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上位就是给孤的最后一次考验!能过则一路坦途,若是稍有差池,说不定会让父皇动摇念头。这在历朝历代都屡见不鲜。
梁玉宇急需更多的支持,秦皇对他的管束也略有放松,暗暗鼓励他寻找培植自己的势力。昆仑系不好动,青城系也不好动。梁玉宇也乐得见他们继续争斗下去,打心眼里不愿对哪一方有太多的偏向。且这两支势力早与大秦的国运绑定在一起,谁是皇帝,他们就会忠心地支持谁。
剩余的方文辉是动不了的,蒋安和与青城昆仑一样,不必有太多动作,屠冲他不敢找,唯恐触怒了秦皇,剩下的就只有霍永宁了。
私会的结果让梁玉宇十分满意!霍永宁对五弟梁俊贤的不屑溢于言表。的的确确,半道出家要争皇位的皇子,哪里比得过被一路栽培扶植的太子殿下?梁俊贤稍有风吹草动就沉不住气,竟然真的铁了心要与太子一争高下,不是作死是什么?
韬光养晦的建议也让梁玉宇恍然大悟!值此敏感时刻,于梁玉宇而言,无过比有功要重要得多!只要无过,皇位迟早都是他的。而明面上的韬光养晦更让人觉得高深莫测,蠢蠢欲动的朝臣们又怎敢孤注一掷,抛下他这位正统的皇位接班人,而去偏向五皇子呢?以不变应万变,正是最佳选择!
梁玉宇心底对屠冲肯定是有意见的,也绝不会再用,否则身边更为贴心的舒和通怎么办?但他对霍永宁也绝无意见,至少在他老去之前,这位大才于江山而言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此行即使大获全胜,不能比霍大人忠心之万一这一句可不是虚言,也相当于给了霍永宁一个庄重的承诺。
『殿下大恩,微臣没齿难忘。』霍永宁也及时给予了回应,君臣一心。
梁玉宇喜得贤才相助,志得意满,忽然又笑道:『听说孤王那五弟有找过霍大人?』
『有的。』霍永宁无奈地摇头笑道:『下官不能拦着五殿下,也是别无他法。』
『霍大人可曾与他面授机宜?』梁玉宇笑得更加心满意足。
『下官斗胆实言,避之唯恐不及,哪还能见个面?下官让管家答复:殿下自重。五殿下这才知难而退,之后再未来下官府上。』
『哈哈哈,霍大人说的极是有理,孤王亦深表认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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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征策马随着队伍前行,为免这一干莺莺燕燕的随从太过引人注目备下了足够的马车,只是这一列九辆马车成排,也着实有点招摇。
走了半日看看时辰近午,祝雅瞳在马车里呆的气闷,索性也跨上马儿与他并肩前行。
『一直看我干嘛?有话就说!』
吴征揉着下颌新长出的粗硬短须,沙沙作响,这一路不时偷眼瞧瞄祝雅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祝雅瞳被他纠结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一脚踢在【宝器】的肚子上。惹得【宝器】不满回头,又不屑地打个响鼻。
『一肚子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说说,我又不会打你。』
『啊?不会打我,我最近被打得还少啊?打了小半年眼看着就要被你一路打上十品了……你不打,我还难受。』吴征摇头晃脑地耍嘴皮子。祝雅瞳对吴征的武功可半点没放松过,成天跟十二品高手对练,被打得惨兮兮是不消说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
『那不叫打,否则你还能坐在马儿上?快说吧,虽然本夫人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了。』
『那倒也是……对啊,你都知道我要问什么了,能不能告诉我因何明知有莫大的危机,你还非要去凉州不可?趋吉避凶,不才是最好的选择么?』困扰吴征许久的话终于问了出来,他打心眼里不愿祝雅瞳身犯险地。虽有韩归雁相助,可险地毕竟是险地,不踏入才是最稳妥的方法。吴征实在想不通祝雅瞳押上身家性命地赌上一把所为何来。
『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你已经深有体会了吧?』祝雅瞳眉头一皱,面不改色道:『凉州虽险,在我看来却是渡过危机的最佳之地。』
『我不明白……』吴征叹了口气道:『以你的身价而言,躲过这一回再徐图进取才是最佳的途经。何必要这么激进?凉州虽有强援,我觉得在成都才是最佳之地。』
『我也想告诉你,可是现下不能对你说。』吴征的忧心忡忡祝雅瞳看在眼里,甜在心里,笑吟吟道:『我也做了许多准备,祝家也不是好惹的,谁想来咬一口,保管得崩碎一嘴牙不可。哎,其实你应该也猜得到,我还是想利用那一批军资,祝家……未来的出路只有这一条。』
吴征有些泄气,设身处地,祝雅瞳是不会仅凭自己三言两语就放弃的,无奈道:『我没记错的话,五原关之外有一处埋藏军资的地点吧?我拦不住你,那也不必现在就非去凉州不可啊。权力也好,家族的出路也罢,真的比面前的险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