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我一人了,我……我不能不管师门……
忘了时间,忘了外界的一切,只剩尽心地侍奉。柔惜雪甚至从中品味着乐趣与快意,以期能做得更好,让恶魔更加放心……
『外头风波已差不多了,再过三日雪奴就回门派里去吧。主人要用你时,自然会来寻你。』
『是,雪奴谨遵主人谕令。』娇声滴滴,媚态绝伦,怎能是从前天阴门里的大弟子?
『教你的功法记住了?主人想你时,自然也会来与你双修。』忧无患在她下颌一捏,又对着翘臀大肆轻薄。
『雪奴会想主人。』
『乖,躺好。』
『雪奴不敢有违主人,只是雪奴今日尚未沐浴,身上脏……』
『傻瓜,主人现下不是要你!这几日你安心打坐参禅,莫要被人看了出来。』
忧无患淫邪一笑道:『只是行将分别,主人要给雪奴留个印记!』…………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柔惜雪只是在走,她不敢哭,不敢笑,在回到天阴门之前,她只能是一脸的面无神情,只怕被忧无患尾随看出端倪。可是每走一步,心都往下沉一截。这个恶魔虽恶,确实算无遗策!
孟永淑没有死。
从忧无患与桃花眼的对话中得知,孟永淑被放走惹怒了长枝派。丘元焕带着官兵席卷了整个大燕国境内的贼党巢穴,几乎鸡犬不留。
『尊主,燕国的蠢蛋居然敢不听尊主号令,这一回自当让他们知道厉害!』
『我那堂兄志大才疏,本就该死了!』忧无患得意道:『但是他死得值当,有此一役,至少换来圣教十余年的安稳,天下间再也不会以圣教为大敌!雪奴说是不是?』
『主人神机妙算!』
『嗯。雪奴回去以后也要乖乖地听话,否则让丘元焕得知门下弟子遭难是因为雪奴的缘故,他怕是不会放过天阴门。』
『雪奴不敢稍有二心。』
『乖,乖。来,临走前再让主人看一看你的印记!主人绘过不少,就以雪奴这一幅绘得最好。』
柔惜雪顺从地褪下衣衫,即使桃花眼在旁也无所避忌。晃眼的洁白身躯,在小腹与腰际各被绘下两幅刺青。小腹的正是柔惜雪的肉花依样所做,而腰际的则是两瓣香臀。
忧无患啧声连连,向桃花眼道:『本座这两幅绘制得如何?先祖称这两处的刺青为淫纹,以本座看,唯有以雪奴的清丽脱俗,辅以这两幅刺青的淫乱不堪,才称得上【淫纹】!』
『尊主妙笔生花,人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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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柔惜雪浑浑噩噩地走着。她自问掩饰得很好,离去是解脱之时,可是临走却被刻下淫纹,就像栓上了一条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铁链。自己若有半分异心,忧无患只需将此事一说,转瞬间就会疯传天下。届时又如何自证清白?即使将这两块肉剜去,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随着武功越高,地位越高,柔惜雪顺顺当当地荣登掌门之位。可这个人人称羡的宝座,却是忧无患精心编制的罗网。天阴门再也离不开自己,自己再也不敢,也不能与她作对。否则天阴门万劫不复!
祝雅瞳的鎏虹剑在月光下闪着七彩光华,质问声更是声声泣血。柔惜雪心中气苦,紧紧握着逐影鞭心中大骂:是你,都是你!你何时顾念过师门?你若在天阴门,我大不了去死,不致连累门中!是你,是你让我人不人,鬼不鬼地苦熬岁月,活在世上如在油锅!你还有脸问我雨姗?雨姗……雨姗死得好冤!是你害死了她!
长安城里两国和谈,柔惜雪孤身在房中时却愣着出神,连索雨珊到来都未曾留意。
『掌门师姐这些天总是神思不属,到底怎么了?』
『啊?没有……没有……』
『是因为祝师姐么?』始终陪伴自己清修的师妹叹了口气道:『掌门师姐,姗儿是你一路照拂着带大的。您不但是姗儿的师姐,在姗儿心中就如母亲一般。师姐莫要瞒着姗儿,姗儿知道你心里很苦,可是现下师姐为何这般害怕?你告诉姗儿好不好?』
『他……他来了……他怎么现下会在这里……怎么会……』柔惜雪断断续续,终于一吐旧事,语不成声。
『师姐莫怕,祝师姐不肯回头,您也不能出事。姗儿懂你的苦,姗儿代您去如何?一来师姐不怕道心再度动摇,二来贼人反而会更加信任师姐,师姐可谋大事。姗儿反正什么也不懂,他们也问不出什么,不怕坏事。』
『不……不……』
『师姐莫要怜惜姗儿,姗儿自愿的。天阴门可以没有姗儿,不能没有师姐。姗儿这一趟说不准还能揪出贼首,只要知道了贼首是谁,就有希望,对么?』
『』
『师姐,贼首要我去成都?』
『对!这是贼首的联络记号,到了成都一切听祝师妹的安排莫要轻举妄动,贼首自会来寻你。』
『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