活在世上的人类?!”
‘没错。’也许是因为可以坦诚的说出一些事情，系统的声音此时也格外的平静。
‘拉特兰的神明们，就像喀兰女神一样'
‘是曾经被邪神毁灭的旧人类文明，仍然留存至今的人类。”*就’系统迟疑道。
‘就像博士一样'
蒋琳此时的内心宛如被哥斯拉碾过一样，若不是这里本就不是现实，而是在夕的画里，估计她都会因为情绪过激而出事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
“……”
‘其实真的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的’系统又叹了口气。‘你知道，伊斯吗?’
“伊斯?”蒋琳问道。
‘“喧闹法则”里面的剧情，和莫斯提马关系不错的一个奇怪的人物。’系统说道。
听系统一说，蒋琳也想了起来。
那个伊斯啊和不老不死的大帝似乎关系不错，而且还和企鹅物流以及拉特兰有些联系。
更何况，因为这个角色的一些特征的符合，以及名字的相似，当时的不少网友还在想这个角色是不是在捏特
‘是的，伟大种族伊斯。’系统淡淡道。蒋琳:
还真搁这搞克苏鲁神话啊!
算了，明日方舟的背景设定本就比较缝合，这样想想也就不奇怪了。“那那这个伟大种族伊斯.….”
“和拉特兰还有拉特兰的神明其实都是人类有什么关系?”蒋琳问道。‘这就要从旧人类文明还存在的时候说起。’系统说道。
随后，系统将曾经的旧人类文明，暗中得到了伊斯人的科技支援，而和从星空外降临到泰拉上的邪神发生战争的事情,简单的说给了蒋琳听。
听的后者内心已经是被两头哥斯拉碾过了一样。
‘你知道，源石工业和源石科技，还有移动城市，是怎么出现的吗?’系统突然问道。
蒋琳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在明日方舟的那“一点点”资料设定，以及pv上提到过。
源石工业和科技，是在数百年前出现的。但怎么出现的嘛没说。
移动城市应该也是这两百多年里出现的，但怎么出现的嘛也没说。‘是伊斯人的干涉。’系统说道。
“什么? !”蒋琳内心再度惊了。
‘以前在龙门时，你不是应莫斯提马的邀请，去了企鹅物流吗?’系统解释道。
‘而你也正是在那时候,被正要来企鹅物流办事的伊斯给看到了。’
‘伊斯惊讶于为什么这世上还会存在你这个“人类”，所以当时的它出于一些好奇，进入了你的脑海里'
‘然后，被我抓到了。’此时的蒋琳:
她很想缓缓心情，缓解内心的情绪。但是系统继续说了起来。
‘伊斯人之所以将源石科技教导给亚人，是想从中获得一些实验数据。’‘你现在也已经知道，源石的来源是什么.….'
来自星空外的邪神。
“所、所以? ! ”
此时的蒋琳双手越捏越紧，手指甲狠狠掐入皮肤内，血液从中流了下来。但她仍然没有丝毫感觉，毕竟比起她所听到的信息而言
“这这个世界的亚人都是? !”
‘是的。’系统叹气道。
‘实验的小白鼠是这里的所有亚人，实验素材是和邪神有关的源石，实验场地是整颗星球。’
‘实验者，则是伟大种族伊斯。’嘭。
蒋琳此时的脑袋就像被炸了一样，因为这些冲击性过头的信息。“那那”她的嘴唇止不住的发抖。
“那拉特兰的情况又是什么?”
‘他们，和伊斯人做了些交易。’系统说道。“交易?”
‘嗯。’系统应道。
‘你可知，为何拉特兰的领土只有一座城市?’
