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虚空,失去装甲的支撑,安度柯尔不自觉的向前一趔趄,差点没有直接扑到到地上。
他的左手依旧无力的低垂着,脸上身上都存在的大量的伤痕,最显眼的则是腹部的右方之火的巨大光剑留下的刀痕,深的用纸轻轻一划,说不定都能看到肠子了,左腿大腿被洞穿,有着一个直径近五厘米的大洞。
还有脸上的一道被亚雷斯塔·克劳利,在安度柯尔斩了他的腿的时候,给安度柯尔留下的,从额头到近左耳耳垂的伤痕,深的划伤了头骨,并将左眼损毁的伤痕。
在执行官装甲里面的黑色风衣,现在装甲退去,能看到这风衣完全就是破破烂烂的感觉了。
虽然黑色的主体不能看清血迹,但那风衣上暗红色的纹路,却染得更加鲜红,从安度柯尔紧闭的嘴唇端,也流下了同样颜色的液体。
帽兜的光学折射已经失去了作用,那张原本虽说不上英俊潇洒,却也对绝不算丑陋,失血过多异常苍白的面庞,此时因为那划破眼睛,深的可以窥见额头头骨的骇人伤痕,而显得有些吓人。
可是。
在这已经陷入绝对劣势,连紧急折跃和绝境武装都无法使用,甚至连号称最终之刃的破灭之刃都使用了的绝对劣势下,那只暗红色的独眼里,却看不见恐惧、害怕、畏缩等感情,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意。
即使是现在,安度柯尔依旧没有放弃战斗的打算,不仅仅是没有放弃战斗,而且还是抱着最初的目标,打算杀死他的敌人。
他没有被其他情绪所干扰,时至今日,他依旧保持着冷静,并不是感受不到痛苦,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承受这种感觉。
“果然,到了现在还打算继续战斗,还真是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死心呢,templar(圣堂武士)安度柯尔。”
亚雷斯塔·克劳利时不时都会忍不住嘴角一抽,不是抽筋了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因为痛苦,相对安度柯尔,他只是魔法师,修习魔法的学者,对痛苦的耐受力虽然因为心性可以强行忍住大多数的痛苦,却还是会存在忍不住的时候,比如这第二次的断腿之痛。
能忍受痛苦的人有很多,但能忍受眼睛被撕裂,身体被洞穿,却依旧保持这冷静,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痛苦依旧持续作战,这意志才是最让亚雷斯塔惊讶的。
特别是....他并不觉得,一个学生能做到这一点,普通学生怎么可能会存在如此的意志?开玩笑的吧?!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按照他对安度柯尔的了解,安度柯尔虽然是暗部的,却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才对。
可是....他这样子,和这不管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能如此残酷的行事风格,根本不是什么少年能达到的程度,而且看他这样子似乎颇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很明显他的战斗经验,比起那些最精英的百战余生的骑士还要丰富,甚至差距大到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
这不科学,绝对不合理,就算是暗部也不应该有如此的经验和阅历以及如此顽强的意志才对,力量可以天身,但记忆却不行,这根本不是遗传记忆那种东西....即使是御坂网络里的御坂妹妹也不过是记忆共享,不可能共享感情和完全的战斗数据。
十七岁的学生....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
不过.....
虽然奇怪和惊讶,甚至是震惊的地方有很多,但现在还是不要太在意这些东西了,等杀了他,再慢慢研究也不迟,否则夜长梦多。
“不管你的意志再怎么顽强,最终,即使坚持到了现在,你依旧还是会被退场,要问为什么的话, 只能怪你太招摇,树敌太多,如果是我一个人,或许以现在的状态还真不是你对手,但我刚才可是存在的不少的帮手呢。”
“....多说无益,还是用事实来说话吧。”
安度柯尔用右手,擦了一下嘴角自己的血,抬起头不管脸上有一半被伤口溢出的鲜血所覆盖,用那只可怖的独眼,直视着天空中少了一条腿的男人。
左手左眼右腿失去了机能,不过....还有左腿和右手以及灵能,这副身躯还能动弹,不绝于耳的心跳声提醒着自己尚存的生命,他还没有失去行动力,战斗依旧可以持续进行下去。
没有花费所剩无几的灵能在非战斗状态下进行飞行,安度柯尔单腿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毅力不倒,即使身体有着严重的倾斜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这不影响他的战斗。
右手灵能凝聚的速度比以往来得更加缓慢,闪耀的电弧刚刚激射而出,就被从天而落的风刃所击垮。
这一回,是真真正正的,怪物面对面的最终决战。
然而胜败,却是如同那暗红色闪电与风刃向抗的结果那般,一