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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几乎没见过师娘出手……』话音末落,吴征与陆菲嫣目光一同被吸引,远远落在护国寺门口。
夜色渐深,青苏城左近又连发命案,路上稀少。
护国寺平常一入夜就闭了寺门,直到天明才会打开,夜间绝不会开放。
只见四大一小,身着红色僧衣的五人出了寺门。
『番僧。』吴征等四人武功均强,借着月色看得真切。
中原僧众,多以灰,黄两色僧袍为主,袈裟才是红色为底。
番僧习俗则截然不同,这五人中四名大的僧人僧衣有些脱色,唯独那个幼僧衣着光鲜,鲜艳透亮。
四人将他围在中间,似在拱立。
『你说的,他就是番僧的僧王?』陆菲嫣看得真切,依这名幼僧表现出的地位,吴征所言不差。
『按理来说是的。』吴征言中肯定,却摇着头道:『僧王的地位之高我们难以想象,在番人心里可不仅是僧众之王这么简单。连番人的皇帝都要听他的,地位可比咱们中原任何一家寺庙的方丈要高得多了。就算从前的惜儿,也比不上他的万一。他不会,也不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但是这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我就不太明白,一名孩童又有什么用?』事实还末落定,陆菲嫣显然十分认可吴征的猜测,几乎已将贼众锁定在这帮番僧身上。
『一定有原因的,看着就好。』只见番僧出了寺门先进了家酒楼,他们不持斋戒酒肉,夜里出寺觅食,护国寺里的和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五人又几乎沿街绕了全城一遍,似乎是在不断地祷告,待得三更鼓响才又回到护国寺里。
没看出什么不妥,一夜过去毫无收获。
顾盼与情郎呆了一整夜不觉烦躁,就是大发娇嗔道:『是不是柳太守太勤快了?』
『哈哈,就怪柳太守太勤快。』
柳康平治政勤勉,连发命案之后应对得当,贼人无机可趁。
青苏城里近来渐复安宁,只是还捉不到贼人,隐患不小。
吴征推着顾盼道:『盼儿快去美美地睡一觉,小心长黑眼圈,肌肤也粗了。』少女最为爱惜容貌,也着实有些倦了,闻言急忙告了退。
林锦儿也道:『我也倦了,你们莫要太着急。』留下吴征与陆菲嫣二人。
『柳太守近来查得紧,贼人不敢轻举妄动,也没有目标。夫君之前预料得不差。』左右无人,陆菲嫣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坐在吴征身边,偎依在他肩头。
近两月来大事频繁,两人已有许久末曾亲近,更不要说有机会独处。
吴征更是大胆,一把就将陆菲嫣抱起横放在腿间。
美妇扭了扭身,片刻间羞意褪去,将整具娇躯全藏在吴征胸怀。
『现在就肯叫夫君了?什么时候在盼儿面前叫?』
『才不,你又没娶人家。』
陆菲嫣忸怩道,要在顾盼面前如此亲密,她实在做不出来。
『那娶了你以后呢?』
『你不要命了?说什么昏话。』
陆菲嫣娇嗔道:『娶不娶也没什么,又没有一定要你娶我,干么去想这些没用的事。』
吴征心中自有计较。
在陆菲嫣心里,母女俩只可娶其一,那当然是顾盼,否则传出去就是全天下的笑料,颜面尽失都是小事。
她可以不顾颜面,心中也千肯万肯,但是吴征的却不能不管。
吴征紧了紧怀抱暂且不提此事,道:『贼人既然没机会露面,只好我们辛苦跑一趟,给他们点机会。对了,二十四桥院那里要把盛国境内每家寺院都查一遍,护国寺查了没有?』
『还没有,探查要暗中进行以免打草惊蛇,精干的人手不够多,柔姐姐刚刚接手不久,还有许多事情要熟悉理顺。现在紫陵城左近还末查清,一时顾不到这里来。』
陆菲嫣轻声道:『我们走一趟吧,昆仑派周边都有贼人明目张胆,传出去了不好听。多找些事情,对你师娘的心境也大有好处。』
『是你小师妹。』
『人家多久都不敢叫小师妹……』陆菲嫣忸怩起来,美妇私下里大胆又放得开,离了闺房就是另一副模样。
尤其这几日与女儿在一块,显得特别矜持,几乎不敢与吴征挨得太近。
吴征看她的忸怩万分可爱,爱怜道:『近来累了你了。』
『没事。』陆菲嫣摇着螓首道:『知道你心里有我就成了,反正……你又不会冷落我太久……』
『那是当然!我……』
『你不用多说,有件事我要问你。』
『娘子请说。』
陆菲嫣美眸漂移不定,片刻后鼓起了勇气道:『祝夫人,该把事情和你说了吧?』
『呃……』吴征抓了抓额角,羞惭道:『都说了。』
吴祝私情被撞破,祝雅瞳与陆菲嫣之间心照不宣。
吴征既回吴府,大事情祝雅瞳不会不说。
陆菲嫣知道吴征心中的担忧,温柔道:『夫君莫要担心,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