蒋琳当然不知道，而系统接下来的话又再一次震惊了她。‘因为那其实是一座及其巨大的宇宙飞船。’
‘足够将拉特兰的大多数人，带离这个世界，飞向星空的宇宙飞船。’蒋琳:
“等、等等”
“哈啊哈啊”她摸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让我让我缓缓先。”
系统: ‘.'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
“说下去吧。”
‘你已经从prts那里差不多猜到了。’系统继续说道。‘萨卡兹其实是由人类转变而来的。’
是的，蒋琳在和prts交流时。
prts在普瑞赛斯的残存记忆中看到过，那些经过实验、突然疯掉的人类头生长角，后面长着各种尾巴就像萨卡兹一样。
‘而萨科塔，则是那幸存下来的人类，将仍然可以改造回来的萨科塔，转变回来的。’
‘可以说，萨卡兹和萨科塔都是由人类转变而来，而一些萨科塔之所以会长出萨卡兹的角和尾巴，就像莫斯提马一样。’
‘就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有着这样的关系。’“哦。”蒋琳单纯的应了一声。
现在的她根本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也没什么劲说话。
‘事实上，就算没有源石工业和源石科技的出现，以及随之而来的感染者规模的激增扩大。’系统接着道。
‘长久下去，也许再过个一千年，那个邪神照样会复苏。’‘我想，你也算间接见到过那个邪神了。’系统说道。“你是说那个梦里?”蒋琳说道。
“那个地方真的是南极?那下面也真的是?!”泰拉大陆是一块统一的、整体的盘古大陆。
也正是因为这样，就像现代地图一样，南极到北极其实是畅通无阻的，中间只隔了个大西洋，并没有陆地所阻拦。
那么，这包围泰拉大陆四周的威胁，邪魔异种，爬行精怪，以及海洋的怪物也就不难理解它们的来源地了。
‘可以说，这个世界，以及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在慢性死亡。’系统没有回答蒋琳的话，而是继续说了起来。
‘如果不能离开这颗星球，到了一千年后，这个世界照样会因为复苏的邪神而毁灭。’
但'
“但?”蒋琳疑惑道。
‘因为伊斯人的干涉，因为源石工业和科技的出现。’
‘科技进步带来了人口的极度增长，因源石而染上矿石病的感染者数量也在同样的激增'
‘因此，也许本该是一千年后才复苏的邪神'‘现在可能会提前复苏了。’
对于这件事，蒋琳早就猜到了，毕竟在沃伦姆德那里听到了那位老艺术家的故事。
但对于多久，她并没有什么估计。
不过，之前的嵯峨说她已经在画中游历了三四年，而画中人的剧情里嵯峨已经呆在画里十载了。
也就是说
‘至少还有十年，但也可能更久。’系统说道。‘十五年，二十年，但总归也就在这几十年之内。’
此时的蒋琳，除了内心深处那一点点的希望外，满是绝望。如果连系统都这么说了那看来确实是真的了。
她感觉自己的口很干，哪怕张开了嘴，可还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但，她还是勉强自己说出了话。
“那那拉特兰?”
‘拉特兰的那些人，默认了伊斯人在这颗星球进行实验的行为，哪怕这些行为实际上极大的提前了末日的到来。’系统说道。
‘当然，双方之间也进行了一个交易。’
‘是的，这个交易，就是那个足以将拉特兰绝大部分人，绝大部分萨科塔人类，带往宇宙、逃离泰拉的巨型宇宙飞船的技术。’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为了延续文明吗?
就像三体里面的章北海一样?
蒋琳对此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哪怕在她来看，这件事也确实是正确的。这和凯尔希的那种情况不同，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可奈何。
如果说，那些邪魔精怪的存在，人类其实还是可以抗衡。
凭借科技和巫术所塑造的皇帝内卫等精锐战士，这些战士依靠肉体也依旧可以与一些邪魔战斗。
那么，科技更为发达的武器，在面对这些怪物时，也未尝不可以杀死它们。但如果是连曾经的、得到伟大种族伊斯帮助的旧人类文明都无法战胜的存在
凡人的武器，能起到多大作用?
“啊啊”知道这些信息的蒋琳弯下了身子，将脑袋埋在腿上，表情极为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哪怕她知道，也许博士和阿米娅这两人的存在还有着另一个可能性。“我要怎么跟他们说怎么跟他们说”
但，也只是个可能性而已。
“告诉他们无论做了什么，这个世界在十几年后都会灭亡?”只是个可能性而已
你如果不想面对这些。’系统此时的语气极为复杂你也是人类，你可以搭上那艘船。’
‘那艘真正意义上的方舟。’
蒋琳松开了抱着脑袋的手，抬起头,脸色憔悴道:“那他们呢?”
她所在意的那些人，可以吗?.….'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系统叹气道。“那你也应该知道。”她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我是做不到这些的。”
“我想知道。”蒋琳稍微稳住了下心神。
“为什么，其他人不可以?”
“是因为 .亚人不是人类?萨科塔才是人类?”
‘差不多，而且他们的那艘船能装下多少人呢?’
‘更何况，他们也承受不起那个风险。’系统说道。
“风险?”蒋琳问道。
‘你应该也知道，染上矿石病的萨科塔人，尽管在法律上仍然属于拉特兰的
公民，并且受到拉特兰法律的约束和帮助。’
“但，终身不准再踏入拉特兰。’
“因为染上矿石病的他们，是个风险。’
‘你现在应该也知道，矿石病根本就不是单纯的疾病。’ 系统说道。
”这种.他根本没有彻底治好的药物。
‘不仅如此，泰拉上的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矿石病患者，哪怕是深海猎人，体
内也有少量的源石。’
‘但有种方法，当那艘飞往宇宙的飞船，越来越远离这颗星球，越来越远离
那个邪神时。
‘源石与这片大地的联系将会逐漸减弱，直到彻底消失。’
‘到了那时候，飞往宇宙的萨科塔人体内的源石， 将会自然而然的死去。’
‘所以，只有是人类转化而来的萨科塔，没有染上矿石病的萨科塔，没有变
成萨卡兹的萨科塔。
‘拉特兰神明的子民，人类的真正后代。’
‘才能登上那艘逃离灾难，延续文明的方舟。’
“也就是说”
蒋琳语气颤抖。
‘只要能天使在那之前没有染上矿石病，那她也可以。’系统说道。
‘但莫斯提马，不行。
听完这些后，蒋琳就这么孤零零的坐在床榻上，-言不发
系统，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
“不会干涉我的选择.
嗯。’系统语气复杂道。
“但呜”她此时的心情，已经快面临崩溃。“真的我知道，你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系统。”
“但我现在，真的好希望你就是小说里的那种系统啊。”“发布给主角任务，然后给予主角奖励。”
“哪怕因为任务没有完成而抹杀主角我也希望你是那种系统。”“至少至少可以给主角一条道路”
‘琳’系统轻声念道。
“呜呜呜.….””
“我该怎么办?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蒋琳终于崩溃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呜呜呜呜呜”
‘去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行。’系统安慰道。而从脑海中听到这话的蒋琳也愣住了。
“我认为对的事?”
她当然知道这句话起源于哪里。迪迦奥特曼。
可…
“可我没有神光棒啊!我也不是什么光之巨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而已”蒋琳撕心裂肺道。“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
“你哪怕让我早十几年来到这里!哪怕让我早几年穿越到这个世界!”她好歹还可以去找没有失忆的博士，去商量那些事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助
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只能把你带到这个时间段。’系统语气复杂道。“你做不到?”
“你可以祛除塔露拉身上的黑蛇!你可以抓住一个伟大种族伊斯!”
“你可以杀死一个试图潜入我身体的深海主教!你可以消灭伊芙利特身上的炎魔!”
“但你居然做不到让我提前几年穿越到这个世界?!”蒋琳大声骂道。她从床榻上起来，手脚胡乱的挥舞，就像一个小丑一样。
“我没有博士那种智慧，我不是什么巴别塔恶灵!”
“我没有凯尔希的那种无所不知，我也不是什么长生者!”“我也没其他人那么厉害，呜呜我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她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捂住流着泪的脸。
“博士这些旧人类属于这里。”
“凯尔希和年夕这些长生者属于这里。”“其他人他们都属于这里”
“但我不属于这里，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想放弃这一切，我真的受不了了””
“这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我好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